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万里横戈探虎穴,三杯拔剑饮龙泉 (第2/3页)
空中达两个时辰之久于是吩咐手下取来一支线香不慌不忙地说道:“世间凡人最多因此一息时间当以普通人的呼吸为准。不过既然先生觉得存有争议我们不妨以一炷香的时间为度此香可燃一个时辰如果香烬再不浮出水面便算其落败可好?”
龟山略一思付觉得天凌子不可能停在空中那么久于是笑道:“好就依专使所言!不过还要增加一个规定那就是两人都不得离开当地十丈之内否则便算落败!”
叶昊天痛快地说道:“如此未尝不可。”
此时周围正有很多人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这场难得的交手大家都摒住呼吸静静地等着。
两人一个鹰击长空一个鱼翔潜底互有顾及。然而无论是空中的提气还是海底的闭气都需要深厚的功力作为后盾。一炷香的时间不短两人能撑得了那么久吗?
天凌子将真气下移于双足之上忽然整个身躯颠倒过来变为头下足上的姿势手持宝剑笔直地伸向下方整个人仿佛化作长枪倒悬在空中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凌空刺下那种蓄势待的姿态煞是好看。
龟山见此情景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因为天凌子的气势太过宏大木谷虚则被彻底压制在水面之下即使能够反败为胜也难以将此苍鹰擒兔的印象从旁观的倭人脑海里抹去。相信每一个旁观的倭人都有一种非常气馁的感觉。
叶昊天十分满意地看着天凌子君临天下的姿态不知道身在水下的木谷虚在想些什么。
木谷虚的心里又惊又怒然而又不敢露出头来。那支悬在头顶的长枪已经锁定了周围十丈之内的海面只要他现身出去很可能会落个身异处的下场。
对他来说唯一的胜机就在于天凌子无法坚持而落至水面换气的时刻。
水底的闭气远比空中提气容易得多现在胜负的关键就看天凌子能否坚持一炷香的时间了。
由于刚刚修到真人界第十七重天凌子自己也没有底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那么久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尽力而为不能将国威丢失在自己手中。
叶昊天看他体态有些僵硬便传音过去:“清静无为顺其自然放松身心胜券在握!”
天凌子闻言将先天真气散之于四肢百骸进入了外张内驰的状态。
龟山满怀希望地瞧着水面盼着木谷虚能够破茧而出给予天凌子重重一击。然而直到一炷香燃尽木谷虚也没有探出头来。气得龟山一跺脚转身就走对着身处小船上的柳生恕仁说了一句:“带专使到大将军府!”说完头也不回地破空而去。
叶昊天将天凌子招上船来伸手取出一颗青帝的百草丹递了过去笑道:“道兄立一大功可喜可贺请退下歇息。”
天凌子十分欣喜地接过灵丹双手抱拳躬身答道:“谢专使厚赐!”说完兴高采烈地服药练功去了。
好多人还在翘以待想看看木谷虚浮出水面的神情然而他们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看来木谷虚自觉颜面尽丧于是从水底遁走了。
五、六十人的明使团由柳生恕仁陪着向京都进。
兰儿隐去了绝代风华轻轻松松徒步走在叶昊天身侧。
至于那些弱不禁风的歌姬们则难以经受长途跋涉之苦纷纷接受叶昊天的安排坐进一顶顶青衣小轿内。轿夫是从船员中临时征集的待遇为一天二两银子。这些钱自然由叶昊天一个人出了。
一行人不紧不慢、悠然自得地向前走着仿佛成群结队春日踏青一般……
此时正是四月时节晴空艳阳万里无云漫山遍野的樱花仿佛一片片美丽的云霞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兰儿一边走一边欣赏路边千朵万朵的樱花心生感慨低声在叶昊天耳边清唱道:“樱花慢花满老枝头。一霎清明寒雨过繁华落尽惹人愁。新曲为谁留?”
叶昊天促狭地笑了两声然后随声和道:“樱花舞花舞雪应羞。笑与东君同梦后一朝***复何求?痴恨已东流。”
兰儿白了他一眼似乎在怪他用词太艳了。
柳生恕仁走在距离不远的前方闻言回头说道:“樱花的生命很短暂。本地有一句民谚:‘樱花七日’就是说一朵樱花从开放到凋谢大约为七天整棵樱树从开花到全谢大约半月左右。樱花边开边落因此才有着极大的魅力。我国以樱花作为国花不仅是因为它的妩媚娇艳更重要的是它经历短暂的灿烂后随即凋谢的‘壮烈’。”说到这里他面现崇敬语气激昂地道“‘欲问大和魂朝阳底下看山樱’。很多武士认为:人生短暂活着就要像樱花一样灿烂即使死也该果断离去。”
叶昊天心中一动感到对倭人的心态多了一分了解。
柳生恕仁一边走一边介绍:“赏樱也有不同方法。有人喜欢在她初绽時去欣赏也有人喜欢看她开到整株约八成左右的‘满开’时期。樱花清晨带露很美;白日倚蓝天伴清风有风韵;夜晚打上灯光的夜樱最妖娆神秘。一天之中不同的时刻都能掘樱花不同的美感。”
兰儿听了不禁对他心生好奇问道:“听说柳生先生曾在华山学艺不知是不是真的?”
柳生恕仁转头看看周围无人才低声说道:“家父与金阁寺的匡玄师傅是至交好友闻名京都的匡玄师傅本是中原人正是由于他的推荐我才到华山学艺的。”
“匡玄匡玄……”叶昊天觉得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可是一时之间又难以想起于是饶有兴趣地说道:“喔听你这么说我也想去拜见这位来自中土的大师了。”
柳生恕仁高兴地道:“好啊!金阁寺位于镜湖池畔是一个风景秀丽的所在待见过足利大将军之后我便陪你前往。好久没见匡玄师傅了我也早想去见见他。”
当日晚间众人便到了京都在柳生恕仁的帮助下找了一家客店住下。
一路行来京都给兰儿的感觉跟金陵差不太多无论是房屋的结构还是商店的招牌都跟中土所见大同小异。然而令她感到迷惑不解的是按说日本汉化得这么厉害理应从感情上跟中国很接近可是实际上却非常疏远由于倭寇的烧杀抢掠仇恨的种子正在两国百姓心中生根芽真不知道将来日积月累会展到什么地步。
次日晨时柳生恕仁来请他们前去晋见足利大将军。
叶昊天和兰儿由南宫英陪同前往天凌子和众高手则在客店留守。
四人穿过数条大街小巷来到一个气势宏伟的府邸前。府邸门前站着一队卫兵朱红色的大门上方写着“大将军府”几个字。
柳生恕仁上前通报说是中土皇帝派来的专使到了。
等了好久才有一个年轻人将他们领进客厅面无表情地说道:“就在这等着吧。”
四人就这样静静地等着一直等了两个多时辰也没有见到足利义满的影子。
南宫英已经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不停地在厅中走来走去。
柳生恕仁也耐不住了于是出去询问究竟不久苦着脸回来道:“大将军心情很差现正召集几位将军议事说是让我们明天再来。”
叶昊天心里明白这是对方在捉弄自己以报倭使无功而返之恨不过这话不便明说说了也于事无补于是他故作关心地问道:“不知大将军为何事烦忧?”
柳生恕仁叹了口气:“唉别提了!这事提起来就令人沮丧。”说完便待转身离去。
叶昊天可不想就此罢休。他在客厅里踱了两步盯着墙上挂着的几幅图画看了看忽然指着其中的一幅《秋冬山水图》和一幅《镇田瀑布图》放声大笑起来:“我道大将军乃风雅之士没想到收藏的字画竟然都是赝品真是可惜啊可惜!”
柳生恕仁闻言止住脚步睁大了眼睛道:“别瞎说!这可是本国最杰出的水墨画大师雪舟先生的作品决不可能是赝品!”
叶昊天表情严肃地信口开河道:“《秋冬山水图》是我朝名画师李在的作品《镇田瀑布图》则是大画家周文的佳作。这两幅画都是近年来童稚习画必须临摹的基本功所以几乎每个书生都会画两笔。”
柳生恕仁一个劲地摇头:“胡扯!不可能!雪舟先生虽然去过贵国但是只呆了不到两年便回来了。这些都是他回来之后在天开图画楼创作出来的传世之作每一幅都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决不可能是临摹别人的赝品。”
叶昊天故意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瞒柳生兄十年前我也曾多次临摹这两幅图画至今仍历历在目。你若不信可以看我现场作画请取纸笔来!”
柳生恕仁打死都不会相信他说的这番话当即请人拿来笔墨纸砚。
叶昊天二话不说提笔便轻轻巧巧地勾画起来。
一眼望去只能看见他神情专注低头作画的样子。然而实际上他正在放出元神盯着墙上的挂图确确实实开始临摹人家的作品了。
他的画功本就不弱如今修为达到了三清天神的境界所以不论是眼力还是持笔控墨的能力都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此番描摹对他来说简直是牛刀小试。
不一会儿工夫他已经完成了《秋冬山水图》然后开始研墨准备画另外一幅。
柳生恕仁呆呆地看着桌上的图画沉默半晌之后忽然跑了出去。
时候不大外面走进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身材不高但却结实有力剑眉朗目不怒而威。老者身后跟着几个人其中包括叶昊天曾经见过的龟山先生以及昨天灰头土脸惨败而归的木谷虚。
大家都静静地聚拢来看着叶昊天画那幅《镇田瀑布图》。
叶昊天正在笔走游龙泼墨挥毫整幅画眨眼之间就完成了一半。这一次他已经脱离了原作的束缚所以笔下的图画跟原作有些不同虽然每一勾每一抹都差不太多可是整体看来却比原画细腻丰富得多而且多了一种潇洒飘逸的韵味。
老者时而看看叶昊天笔下的图画时而对照墙上的挂图看着看着他忽然心生恼怒重重地“哼”了一声上前一步将墙上挂着的两幅画扯了下来双手一抖撕个粉碎同时大声喝道:“来人将汉使拖下去斩一手一足逐回中土!”
叶昊天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手一抖将笔掉在地上抬头看着老者目光中故意露出惊恐之色口中却兀自叫道:“大将军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何况本使此番前来为的是两国一衣带水的友谊同时想互通有无拓宽两国之间的贸易。您……您不能如此对待本使啊!”
这时旁边的龟山忙道:“大将军昨日一战我和木谷先生与专使曾立下赌约若是我方输了便保他来去自由所以还请大将军放了他吧。”
叶昊天望了龟山一眼没想到这人真的说到做到倒也算是一条好汉。
足利义满只是想给叶昊天个下马威而已此时看到他眼中的惧色以为目的达到了因此口气略微缓和了一些满含轻蔑地冷笑道:“做什么生意?贵国已非大唐盛世积贫积弱、病入膏肓恐怕不用几年便要亡国了;而我日本国正在蒸蒸日上之时国力已在贵国之上这生意嘛……不做也罢!”
叶昊天面上现出惊恐不安的神色口中却振振有词道:“中华古国乃泱泱大国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纵使再过万年也不会真的衰弱不堪况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嘿嘿贵国的国力固然进步得很快不过几乎所有的知识都学自中土独创性的东西未免太少了……”他不想过度刺激对方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即便如此厅内的几个倭人已经气得瞪圆了眼睛有的人甚至想一刀将他砍了。
足利义满却向着众人一摆手道:“善于学习是我们的长处。贵国的孔子曾经说过:‘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所以学习本身并不丢人。何况我们大和民族的学习很有选择性比如学习唐朝不取太监﹑学习宋朝不取缠足﹑学习明朝不取八股。另一方面我们不但善于学习还长于提高和保持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论是茶道﹑禅宗还是歌舞伎﹐就连小小的棋道也已凌驾于贵国之上!难道不是吗?”说到这里他转头对木谷虚道:“将中土之行讲给专使听听!”
提起这个木谷虚就一下子来了精神当即挺胸抬头趾高气扬地说道:“本人于正月十五抵达贵国京城直到三月初八离开中原其间马不停蹄连续挑战京中高手及各地围棋名宿三十六人一路行来未曾一败!想想真是好笑偌大的中土竟然没有一个棋道高手!俗语说‘国力盛则棋道兴’由此可见贵国的国力已经很弱了!要不然怎么会让我大日本国区区几个浪人盘踞沿海诸岛那么久?”
足利义得意地笑了显然对木谷虚的说法很满意。
叶昊天斜眼瞥了木谷虚一眼“嘿嘿”笑道:“先生走马观花直如浮光掠影怎解中土全貌?您所见到的高手恐怕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高手吧?”
木谷虚气哼哼地道:“贵国的大国手徐友星和周锡嘉也败在我的手下这两人总算是高手吧?”
叶昊天莫测高深地微微一笑道:“据我所知那两人年前便被皇上派到敦煌搜集棋经去了怎么可能还留在京师?先生所见定然是别人假冒!”
此言一出气得木谷虚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