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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应劫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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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回 应劫桃花 (第2/3页)

了进位德妃,仍旧帮你处理宫中杂务;陈婕妤……品行不端,即不安分,又爱拨弄是非,过了这件事,朕不想再见到她了,撵出去吧!沈、杜两个……册为昭容、昭媛。因系内廷之事向你先打声招呼。”

    东方晓推辞云:“皇上,诸妃进位,臣妾并无异议。只是臣妾生性懒待不喜多事,实在不宜为后……”皇上闻言停下来,冷冷的看着她道:“为妃、为后有什么区别?难道你还有其他想法?”东方晓闻言心头一紧,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出来。面上依旧平淡曰:“皇上、太后约定:皇儿诞生。立我为后。皇儿尚未出生就行立后之举,不嫌太急了些吗?不能言出必行,皇威有损;眼见得月份大了,难道不顾及皇儿安危?”李漼闻此言,面上倒是放松了许多。缓缓云:“这倒是真的。那,这样大事由你来决定。宫中杂务交由玉凤处理。重要事情,一定要你亲自过问。分寸自己拿捏,别太累了。此次外邦来朝,皇后临朝以示凝重这是我朝惯例,否则无后会贻笑大方。”东方晓无奈只好谢恩云:“臣妾接旨,谢皇上恩典。”皇上点头,拉了她起来。他们依旧缓缓地走着。

    逸然低着头边走边云:“各宫都有晋升那穆妃如何安排?”皇上沉沉地舒了口气云:“朕与她夫妻一场,她还算贤德,只是懦弱了些,就册为贤妃吧!”逸然闻言不住摇头自嘲曰:“当初圣上选妃择后,穆夫人就忌惮我,恐我伤及小姐后位。哼哼——不想今日我果然背信弃义夺了她中宫之为。唉——真真的天意弄人啊!”

    他夫妻兴步缓行,无意间已到了紫宸殿外。东方晓停步欲归了。皇上凝视曰:“进去陪朕坐坐。你好久没进过紫宸殿了吧?”东方晓沉思云:“是。”

    终于,还是陪着皇上进了殿内。皇上令殿内伺奉上茶点。自己坐在了一张小桌边,逸然就那么低头站着。皇上摇头曰:“我们之间。就真的生份到这种地步了?”东方晓依旧默默不语。皇上叹了声曰:“坐吧。”东方晓缓缓地在其下手侧身坐了。皇上凝视殿外云:“真怀念陪你在听萧阁的日子啊!你虽然常拂逆朕,却能看得出,你是真心当真朋友的。如今,虽长伴身前,为妃为后,却事事小心冷淡……有时,在你眼里甚至能看到仇恨——真叫人心酸呢!”

    他那样深情。东方晓却置若罔闻,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皇上盯着她的脸,半晌都不曾将目光移开。悲云:“在你心里:朕真的就那么配不上你么?”东方晓淡淡云:“皇上贵为九五,相貌堂堂、文武兼备;天下那个女子敢说您配不上她?只是……皇上给臣妾的那一晚,有太多的恐怖、太多的不可忆……臣妾……臣妾始终……迈不过去。”皇上闻言那神情心痛极了,咂舌无语。东方晨露果然误了朕。长叹一声不再追问。

    聂群在殿外报云:“禀圣上,苏国舅回来了。”皇上高声云:“喧。”东方晓起身云:“臣妾回避一下。”皇上却云:“不必。海音走后,宫中缺乏高手,朕已让他进宫守卫。你日后也是要常见的。”

    苏俊从外面进来,见东方晓也在。拱手低头云:“不知娘娘在此,外臣失仪,容臣稍后再禀。”说着转身欲走。皇上阻止曰:“静轩留步。逸然过来时只带了几个宫女,朕不放心,你先送她回绫绮殿。再来回话。”苏俊拱手曰:“微臣遵旨。”东方晓再次行礼曰:“臣妾告退。”皇上轻轻:“嗯。”了一声。

    二人从紫宸殿里出来。一路走来较上回生分了许多。东方晓和苏俊一前一后走着。苏俊始终低着头,看也不敢看她。

    忽然,东方晓开口云:“听说,苏国舅与赵王交情很好?”苏俊只冷冷曰:“是。”东方晓本想问他赵王、皇上、萧明月的事。可是看他冷冷冰冰一个字都不愿多说的样子,便不再问了。苏俊的心里却东方小的意思。知道她因为赵王的关系厌恶他了。

    陪着东方晓进入绫绮殿,苏俊告辞。临去时,却忍不住云:“娘娘还会帮我妹妹说话么?”东方晓不解曰:“为什么这么问?”苏俊道:“因为臣赵王的关系……”东方晓微微一笑云:“听姐夫说,他也曾是个痴情种。可惜后来变了。你呢?会因为他恨我么?”苏俊毫不犹豫道:“不会。赵王——人已逝,他的恩怨就随他化了吧。”东方晓点了点头。

    苏俊转身出来。却正碰到李娉从出王府而来。二人檫肩而过。李娉只觉得他俊美非凡,风度翩翩竟在徐海音之上。背后盘龙鞭甚重,必是膂力过人的。心中不觉多了几分欣赏。

    李娉进殿中,见了东方晓便问:“皇嫂,刚刚出去的是什么人?”东方晓正整理着刚脱下的披风,云:“乐妃的兄长,苏俊。”李娉闻言却异常惊喜道:“原来是他?他就是苏静轩?”东方晓将披风交给琴娘,好奇的回头曰:“是啊。怎么了?”李娉很兴奋道:“是他?他就是玉面神鞭!当今江湖少见的一流高手。尤其是轻功堪称一绝。他怎么会在宫里?”东方晓笑曰:“你说的那个……那么好的人就是他么?”李娉使劲儿点头云:“是啊!行侠仗义、貌美无双、功夫超群。人称神来之笔的玉面神鞭——苏俊。怎么样?厉害吧?”东方晓笑着摇头曰:“唉!哪里还有个王府千金的风范!”李娉却不管那个缠着道:“嫂嫂——你就告诉我她为什么在宫里出现吗?”说着撒起娇来。逸然道:“是皇上,召他来驻守内闱的。”

    李娉高兴地在地上走来走去。口里自语:“这么说,我可以常在宫里见到他了。”;“苏静轩,果然不负盛名!唉?皇嫂一定认得他,能否——替娉儿引荐引荐?”东方晓有些为难曰:“可是,苏国舅对我似乎有成见,恐怕帮不了你。”李娉闻言有些失落了。

    东方晓看着她失落的样子,想起当日自己仰慕徐海音,不惜打帘偷窥的情形,又能比她好多少呢?本以为,母亲亲订鸾盟,可随心意。不想今日,母亡、盟断、劳燕分飞 。不觉伤神起来。李娉和苏俊若能成就,倒是一对儿令人称羡的璧人儿。继而曰:“我虽帮不上你,皇上与他却是内亲,说不定能帮得上忙。”

    李娉闻言又高兴了起来云:“好,我这就去。”可是没走几步,又停下来道:“我就这么直眉瞪眼的去了,苏公子会不会看不起我啊?”东方晓看了看天色云:“这会子,陈婕妤也差不多该到紫宸殿了。你去烫一壶御酒送去,就说我的话;恐冰葡萄太寒吃了积食,送壶酒驱驱寒。”李娉开心云:“多谢嫂子,皇兄见了也不定多开心呢?”说完便开心地去办了。

    李娉果然烫了热酒,又盛了几样小点心送了去。

    紫宸殿内,皇上与苏俊正对弈消遣。陈婕妤捧着冰葡萄悄悄侍立,并不敢惊扰。通报了一声,李娉捧着热酒点心进来。皇上斜眼瞟见了问曰:“娉儿不在绫绮殿和逸然做伴儿,跑来这儿做什么?”说着依旧低着头思考着下来的部署。似乎就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声。

    李娉捧着酒和点心笑曰:“皇嫂怕您吃了冷葡萄积食儿,叫我送来谢热酒、点心,暖暖。”皇上闻言,将手上的棋子对回了棋盒子里,喜云:“搁哪儿吧;陈婕妤,你也放哪儿;秋痕再叫御膳间做几样配菜来。”秋痕去了。

    碧欣打了水来净手。皇上向苏俊云:“静轩,你也净了手,陪朕饮几杯。”苏俊称“是”。在另一个银盆里净了手。与皇上对坐而饮。皇上向陈婕妤和李娉曰:“都回去吧。”陈婕妤福了一福退了出去。李娉却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去了。

    皇上瞟了一眼李娉,她的意思,皇上也大概知晓了,却不露声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漼方缓缓放下酒盅云:“静轩,棋路老道精湛;朕若要胜你一子半子都很艰难。却从来都问过,苏卿年岁几合了。”苏俊放下筷子,刚要站起来回话。皇上笑曰:“就坐着吧!又要起来坐下,又要磕头谢恩,麻烦的紧。你只管向朋友般坐着回话也显得亲近些。”苏俊方又坐了云:“微臣二十正了。”“哦。”皇上颔首。

    又吃了几口,皇上云:“不笑了。是否有了中意的姑娘?”苏俊闻言竟想到了一张脸;形容清丽脱俗,笑容甜美,可是她已为人妇了。忙收了神色,摇头曰:“没有。”

    皇上以肘支着桌子,向前倾着上半身,看着他笑云:“那么你喜欢哪一类的?”苏俊想着东方小的样子随口云:“沉静、涵雅、胆识过人,对感情……忠贞不二……侠骨豪情……”皇上笑云:“说书呢?天下竟也有这样完美的女人?”苏俊闻言,暗云:我怎么就想到她了?东方晓可是皇上心尖子,这话说给皇上听,难道想步徐海音的后尘?皇上与海音自幼相交,触及此事,尚且容他不得!更何况是我?苏俊啊苏俊,你不是以侠义著称的么?怎么弃友情于不顾了?怎么可以对朋友的心上人动了心思呢?

    苏俊这边走神儿,皇上已问了不知多少句了。见他心不在焉的问云:“嗳——想什么呢?问你都不回答?”苏俊回神。皇上继续道:“你与朕可是内亲,若有了朕与你做个筏子。可不兴跟朕不老实哦!”苏俊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曰:“臣在回想,到底有没有见过那样的姑娘?天下到底能有几个那样的还女孩儿?”皇上笑了一阵,云:“朕这里倒是有一个差不多的。就是朕的堂妹:长的吗?也还算楚楚动人,文武全才。沉静涵雅吗?就好像差了些。不过,胆识过人、侠骨豪情呢?那是绝对足够了。至于对感情……忠贞不二吗?朕没见过她对谁动情,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一点就需要你自己去发掘了。怎么样?”

    苏俊尴尬的笑了笑,推脱云:“没见过,等见过了再说吧?”皇上云:“就是刚才进来送热酒、点心的姑娘。名叫李娉,今年一十九岁。与你倒是年岁相仿,家境也很合适。不妨交往一下。”苏俊淡淡一笑曰:“方才臣以为是内眷,没敢抬头,还是见过了再说吧!”皇上笑着摇头,招呼他继续喝酒。

    亥正初刻,皇上令人撤去酒席。内侍来讨侍寝名录。皇上似乎很不自在,出了半晌神儿,曰:”朕就歇在紫宸殿吧,不需要伺候。“那太监得了喻走了。

    秋痕近来奉茶插口云:“贵妃娘娘担心着您的龙体。似乎也有了走近您的思议,你怎么反倒……”皇上的脸色不好了,秋痕忙住了口。

    苏俊看在眼里猜想;皇上必然是怕与贵妃同室,会心绪失控再伤害到她。这份胸怀,这份珍爱,着实叫人敬佩啊!

    正想着,闻皇上吩咐:“静轩,你仍往偏殿睡去。朕提过的事,好好考虑一下。”苏俊遵旨出来了。皇上也打发了其他人出来。独自个儿在紫宸殿里烦恼着。

    秋痕也悄悄出来,坐在石阶上发呆。眼中含泪,神情凝滞。看情形,这也是个为情所苦的人。

    苏俊倒在苗龙牙床上,想着皇上的话,好心烦。辗转了一阵,依旧睡不着。起身下来,又观见皇上的灯依然亮着。皇上逸然在殿里来回走动着。正殿外,秋痕也还在石阶上坐着。苏俊微微摇头,叹了声。真是:一缕相思,几处闲愁!

    苏俊二次上床,将睡未睡之际。有宫人来报:前几天在宫中出现过的那个男人又出现了。此刻,正劫持了乐妃硬闯宫门。曲寒星投鼠忌器正在僵持。皇上急忙与苏俊同往。

    后宫门处,众卫士都不敢逼得太近。他劫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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