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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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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火的热度从眉间开始,逐渐蔓延整个身躯,难以控制……

    “那个少女是大夫的徒儿?”他忽然问道。

    “贝勒爷,她跟刺客可不是同一伙的啊!她是老夫八拜之交的女儿。没错,是专程来拜师的,她只是想学诊尸……”

    “一个姑娘家学诊尸成何体统?”他随口说道。

    “是不成体统,所以老夫过两天要叫人拒绝她。就算俞兄与我有生死之交,但也不能随随便便硬收一个痴儿啊!”

    “痴儿?原来她脑子有问题。”他拾起方才匆忙间金大夫掉落的诊尸纪录。

    “是有点愚痴,也是身带残疾,她的左眼打出生以来就是瞎的,诊尸首要眼利、多心,拈心都没有,要我如何带她?哎,是痴儿、是瞎子,老夫勉强也认了,偏偏她是个无心人啊;一个对人、对尸都无心的人,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多罗的黑眸停在诊尸纪录的同一行,始终读不下去,心头有股强压的烦躁烧住他的心肺,却又找不着根源。

    “大夫,若说医人,你的医术只能算是皇城里顶尖儿之一,但如说要诊尸翻案,那么您落了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什么痴儿傻儿的,您来教,还怕教不会吗?”

    停了一会,归回正题:“前两天送来畏罪自杀的官员……”

    “上吊自杀是假的。死者两股之间并无青紫,表示极有可能是死后遭人吊起来。”

    “那就是有人嫁祸于他,再来死无对证了。”多罗微一斟酌,心里便有了大概,只是心头一直好像有个声音在说:如果错过,必定一生后悔。

    心头不停有这个模糊意念,却不知意念从何而来。

    错过什么机会?是什么东西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贝勒爷,您的脸色好白……”白到朱砂红痣格外显眼。

    “留她吧。”他忽地脱口道:“留她下来吧,就瞧在本王面子上,收那个叫拈心的姑娘人您门下吧。”

    “嘎?”

    一脱口,心里疼痛欲呕的感觉咽下了。他暗暗困惑,又笑道:“就当本王内疚,您就收她吧。”

    金大夫听他的话锋突转,差点无法跟上他的思绪,只瞧见那颗朱砂痣又淡了下来。

    “就这么说定了。”

    “咦?”

    从金府往后门走,拐进几个小巷道,便到达小宅小院的俞家。

    自从她爹去世后,医馆的生意一落千丈,所授的徒弟也各别开起医馆或改投他人门下,娘索性将俞家医馆卖了,搬到小巷子里,跑菜卖菜图个温饱。

    走进俞家后门,发现平常此时在后院晒菜的姐姐不在……红迹染着沙地,拈心呆了下,直觉反应是没砍死的鸡跑了。“那不好,鸡跑了,就要饿肚子了。”她喃喃。

    半湿的鸡血沿着一直线的消失在竹篓前。她放下金大夫塞给她的厚书,撩起袖尾,抓住竹篓的把子,暗喊三声,立刻将竹篓翻转,罩向躲在竹篓后头的伤鸡。

    “人!”她吓了一跳,瞪住一身黑衣的男子缩在阴影处。

    男子蒙住面,像是方才一剑要砍她的那个人。

    “找金大夫。”她瞪住他,自言自语:“他不是咱们家的人,不可以待在咱们家。”见他似乎半昏迷,只手捣住心口血流不止的伤洞,只手紧握剑柄不放。

    她目不转睛地爬近他庞大的身躯,伸出手探他鼻息。

    “还活着啊……”如果她自己找着一具尸体,不知道金大夫愿不愿意教她如何看尸?

    他仿佛察觉有人近身,拼住最后的力气挥剑,拈心惨叫一声,藕臂不及闪躲,被划了长长一道口子。

    血从破口子军流出,她愣愣地望住一会儿,才觉有疼痛的感觉,有点迟缓地为自己止血。

    手臂流了血就这么痛了,何况他心口上血流不止?将心比心的道理她懂。她小心靠近他,用力打掉他手里的长剑,吃力地撑起他庞大的身躯。

    “多罗……”他吃语。

    “拈心!你在做什么?”俞拈喜失声尖叫。

    “他……痛……”

    “他……他谁啊?娘要你去拜师,不是要你学爹一样老救人!”见妹妹费力地胀红脸,俞拈喜恼怒地上前撑住男人的另一边,三人四脚一拐一拐走进睡房。“你要救人,也要弄清他的身份,你从哪儿拖来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

    “后院。”

    “后院?你是说,他打一开始就躲在后院?”俞拈喜再度尖叫,拉开拈心的双手,毫不怜惜地让他直接倒在木头床上。

    拈心的年纪小,脑袋瓜又一直线儿的思考,迟早会惹来祸端。这个家是该有男人的时候了,她愿意委身给肯吃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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