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就是甲骑具装 (第3/3页)
,轰然砸到紧随其后的同伴身上,同伴措手不及,当即翻身落马。
“杀!”大槊倒撞而回,槊刃凌空上挑,一条手臂,一颗头颅,半截长矛,一片漫空血花腾空而起。
“杀!”烈火如狂飙席卷,大槊挟带惊天风雷,呼啸之间,敌卒如风中落叶纷纷坠落,又如火中野草灰飞烟灭。
闪电在甲骑具装的四周密集闪烁,每一次闪烁之后,就传来敌卒凄厉的惨呼,传来战马惊绝的惨嘶。
慕奎非常吃惊,他看到了那张金狼头面具,他想到了一个西北流传甚广的传说。西北狼,最强悍的西北狼,最强悍的西北狼佩戴上无坚不摧的甲骑具装,其威力之大果然恐怖到了极致。
既然来了,你就留下吧,最强悍的西北狼即便佩戴上无坚不摧的甲骑具装,但终究还是一个人,而且影只形孤,孤立无援,独木难支,今天必死无疑。
慕奎目射寒芒,杀气腾腾地盯着这头钢铁怪兽,他想看到这头怪兽倒下,被愤怒的吐谷浑人撕成碎片,但他失望了,惊骇了,当一柄柄战刀砍在铠甲上溅起四射火花,当一支支长矛划过具装擦起耀眼光芒,当电闪雷鸣围绕着甲骑具装一次次撕裂吐谷浑人的阻击之后,留给他的只有一路死尸,一路鲜血,一路怵目惊心的残肢断臂。
大角在吹,战鼓在擂,吐谷浑人在攻击,但甲骑具装的攻击力无比恐怖,没有东西可以阻挡它,也没有任何办法去延缓它飞奔的脚步。
吐谷浑人愤怒了,怒不可遏,睚眦欲裂。血肉横飞的尸体深深地刺激了他们,让他们失去了理智。堵不住,围不住,那就追,追在后面杀,追得你无法回头,也没有时间回头,一直把你追杀到天马戍下,把你逼到天马戍外的羊马垣边,那道垣墙五尺高,六尺宽,足以堵住你,让你失去速度,然后,我们当着大隋人的面,把你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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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戍上,再度死寂,人人屏息,个个惊怖。
震撼!一个甲骑具装先是在瞬息之间摧毁了一队五十骑精兵,接着再杀进由两三百人组成的敌方主阵,势如破竹,挡者披靡,就像一柄长刀划空而过,溅起万千血花,留下一片狼籍死尸,而时间似乎停止了,仿佛眨眼之间,甲骑具装就从阵前冲到了阵后。
恐怖的攻击力,恐怖的甲骑具装。
“甲骑具装要出来了,快,快,告诉戍主,快!”杨渊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他嘶哑着声音,用尽全身的力气叫起来。
西门辰霍然惊醒,再打旗语。
布衣始终在看着旗幡,而江都候则关注着战场,聆听着战场上的厮杀声。
“走!”布衣一声大吼,催马飞奔。
“杀!”江都候一声狂呼,一脚踹到马腹上。黑色骏马痛声嘶鸣,身形如电,霎间超越了黄骠马。
两骑如箭,奔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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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淋的鎏金马槊在片片残影之中突然静止,前方一片开阔,朝阳如火,彩霞满天,天马戍近在咫尺,再无一个敌卒。
两个黑铠骑士倒提长刀,正风驰电挚而来。
伽蓝霍然回首,眼前一片密密匝匝的刀光剑影,一双双血红的眼珠子,还有吐谷浑人愤怒得几近扭曲的脸,疯狂得近乎失去理智的咆哮。这是一群被激怒的野狼,一群被野公牛攻击得遍体鳞伤的狼,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伽蓝冰冷的眼神里露出一丝血腥杀气,然后坐正身躯,稍减马速。
烈火剧烈喘息,但依旧在奋力奔跑。身负重载在极限速度中作战,体力消耗太大,但它是汗血宝马,是马中之龙,它还能支撑。
暴雪也在剧烈喘息。在极限速度中奔跑,在极限速度中攻击,即便它是雪山上的神獒,这一刻也有难以为继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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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黑铠骑士如狂飙卷至。
慕奎终于看清了他们的面孔,那是两张黑狼头面具。他的心里顿时涌出一丝寒意,一股不详的预感悄然而生。
三个西北狼,天马戍竟然出现了三个西北狼,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当年大隋天子攻打吐谷浑,御驾亲征,西北的文武官员们为了确保胜利,特意把西北狼全部召集到了西征战场,而在攻打吐谷浑京都伏俟城的过程中,更是破天荒地第一次投入了全部的西北狼锐士,结果一鼓而下,一战而定,由此可见西北狼强悍的攻击力。
转眼间,三骑交错。
伽蓝双手端槊,横举胸前。布衣、江都候斜举长刀。刀槊相击,发出清脆的金铁之声。
“杀!”
江都候与吐谷浑人迎面相撞,长刀厉啸,如风卷残云一般,瞬息剁翻四人,砍下四颗血淋淋的脑袋。吐谷浑人惊骇欲绝,追击速度顿时慢了下来,但江都候的战马已经进入极限速度,对方一慢,他就像一头下山猛虎,一路咆哮,挡者披靡。
“杀!”
布衣的长刀就如同深秋的风,萧瑟、落寞,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意,刀锋所过之处,敌卒就如秋风卷起的片片落叶,飞起,舞动,飘落,最终化作点点落尘。
无人可挡,无人可阻,两骑就如两支厉啸弩箭,射进了吐谷浑的胸膛,阻挡了吐谷浑人的追击,也重挫了吐谷浑人的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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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奎看到甲骑具装在减速,在调头,在喘息,在蓄势待发。
一股怒气在他胸口爆裂。欺人太甚,大隋人竟然狂妄到了试图以三个锐士击败我两百精骑的地步,欺我吐谷浑无人?今日即便战死,即便尽数折没,也有将你这三头恶狼斩杀于此。
“擂鼓!”慕奎怒声狂呼,“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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