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5) (第2/3页)
谁人同此醉,梦里是非明。”
他一首诗念完,李元芳也饮下足足十四杯酒。另外三人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只觉得惊心动魄,滋味万千,一时间竟无人开口。突然,只听“咕咚”一声,众人一看,那吴司马已经醉倒在椅子下面。狄景辉道:“绿蝶,你把他弄出去。”沈槐忙道:“我帮绿蝶。狄公子,李将军,沈槐明天还有公干,我先告退了。”狄景辉点头。
绿蝶和沈槐一左一右架着吴司马,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门在他们身后关上,屋里顿时变得安静。狄景辉坐在李元芳对面,正对着他的脸,一本正经地道:“李将军,他们都走了,就剩下咱们两个。现在景辉要与你聊几句肺腑之言。”
李元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还是看见有几滴汗水落到了面前的酒杯里。他的后背越来越痛,每一杯喝下去的酒就像毒『药』,随着血『液』的流动飞快地在他的全身燃烧起来,最后都汇集成后背的剧痛,痛得他一阵阵大汗淋漓。但与此同时,头脑却异常清醒,既不困倦也不昏沉。他也正视着对面,道:“景辉兄,有话尽管说。”
狄景辉举起酒杯,和李元芳一碰杯,两人又各自一饮而尽。狄景辉开口道:“李将军,景辉也曾见过不少我父亲身边的人,什么随从、护卫、门生之类的,可我今天却感觉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狄景辉冷笑一声道:“哼,那些人我从来觉得他们只有两种类型。一种是被我爹灌了『迷』魂汤的,以他马首是瞻,毫无主见。还有一种则是心怀叵测,嘴里面成天溜须奉承,一心想讨他的欢心从而得偿所愿的。当然,其实不管是哪一种,在我父亲那里,他们都只不过是工具而已。”他斜了李元芳一眼,道:“李将军,你看上去似乎不属于这两种类型,不过我却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仍然是我父亲的工具?”
李元芳紧盯着手里的酒杯一言不发。
狄景辉也不追问,自顾自说下去:“其实,我父亲又何尝只是把他们当成工具呢?哼,在我看来,他把天下人都视为他的工具,包括我,我的兄长们,我的母亲,无一例外。从小到大,他的话就是我们必须奉行的命令,我和我的兄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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