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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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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第2/3页)

。唉,原来自己,包括这一家子人都蒙在鼓里了,居然让那俩人给骗住了,还骗得那么可怜。她在心里痛恨、咒骂那俩人,暗地里做出那种缺德的事……不仅污陷了三喜,使他蒙受冤屈,还竟然拆散了一对好鸳鸯。她存不住气了,一把掀开身上的毯子,坐在了床沿,物色着地上的鞋。

    而李保姆眼疾手快,弯腰捡起地上的鞋就往她脚上套着,“泥巴墙糊一百遍都透风,他俩人做得再巧再妙,早晚都要露底儿,”她见雪妮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理着秀发,又跟随过来,“这事一出来,别说是你不相信,我心里也别扭着呢!我琢磨过来琢磨过去,还是弄不明白,感到这事太奇怪了。虽说平日里我也碰见过一两次二龙和金枝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觉着他俩人都是老实孩,又是姑表兄妹,我哪能会往那上想呢!唉,真是老实人不做老实事……你妈吧,轻信金枝的话,让她给哄住了,硬赖着那孩子是三喜的,这一回说冤枉三喜了吧……”

    雪妮顾不上接她的话,只是稍稍打扮一番后,走上前拉开房门出去了。

    “哎,雪妮,你去哪儿呀?”李保姆尾随在她身后问着。

    “我去找三哥。”

    …………

    吃过晚饭,贾建成在客厅看一会电视,觉着没啥意思,起身走过去“噔噔”上着楼梯。

    李保姆去楼上转悠了一圈与他迎面走下着,说道:“哎,贾董事长,你不看电视,这就去楼上歇着呀!”

    “今晚电视不好看,我想到楼上休息去。”

    李保姆走下楼梯,来到客厅,忍不住说:“大妹子,我看金枝心里还是想着那个孩子。今晚我送饭给她,她还是不肯吃……”

    提到这,张侠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愤,丢下手中活儿,为之发指,“你还提那事干啥,你觉得我心里这会好受了是不是。那个东西不是孩子,是个怪物,今后不许再啰嗦这事……”

    “我……”李保姆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耷拉着头去了厨房。

    这个时候,贾二龙推门闯进来。看来他今晚在外喝了不少酒,有了几分醉意,赤红脸儿,嘴里还不停地打着饱嗝。“妈!”他大声叫着,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端起茶几上一杯凉茶“咕咕”喝了起来,顿感心里舒服些,也少打了些饱嗝。

    心里窝有一肚子火气的张侠,半天才动声色,“你今晚又跟谁喝的,还喝那么多,就不会把点量……”

    “我……是跟方圆他们几个喝的,喝的不多,四个人坐下喝了五六箱啤酒……”

    “还说不多呢,看你都喝成酒鬼了……”

    贾雪妮从三喜单位出来,去了大嫂蓝青家。自然,晚饭也是在蓝青那吃的。

    蓝青将吃过的碗筷放进水池里,待抽满水后,双手伸进水里不停地洗着碗,问道:“雪妮,你三哥听后是怎么说的?”

    雪妮倚靠在案板边儿,两只胳膊交互摽着,“三哥听我那一说傻眼了,目瞪口呆起来,”她又说,“说真的,三哥开始还不太相信,认为我神经过敏在跟他胡说八道。我能猜测出他的心思,要说不相信我说的话呢,他毕竟没做过那种事,对我说的慢慢就接受了。人都是这样,要想转变自己的观念还真需要一段过程。”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别说是你三哥,就是我刚听你说时还有点发愣呢!”

    “真想不到,三哥蒙受的这个不白之冤终于得到了洗雪,同时也暴露了二哥和金枝的阴谋诡计。”

    贾二龙笑“嘿嘿”地说道:“妈,我今晚说一件你和爸一直都不肯说出来的小秘密,你可别生气哟!”

    张侠没在意他的话,只是不停地调换着频道,随便问了句:“什么小秘密?”

    “你和爸心里真能窝藏事啊,这么天大的事竟没跟我和大哥,雪妮透露一点……”

    “到底什么呀?”

    “就是三弟的事呀,”贾二龙环视一下客厅,故意压低嗓音,“妈,原来三弟不是你和爸亲生的……”

    说到这,张侠赶忙制止住,“二龙,我看你是喝多了酒,在这说起胡话来了。”

    “妈,我才没胡说,是你和爸居然瞒着我们这么多年,不敢承认有这一回事。”

    这句话,令张侠惊诧不已,自己隐藏在心里多年的**却不翼而飞,他怎么知道了,又是谁告诉他的呢……“二龙,你哪来的小道消息,在这净瞎说。”

    “我说出来你可别怪罪于她,是你的宝贝侄女告诉我的。”

    “金枝,”张侠一时气昏了头,这个多嘴的金枝什么时候说出来的,怎么一点儿也不把细……她显然很生气,故作起身欲走状,“我找金枝问去,她成天胡说八道什么呀……”

    “妈,你就别再演戏了。唉,要不是金枝诚实,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无法揭开沉积多年的迷雾,”贾二龙又说,“妈,这事摊牌了又有什么呢,难道你还怕三弟知道他的身世后跑了呀,他这个大闺女私生子还上哪去找他的亲生父母呀!目前,想方设法竭尽全力找我那个失散多年的亲妹妹才是最主要的。”

    蓝青洗刷完碗筷,又来到洗衣间洗涤衣裳。

    贾雪妮在一旁也没闲着,见蓝青不断地将一盆脏衣服放进全自动洗衣机里,拿起一袋洗衣粉往里倒着,“二哥这人真没良心,连自个的兄弟都坑害,他这不是嫁祸于人嘛!”她倒进许多洗衣粉,蓝青合上洗衣机盖,扭动开关后,洗衣机便“嗡嗡”地运转起来。雪妮在一旁说着:“二哥嘴巴刁,虚伪谲诈,咱们都让他给骗住了。”

    蓝青将一件白色硬领衬褂放进盆里,然后朝领子上洒了些洗衣粉,在不停地揉搓着,接道:“二龙和金枝的老底,最终被揭穿。”

    “大嫂,这一回还真得感谢李妈哩!要不是李妈上楼听到他俩人的谈话,这一假事实还得不到澄清,永远也扭转不了这个痛心的惨局。”雪妮继续说道,“大嫂,我心里还真有点发蒙。你说金枝这个从乡下来的姑娘,怎么一点也不本分。从外表看,根本就不像那种女人,可背地里竟也干出了这个勾当,真让人不可思议……”贾雪妮听洗衣机没声了,便上前掀开机盖,伸手捞出清洗干净的衣裳用衣架撑好,往铁丝上挂着。

    蓝青洗好那件衬褂,随手放进盆里一条裤衩,洒上洗衣粉,用力揉搓着,“‘人心隔肚皮’,一个人是很难看透另一个人的心思的。”

    “咱妈心里成天喜欢的就是她那个娘家侄女,视为掌上明珠,”雪妮返回来,伸手捞出一件衣裳用衣架撑着,“她这个亲侄女也不给她争气,还老往她脸上抹黑。”她说着走过去,扬起手挂在了铁丝上。

    “哎,雪妮,这事咱妈知道吗?”

    “李妈都没说,我装啥黑脸皮,”雪妮返回来说,“这事我也在心里盘算过了,一旦说出来,咱妈要是不信,反倒觉得造谣生事还不打人呀!我呀,这一回可要干牢稳事。”

    张侠在挨个调换着频道,抬头发现二龙从楼上拐下来,便问:“三喜睡了吗?”

    “还没呢,”贾二龙走下楼梯,接着说,“我上楼推了一下三弟房间的门,见他还在玩电脑,金枝已躺在床上睡着了……”

    张侠搁下遥控器,随手捡起毛线裤织着,“三喜还不睡觉,在干什么?”

    “那还用问,在干他的老本行,”贾二龙一屁股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里,掏出一支烟点上,边吸边说着,“三弟这么要强,爱面子,像他这样不分昼夜地干就不怕累死,简直是在苦苦折磨自己。”

    “我听雪妮说,三喜经常熬夜嗓子都患上什么……慢性咽炎,每天都要吃药,严重时还要打小针才能消炎。”

    “妈,你也不好好管管他,”贾二龙吸一口烟,吐着浓浓的烟雾,说,“三弟一连失败了两次,朝着一条道走到黑,我看他是不到土崩瓦解不罢休呀!”

    “他的心气窄,说不通……”

    “那还不好办,他若不听话就交给派出所来管教……”

    张侠气得也没接他的话,呆坐在那里无心看电视。

    “常言道,十凤在天,不如一雀在手,索求太多,终究反为索求太累。”他吐着烟圈儿,眼角挂着讥诮的笑意,“妈,可不是我好拿话埋汰人,三弟神态高傲,才疏学浅,‘挟泰山以超北海’,根本也干不成,是白费蜡。”

    蓝青拿着抹布不停地擦着洗衣机外壳。

    雪妮来到她身旁,十分认真地说:“大嫂,你就按咱俩刚才说的办。你是三哥和南雁姐的保山,麻烦你再给他俩说和说和,使他们重归于好,结为伉俪。”

    “雪妮,这说和不费事,不就是快快嘴,”蓝青将抹布放进水盆里用手揉搓几下,然后捞出来拧个半干,又擦拭着洗衣机,“可他俩以前发生过磨擦,还能会……”

    “大嫂,这你就多虑了。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矛盾,不正是他俩人心心相印,坦诚相爱的真实写照嘛!”

    一句话,使蓝青疑虑全消,信心百倍。她挺直身子,高兴地说:“有你这句话,我明天一到办公室就打电话跟南雁讲这事……”

    …………

    人为的因素,将贾三喜和南雁分隔开。经人一撮合,如今破镜重圆,关系更进一步发展了。情随事迁。以往他们之间发生的矛盾、磨擦,都化为乌有,成为无物。但令他们激动不已,出人意表的是,还能等盼到与对方重逢的这一天。因为俩人之间的爱恋之情却遭到无情地摧残,所以他们将更加珍爱这份两地相思,曾被挑拨者离间而又遭一番劫难的不寻常的恋情。

    贾三喜和南雁相互拥抱着,头抵住头哭泣,同时都感到对方在弥补珍贵。

    破涕为笑之后,南雁便问:“三喜,您心里是真的爱我吗?”

    “真爱!”他语气很认真,也很果断,就好像强有力的大人物,“无论是熙熙攘攘的白天还是灯清火冷的子夜,我都会常常想起您,连做梦都是您的影子。”

    “您心里还想着那个金枝吗?”她侧目凝视着他问。

    他面色陡变,但很快又趋于平静,“我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真的?”

    “真的!”

    “您不骗我吧?”

    “南雁,您怎么老不相信我呢,我……”

    她赶忙接上话,“相信你,你上回怎么离我而去,使我陷入绝境,想到了轻生……”

    “我……”

    “不必解释,我心里都清楚了。”

    “南雁,说句真心话,我打心里觉得对不住您,愧悔不及……”他脸上流露出愧痛的表情,“请您相信我,我再也不会像上次那样离你而去的,我已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的……”

    她听他这话时,不由得热血沸腾,情绪激动,“您这是内心话?”

    “我是心口如一,决无戏言。”他十分认真地说着。

    “三喜,您不知道呀!”她太动情了,想起以往令她悲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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