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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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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1/3页)

贾三喜从楼上疾步走下来,准备外出。恰巧被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张侠碰见了,边系着腰带边阻拦道:“哎,三喜别走哩……”

    贾三喜只好返回来,问了声:“妈,什么事?”

    她坐在沙发上,问:“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狐狸精?”

    “妈,我现在出去办要紧事。”

    “你办事妈管不着,不过,我不许你今后再和那个狐狸精来往了……”

    他听到这话,顿感没劲,情绪一落万丈,将头扭向一边,没有答腔。

    “我是看出那个孩子不稳重,最不上路,太不知道尊重自己了。你说一个女孩子家成天阴魂不散地跟着一个结过婚的男人,传出去就不怕外人戳脊梁骨……”

    他转过脸,鼓起勇气,坦诚道:“我们俩人亲密无间,友好往来。”

    “不行,她不注重自己的名声,我还怕别人在背后说你闲话哩!”

    他抱着置若罔闻的态度嘟哝着:“我管不了那么多,只想一心和她好下去……”

    想不到,一句失言的话竟然冲撞了她。她额头上青筋直跳,眼里喷着怒火,“我的话不怕你不听,惹恼了我就去报社找她领导告状,说她心怀不正,拆散人家家庭,看她还要不要脸……”

    贾三喜坎坷的情感历程,使他感到创业的艰辛,以及现在情感世界的空白和落寞,深深地绝望直击心底……他伤痛得从沙发上站起来,没再说话,扬长而去。

    张侠火气正旺,一个劲地往上蹿,这时蹭地站起身,“我到楼上砸电脑去……”

    李保姆慌忙从厨房里走出,迎面拦住了她,“大妹子,你这是干啥呀,还真想闹个昏天黑地呀,快坐下消消气吧……”

    张侠气焰万丈,谁跟她说话就冲谁发毛,整个一天就坐在沙发里,心神不定,神情忧伤……

    晚上,李保姆端着一大碗煎熬好的草药趋上前来,压低嗓音说:“大妹子,该喝药了……”

    她没有吱声,坐在那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李保姆停顿了半天,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张侠心里很厌烦,抬起头冲她吼:“你真絮叨,我不想喝。”

    她不禁吓了一跳,然后说:“大妹子,你晚饭没吃,这刚煎熬好的草药又不喝,你想咋着呀……”

    “我想死。”她口气变得越来越厉害,活像一个吃人的魔鬼。

    坐在那忙着选择电视频道的贾建成这时搁下了遥控器,对李保姆说:“她实在不想喝,你先把药放在那儿吧!”

    “这……”李保姆犹豫半天,只好搁下药碗,掉头离去了。

    贾建成望着她,开玩笑地说:“怎么,这熬好的草药放在那不喝,还真不想活了……”

    “我这心脏病也折腾不几天了,早晚还不都跟这堆孩子气死。”

    “听你说的,你是这个家的太皇太后,话说出来掉在地上都能砸个大窟窿。这哪一个敢不听你的,还竟然惹你生气。”

    “那三喜,蓝青还有那个死雪妮,不都是与我对着干。”

    贾建成笑“嘿嘿”地说:“三喜怎么又不好了,叫他跟金枝结婚,他不也照办了。”

    “跟金枝结婚是好事,可他现在又恋着那个小妖精了,你也不训训他……”

    其实贾建成心里也早知道贾三喜和南雁私下里好起来了,但他还尚未清楚那个死去的怪胎是怎么一回事。“你看你心眼儿小的就跟针鼻子似的,人家俩人好又有什么呀!如今三喜跟金枝结了婚,难道你还怕他将来有一天再跟南雁结婚呀!”

    “这中间有蓝青和雪妮掺合着,我能不担心吗?”

    “哎呀,我说你考虑得真是太多了,人家在一起重新建立友谊,仅仅是交个朋友而已嘛!”

    “交朋友也要分个三六九等,咋着也不能交她这样的。”

    “为什么,难道交她这个朋友不好?”

    她控制不住自己,再度使出性子,“那个小妖精道德败坏,居心不善,三喜都结过婚了,还死缠着不放,这不纯粹是想拆散人家,坑害金枝吗?”

    “你看你,我们俩在这说得好好的,又发啥火呀!”

    “那蓝青明知道三喜和金枝结过婚,还在里边掺合着;还有那个死丫头,啥事都离不了她,她俩要是能掀起大浪来,俺姓张的就不在这世上混。”

    尽管贾三喜形格势禁,被逼无奈,但他仍然没有放弃与南雁的来往,并且俩人关系非常融洽,男欢女爱,心心相印,恰似一对快活的鸳鸯。由于他们俩人明来暗往,也使得蓝青和雪妮感到欢慰,笑容满面……

    时令已交初秋,这夜月色清幽,秋风萧瑟。

    贾三喜和南雁选了一条手划船在清波中荡漾,偌大的湖面上没几条小船,显得安逸静谧。船浆轻扬水面,发出“咯吱”的声音。

    “三喜!”她拉着他的手,双眼温情脉脉地问,“您和金枝睡一张床上吗?”

    “睡过,”他很果断地回答,“我敢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碰过她。”

    “你们俩在一起感觉快乐吗?”

    “一点都不快乐,感觉是在遭罪。”

    “我想,我们俩在一起……还会遭到伯母的反对,”她疾首蹙额,忧心忡忡,“我真羡慕那些自由相爱的男女,因为他们真正地体尝到了人生的真谛和幸福美满的滋味,那是多么地浪漫,多么地温馨呀!”

    他坦言道:“正如一位诗人表达的那样,您在我眼里,大海都不比您的情怀,您的身驱支撑我的未来,您是我心中永久的最爱!”

    “三喜,说实在的,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温馨得想让自己融化的感觉,我一直都在珍爱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她停了一会,又往下说着,“那段日子我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孤苦伶仃,整天像掉了魂似的,干啥都没有劲头,想不到还会有重逢的日子。您要是再像上次那样,我真不知还能不能活下去……”

    “不会的,您尽管放心好啦,我会爱您一生一世的。”

    李保姆将那碗冷凉的草药重新热了一遍,递上前,“大妹子,这草药我又给你热了一遍,你再不喝,一会又该凉了。”

    “快趁热喝吧,不然冷凉了还得热。”坐在一旁抽烟的贾建成也这样催促着。

    可张侠的心情一直处于哀伤之中,低着头坐在那一动不动。就在贾建成的再三劝说下,她才伸手接过那碗药,一边哼唧着一边喝着。

    客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只见雪妮挎着背包走进来,高兴地叫着。

    “哟,雪妮回来了,吃过晚饭吗?”李保姆一见到她就问。

    “早吃过了,并且吃得还很多,感觉肚子都有点发胀了。”

    贾建成发觉自己的娇女儿今晚特别活泼,有生机,脸上也焕发出以往少有的光彩,懵懵懂懂地问:“雪妮,今晚遇到什么事了这么开心,爸可从来没有见你这样高兴过。”

    “当然是好事啦!”她走过来,随手将背包丢在沙发上。

    “什么好事把你乐成这样?快说给我们大家听听。”贾建成绕有兴趣地问。

    她返回来,俏皮地说着:“爸,关于这个事情我可要暂时保密。不过,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好啦,我现在有点困就不陪你和妈了,我要到楼上休息去了。”她乘机在贾建成前额上“叭”地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往楼上跑去。

    “嘿嘿,这孩子真会逗……”

    张侠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碗草药喝完,又端起茶几上一杯凉茶“咕咕”喝了几口,稍缓一口气,嘴里嘟哝着:“她把别人都快气死了,心里还能不高兴……”

    贾三喜和南雁停止划船,登上了岸。

    南雁边往前走边侧头说:“三喜,我心里有一种预感,您的大作这次一定能取得成功。”

    他伸手摆开挡在额前的枝叶,“成功与否,可不取决于你和我,这要靠大家来检验,走群众路线嘛!”

    她紧跟上一步,伸手挽住他粗壮的臂膀,“您有大志向,又加上自己的勤奋,天大的难事还怕干不成。”

    他抬起头,挺了挺胸膛,不禁长吁一口气,“我是从艰难的困厄中走到今天的,究竟走了多少路,摔了多少跟头,我也记不清了。只有埋头写作在疲倦不堪的状态下,那些伤心事才不会来侵扰我那已经脆弱不堪的心……”

    “三喜,对于这一点我早领教过了。想想那些大有成就的,有几个是一步登天的,这都需要自己艰辛的劳动和执着的追求。”

    “虽然写作的道路上苦多于乐,但读书写作驱散了笼罩我心头的阴影,让我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和自身的价值。”

    …………

    客厅供桌上摆放得“观音菩萨”佛像两旁的灯光依然是亮凝凝的,长明不灭。而佛像前边摆放的那只精致小香炉,已香灰暴满。张侠吃过早餐就来到供桌前烧平安香。她先取出香,用火点燃着,自上而下作三个揖后,便将香插在了香炉里……

    “金枝,二哥心里爱死你了……”贾二龙和金枝亲热一会儿,松开了她,便从床上站起来,不停地用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金枝坐在了床边,“二哥,三喜他……”

    “金枝,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别看他们现在打得火热,结不了婚,三喜他终究是属于你的……”说着,他又顺势坐在金枝身旁,将她搂抱住,“有我妈在后台给你撑着腰,你还怕啥,他跑不了的……”

    “二哥,就让三喜娶南雁姐吧,南雁姐都等三喜这么长时间了。”

    “哟,这事我可做不了主,这一切都得听我妈安排,”他说,“南雁想三喜,她是做白日梦,就让她想下去吧,她永远和三喜都走不到一块去。至于大嫂和雪妮,她们就会背地里瞎嘀咕,起不了多大哄,最终都是枉费心机。好啦,我该下去了。”他搂住她亲了亲,然后起身拉开门走下了楼。

    他来到客厅,看见张侠仍站在那念叨着,竟憋不住“哧哧”地笑,说:“妈,心到神知,怎么没完没了呀!”

    张侠不禁“唉”一声,转过身说:“二龙,你不知道呀,昨晚我睡在床上,一闭眼眼前总出现你那个失散多年的妹妹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我心里真想念她。也不知她现在还在不在人世间,如果还活着,就恳求观音娘娘保佑她平安无事。”

    “妈,托你老的福,我那个妹妹肯定还活着,并且好好地活着,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张侠返回沙发旁坐下,“你不去公司上班,还在家里打***……”

    贾二龙并没想着去公司,又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里,“我刚才是在楼上劝金枝了,这不就晚下来一会……”

    “劝金枝,她怎么啦?”

    “这不是明摆着的,金枝嫁给了三弟,可三弟和那个小记者情思未断,私下里又勾搭上了,金枝心里能好受吗?”

    张侠一听这,坐不下去了,一把甩下手中活儿,起身欲要走,“我到楼上找金枝说去,劝她别搁在心里。这事我只要不答应,三喜就是下了阴曹地府也休想和那个狐狸精结婚……”

    “妈,你先坐下,这事不急着说,一会金枝就下来了。”

    经他这一说,张侠暂且压住了兴头。她重新坐下,低着头想心事。

    “寻花问柳的三弟想那个小记者简直是心醉神迷,近似乎疯狂了,就连夜里发梦话都在念叨着她……”他踌躇满志,寻衅地说着,“说那个小记者是他最心爱的人和最心爱他的人。妈,你看三弟把你晾在一边晒起来了,你说不是瞎养活他这二三十年吗……”

    “你这听谁说的?”张侠抬头问道。

    “当然是听金枝说的,她不说,我哪会知道。”他装扮成一副认真地样子,很容易让人相信,“像三弟这样成天在外沾花惹草的,心怀叵测,搞得金枝痛不欲生,寻死觅活的多吓唬人。金枝一旦无常,到时后悔就晚了。”他抬头瞅了她一眼,又说,“听雪妮说,三弟那部小说稿又投寄半个多月了。我总觉得他每次寄出就等于是石沉大海、心劳日拙,最后以失败而告终。生就的不郎不秀,心里还竟然想得那么高,别费神耗力了……”

    张侠心事重重,坐在那低伏着头,再没接他的话。

    贾三喜为了“软化”张侠的强硬反对态度,也只好走“曲线救国”的路线,表面上与南雁断绝关系,但暗地里仍来往密切。然而贾二龙心里自然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心情从沮丧变成了绝望和愤怒,产生复仇的火焰。为了使自己将来与南雁成婚,必须得让三喜尽快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不留任何后患。他打算花钱雇几个杀手,可那几个杀手知道二龙要害自家兄弟,都摆手不干了,看来只有自己下此毒手了。二龙事事处处都在寻找着机会,可每次总是事不凑巧,得不了手,怕万一被人逮个正着,不仅在全家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弄不好也要吃官司的。

    转眼日落黄昏。酒吧里,那些大款都到KTV包房,享受的是VIP待遇。而二龙却与方圆在前台喝啤酒,方圆为他出谋划策,想出了一连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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