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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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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3页)

这责任完全在你三哥身上,他把金枝搞怀孕了,金枝不去告他,也就对得起他了。”

    “我不信,我三哥不是那种人。”

    “雪妮,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就爱管你三哥的事,”张侠发起牢骚,大有责备之意,“你爸和你大哥,二哥都没表态,你在里边瞎说啥,这事是你问的吗……”

    雪妮气得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就走,“我到楼上找金枝说去。”

    “哎,雪妮,你不能去。”张侠起身跟了过去。

    就在雪妮来到楼梯口处,欲要上楼时,张侠跨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大声嚷道:“你不要去找金枝,这事我做主。”

    “我偏要去找金枝,她现在必须去医院打胎,”张侠更为恼火了,左右阻拦,“雪妮,你再不听话,我可要打你了……”

    她还想上楼,偶尔抬头看见李保姆正从楼上慢慢走下着,一边向她使着眼色,一边向她摆摆手,暗示她不要再上楼了。

    “哟,大妹子,你们娘俩在干啥呀?”

    张侠没有答腔,又只好返回沙发旁坐下,嘴里还不住地喘息着。

    李保姆走下楼梯,便推一把久站在那里的雪妮。

    于是她又返回,拎起挎包往客厅门走去。刚拉开门,只见贾二龙一脚踏进来,他不禁叫了声。她也没有言吭,撅着小嘴出去了。

    “哎,雪妮,你等等我。”李保姆挎着空篮子从厨房里跑出来,撵雪妮去了。

    贾二龙感到莫明其妙,边朝这边走来边问着:“妈,这又怎么啦?雪妮嘴巴撅得能拴个驴。”

    张侠心里的火气显然还没有消,气喘吁吁地说:“雪妮硬闹着要带金枝去医院打胎……”

    “这雪妮怎么竟出这馊主意,这话是她说的吗?”贾二龙坐在沙发上,问:“妈,你答应了?”

    “我没有,说啥也不能让金枝去打胎呀!”

    “就是嘛,金枝要是把孩子打掉,你手里可没辫子拽了。三弟也就逍遥自在,逃之夭夭了。”他坐下来又说,“妈,你若像李妈那样东说东流,西说西跑,做事没有定盘星,那金枝可真惨了。”

    “就是我们都同意了,也不见得金枝答应呀!那天在医院里,金枝就没有提出打胎。”

    “妈,这事摆在你面前,看你怎么面对和解决了。你可要一碗水端平,负起责任,绝不能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这次天老爷说得也不行,一个小生命来到世间不容易,怎能轻易打掉,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难怪人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三弟就相中那个南雁了,你说那个小记者有啥好留恋的。你给他个鼻子,他就上脸,干脆你横下一条心,来点硬的。”

    张侠动了心,慌忙抓起话筒,“我这就打电话跟你大嫂说。”

    “妈,你跟我大嫂说有什么用呀!”贾二龙接着说,“你还看不出呀,我大嫂是一边倒。她跟三弟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找她说岂不是白费口舌。”

    张侠问:“二龙,事情都到这程度了,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他低下头在心里思忖着,一会才说:“妈,要不你亲自去一趟报社,把这事跟南雁挑明,说金枝已怀上三弟的孩子,要她死了这条心,别在缠着三弟了。”

    “你要我去找她说话,她不衬。”张侠想了想,又说,“二龙,要不这样,我明天让李保姆……”

    一听这话,二龙给截住了,“不行不行,李妈更不能指,她是房子上的冬瓜两边滚,就是好卖嘴,一动真格的就不行了。”就在张侠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时,贾二龙取出手机,“妈,你实在不想去就打电话,在电话里说也是一样嘛!”说着,他按动着对方手机号码。

    在贾二龙的鼓动下,张侠果然跟南雁通了电话,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南雁接到电话后,万分诧异,只觉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晕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虽然相信三喜不会干那“蠢事”,可张侠在电话里说得真让人有点置疑,她想这事一定要找三喜问个明白。于是她一吃过晚饭,顾不得写采访稿子,急忙奔到三喜单位宿舍里。

    贾三喜一听说这话,打了个冷战……他向她苦苦解释,又找借口将她支派走后,就迅急赶了回来。他推门走进来,没顾坐下,劈头第一句就问:“妈,你打电话是怎么跟南雁说的?”

    张侠没有回答,抬头瞟了他一眼,只是说道:“哟,你还知道回这个家呀,我还以为你让人家给拐跑了呢……”

    他一声长叹,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话做事要严守分际,这事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呀!”

    “这箭摆在弦上,哪能不发呢!”张侠气愤地说,“你一听说金枝怀孕了,就出去几天不进家,也不管金枝死活了,你做事对得起金枝吗……”

    李保姆在厨房里忙着洗刷碗筷,听到客厅里有争吵声,丢下活儿急忙跑到楼上找雪妮来了。她一进来就说,三喜回来了。雪妮坐在床边仔细看着药品说明书,一听这话坐不住了,将说明书往床头柜上一放,起身就要下楼。李保姆上前拦住了她,“雪妮,你听我的,这个时候你不能下去。你要是下楼,岂不是火上加油,越斗越凶。”

    “那我也得下楼跟我妈辩理去。”

    “金枝都怀上三喜的孩子了,你妈现在是占上风,咋说她都有理,还跟你妈上哪辩理去。”

    雪妮想了想,又只好坐了下来。

    “雪妮,早上我起来抹茶几,发现那张检查单还在托盘底下压着。我,我就顺手拿了起来……”说着,她就从裤兜里掏出了那张检查单,并伸手递上前,“我不识字,你看是这张吧?”

    雪妮接过,打开一看,不错,就是它。

    尽管贾三喜将事情都跟南雁圆了一遍,可南雁还是不太相信。她从三喜宿舍里出来,又拐到大嫂蓝青那。自然,蓝青听到她问这事,就一口咬定说没有,完全是假扯的。南雁跟蓝青足足拉了大半个钟头,再也坐不下去了,因为她还有好多事要去做。要不是上午接到张侠的电话,今晚无论如何也没时间跑出来。

    “南雁,我知道你时间紧,非常忙,你执意要走,我也不留你了。”蓝青送她到客厅门旁,并伸手为她拉开了门。

    “大嫂,咱俩还能外呀,哪天有时间不就过来了,”南雁抬腿走出去,又反身追问着,“大嫂,我不放心又跑过来问你,你和三喜不会合伙欺骗我吧?”

    “哎呀,看你想哪去了,”蓝青说,“你不相信三喜,还能不相信我,你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站在那儿的南雁两眼模糊了,没再作声,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南雁,我妈她是脑子一时糊涂,才说了那句不该说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蓝青又说,“三喜他始终是爱着你的,他绝不会做出那种对不起你的事,你安心好啦!”

    南雁听她这一说,心里也就默认了,还有啥可说的呢!不相信别人,还能不相信蓝青。她这时掏出手绢擦拭着两眼,然后说:“大嫂,我相信你,言听计从,你从来都没骗过我,”她嘴角不由向上一翘,“好啦,大嫂,我不打扰你了,我该回去了。”

    “南雁,你慢点下楼。”

    “知道了,谢谢大嫂!”南雁“噔噔”走下着楼梯。

    张侠说着:“三喜,我跟你爸都讲过多次了,金枝要是没怀上孩子,也不会想着现在就要你和金枝结婚。”

    “金枝到底怀没怀孕,我还没弄清楚哩!”虽说他已晓得金枝怀上孩子,但他还是这样说,力求能够脱离这个久缠不去,压在心底不能自拔的伤痛。

    “你就会装赖,你不相信我的,难道还不相信医生说的。”

    “反正那天我没去,医生究竟都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听见。”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白纸黑字写着,你还有啥不相信的。”张侠伸手朝托盘底下摸去,不料,她却摸了个空。她急了,起身将托盘端起,果真那张检查单不在了。她又将托盘放回原处,蹲下身子朝茶几下面扫视了一遍,还是没有见着。她觉得奇怪,那张检查单又没长腿,难道它会飞,这一定是被人偷偷拿走了。仔细一想,昨晚上拿给建成看时,旁边还站着李保姆。将检查单隐藏在托盘底下,也就建成和李保姆知道。再说,家里今儿一天没来外人,不容置疑,那张检查单肯定是被李保姆盗去了。

    张侠顿时火气冲天,重新坐下后,便高声喊着李保姆。李保姆听她那腔调,心里有点害怕了。她故意放慢了脚步,悠悠地走到张侠面前,不敢吭声了。张侠冷着脸问:“你拿检查单吗?”

    “检查单——”她终于明白张侠发火到底是为了啥事,起先还装作不知道,故意问着,“大妹子,我不知你说的啥检查单?”

    “就是昨晚上我拿给建成看的那张单子,看后我又放在这托盘底下了,当时你不也在。我现在找不着了,你说那张单子能去哪儿了……”

    李保姆觉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来再想蒙混过关也不行了,“哎呀,大妹子,你早这样说我不就明白了,那张单子在我这儿呢!”她说着,便从裤兜里掏了出来,并伸手还给了她。

    张侠伸出手猛一用力夺了回来,厉声责问:“你,你拿这单子有什么用?当饭吃啊……”

    因李保姆心里有事,没在客厅停留,又悄悄溜到楼上。

    贾三喜看着单子上记录的是医生龙凤飞舞地写着“怀孕”两个字,也看不出有伪造的笔迹,难道那天夜里真的做了那种事,不可能呀,那天晚上酒喝多了,睡在床上不醒人事,怎么会……使他陷入沉思之中。

    “哎,雪妮,这几打岔我都忘问了。”李保姆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雪妮床前,拿起床头柜上两种打胎药,看了一会,便问:“我看不懂,这打胎药都叫啥名字?”

    “一种是含珠停,另一种是米索前列醇片,都是国家级新药。大药房是禁止出售的,这是我托人从私人药店里买的。”

    她满腹狐疑,“雪妮,你没搞错吧,这两种药喝下就能把胎儿打掉?”

    雪妮倚靠在床背上反复看着说明书,然后说:“两种药要配合用,这用法与用量上写着,空食或进食两小时后,口服含珠停两片,当晚再服用一片。以后每隔十二小时服一片,第三天早晨服一片后一小时,再服用米索前列醇片。”

    “哟,雪妮,那说明书上写得还挺麻烦的。”

    “不麻烦,只要弄清楚就省事多了。”雪妮边看说明书边问,“哎,李妈,金枝怀孕几天了?”

    “……有一个月了吧!”

    雪妮听到这,倍增信心,“那就好,说明书上写着要是超过五十六天,那就没效果了。”

    “哈哈,这厂家交代的可真清楚,真是服务到家了。”李保姆问,“雪妮,那这药咋让金枝喝呀?”

    “你给她端去不就行了。”

    “这……头顶三尺有神灵,我才不干呢,要么你去。”

    “李妈,你知道我和金枝水米无交,素来不对,端去自然会引起她的猜疑,这事全拜托你了。”

    “那金枝没病没灾的也不会喝呀!”

    “李妈,我想把药丸子碾碎,然后放进杯子里搅和一下,这样金枝就不知道杯子里有药了。”

    于是贾雪妮走下床将药丸碾碎,便放进了一杯白开水里。自然,那药面跟开水一下子就融合了,只见杯子里即刻变成了微黄色。她伸手端起杯子,递给李保姆,说:“李妈,你就跟金枝说是咖啡。”

    李保姆接过杯子,转身欲走,又回过头说:“雪妮,你说我一端这杯子,咋就想起俺村里吴老二家他大儿媳用毒药药死她婆婆的事……”

    “李妈,你不要多想,这与那完全是两码事。”

    “雪妮,你再仔细看看说明书,喝下这药对身体还有啥不好的?”

    雪妮返回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张说明书就念叨着:“部分早孕妇女服用后,有轻度恶心、呕吐、腹泻,眩晕乏力和下腹痛……”

    李保姆一听这,心里更怕了,神色慌张地将手里那杯水放回桌面上,万分惶恐,“雪妮,这事我不干了。金枝要是喝出个三长两短,我这老婆子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李妈,那是对少数女人而言的,你赶紧送过去吧,不然金枝就要睡了。”雪妮说着硬将她推出了屋。

    “这,唉——”李保姆推辞不掉,只好端着杯子推门进了金枝房里,胆怯加尴尬地一笑,“金枝……”

    金枝两眼睁睁地躺在床上,心情格外沉闷,看到李保姆两手攥着杯子慢慢走过来,不由朝里翻了个身。

    本来李保姆心里就很担心,况且又遭到金枝这一冷落,更使她有点畏缩不前了。她折回身子走了两步远,只听金枝叫了声。

    “呃——”李保姆又只好返回来,见金枝翻过身子平躺在床上,“金枝,你醒来啦……”

    “李妈,你手里端的是啥呀?”

    李保姆就势坐在了床沿,“噢,这杯子里是……咖啡,刚沏好的,是你姑母让我端给你喝的……”

    “李妈,俺心里啥也不想喝,你先放那儿吧!”说罢,金枝身子又朝里翻了过去。

    “好,我先放在这儿,你想喝就喝,随你便。”她一欠身,将那只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又叮嘱地说,“金枝,咱娘俩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喝这……咖啡对身子也没啥,千万要记住,到时候可别说是我让你喝的,呵!”

    李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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