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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齐后争君权 鲁师出中原 (第1/3页)
书接上文姜大夫雍廪刺杀襄公姜诸儿,扶助公孙无知登上君位置,自侍功高欲求为相,然则未能得到重用,由是心生愤恨,起意弑君自替。
公元前685年,春二月,公孙无知行嗣位大典,祭天祈地好不热闹,眼见得只差洗礼加冠,便可礼成为君矣!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夫雍廪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公孙无知自投罗网。
二月二,龙抬头,公孙无知择此吉日加冠,寄意龙腾跃空一展宏图。
朝堂外,百官齐聚等候,待得礼成进殿恭贺。朝堂内,公孙无知高坐君位,只等吉时一到加冕为君。
礼官费芩持冕向前,公孙无知满心期待,却不知君冕之下乃是一把夺命利刃。
行至君前一步开外,礼官费芩猛然拂落君冕,暗中取得匕首在手,直扑公孙无知。
事发突然,公孙无知避之不及,只得申手隔挡,得以挡下刺客致命一击,然则手臂为之划上再所难免,暗红色鲜血汨汨直流。
礼官费芩口中骂日:“贝丘猎场之上,吾受汝命惑言于众,遭至襄公杖责酷刑,汝竟无一句开罪之言,忘恩负义之徒,吾今与尔同归于尽!”说罢,再行刺杀向前。
危急之时,大夫雍廪眉头紧锁,暗地持剑上前,于后贯穿刺客胸膛。
礼官费芩回首望之,面漏失落鄙夷之色,随之长剑离身,倒地含恨而终。
回观公孙无知,虽无致命之伤,然则臂现黑瘴,暗红色鲜血亦变为黑色凝块。
须臾间,公孙无知随之气绝而亡,可怜冕未加身,无得片刻为君,空遗满腔抱负。
见此场景,众皆慌恐彷徨,大夫雍廪仗剑言日:“国不可一日无君,即日起由我主事,及至新君即位!”说罢,携剑杵地,凛凛生威。
待其音落,一队持戟甲士涌出,围将百官。
众臣见之心寒,不知所谓何事?正自犯疑,值此侍臣出而表奏:“齐公遇刺身亡,大夫雍廪杀代行君职!”说罢,令士迫众朝贺。
谓此悖逆之举,众臣满腹疑虑,然则戟指喉前,又不敢表述己见,恐有杀身之祸,只得被迫屈身贺言道:“谨遵上命!”
大夫雍廪一手策划宫廷政变,即日得逞,由是欣然受之百官朝贺,亦于此拉开齐室君位之争序幕。
消息传出,公子纠欣喜万分,公孙无知叛乱平定,身为僖公次子,齐室君位理当由其受之,由是召请管夷吾、召忽商议还邦继任事宜。
两人受诏齐至,公子纠问日:“先君襄公身亡,公孙无知谋逆篡位,今其叛乱平定,二公以为,我可还邦否?”
召忽思之回日:“无知小儿,难成气候,所虑者,大夫雍廪也!而今军政大权尽握其手,独据齐室!要知僖公遗子并非仅汝一人,若其拥戴小白,我等岂不是自投罗网耶?”
管夷吾接言道:“另有大夫雍廪号日代行君职,可知其心有窃位之意,果真如此则难矣!公子还邦必然不受,除却谋政,我等还需谋军!”
闻得二公之言,公子纠气馁道:“若此,该当如何?”
召忽回日:“无妨,我之境地,公子小白亦是如此,关键乃在返齐,势必先其一步还归临淄,先入者为主!”
管夷吾附言献策道:“雍廪之患不难解,百官不服,军民不附,料其难得持久,见招拆招即可,可说请鲁公出兵助我,遣使先往商洽,如若不然,伐之!”
公子纠喜而答日:“然!”
三人分头行事,召忽前往谏说鲁公,管夷吾紧盯公子小白动向前,公纠则设法邦中族亲,以助自己还齐为君。
鲁室朝堂之上,召忽拜日:“齐臣拜上,鲁公容禀,襄公暴毙,无知遇刺,雍廪掌劝,齐室无君,请公拥立公纠为君!”
鲁公姬同淡言问道:“如此于我何益?”
召忽回日:“齐鲁联手,号令中原,可为益否?”
鲁公姬同随言问道:“汝需寡人何为?”
召忽拜谢,谨言道:“望公遣使入齐交涉,护送公子纠还邦!”
挟君控齐,求之不得,鲁公姬同当即应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但有所需,鲁室军民任凭差遣!”
召忽拜谢而出。
鲁公姬同自思谁人为使,权轻者难制齐庭重臣,势厚者又恐中伤齐情,左右皆不得法,由是决意亲赴齐地。
先君临淄遇刺,鲁公姬同亦不敢轻身冒险,遂邀请大夫雍廪蔇地相会。
大夫雍廪深知鲁公蔇地会商之意,无非是拥戴公子纠还邦嗣位为君,自己费尽心思夺的君权,自无拱手相让之意,然则邻邦强政相邀,又不便不往。
赴蔇途中,大夫雍廪心中思道:“此番会商,说得鲁室弃却扶持之念,转而盟己助之稳固君权,当是极善!如若不然,齐鲁将生大战,只得假许所请占取先机,而后趁其不备举兵伐之!”
从心而动,与路无话,入得蔇地,鲁公姬同已等候多时矣。
两相见礼,入而就坐,鲁公姬同礼言道:“大夫待掌君职,万忙之中抽身赴会,寡人甚慰!”
大夫雍廪回言道:“君召臣来,臣不敢不来,敢问鲁公有何示教?”
见其直言相问,鲁公姬同亦不遮拦,接言回日:“襄公暴毙,无知身死,齐室无君,终非长久之计,襄公两子,公子纠是为嫡长子,于情于理皆当承袭为君,寡人亦将择日还送入齐,还望大夫迎纳!”
果如所料,大夫雍廪淡然问日:“君者,人也!我亦为人,可为君耶?
闻言,鲁公姬同心生一惊,盏抖茶洒,诧异望日:“大夫笑言,莫相欺也!”
见其并无直言相拒,大夫雍廪意为可说,由是大胆接言道:“君职公器,有德者居之!下臣自侍德才兼备,莫说区区齐君,就是为王,又有何不可?”
鲁公姬同不奈,责言道:“放肆!为臣必臣,为君必君。宽肃宣惠,君也;敬恪恭俭,臣也。天命无授,不可用强!”
语出为其斥回,大夫雍廪自知失言,亦知鲁无可盟,遂怯言道:“臣失礼,请君勿怪,公子纠还齐,臣往相迎便是!”
知其无诚奉迎,鲁公姬同亦不愿与其赘言,若其悔言,大军强取便是,由是著礼告辞。
大夫雍廪亦不相留,倾手复礼任其离去,既无所得,心下打定主意与鲁一争,败亦无所失,然胜矣,则国人折服君权确立,齐室自后由其做主。
还至曲阜,鲁公姬同召见公子纠主仆三人,告日:“此行入齐,大夫雍廪应言允纳公子纠,谓其心志不城,寡人心中着实不安,汝等亦需早做应对之策!”
公子纠进前一步,躬身礼谢道:“有劳鲁公!若得小子为君,必报今日提携之恩,及后但闻鲁有所求,齐必鼎力相助!”
鲁公姬同慰言道:“得诸此言,足矣!接下来汝等有何打算?”
伐交谋略,非公子纠所善,由是转首望向召忽。
召忽会意上前言道:“君上前者有言,鲁军凭我调遣,可还作数否?”
鲁公姬同慷慨回言道:“言出去铁,句句诤言!”
召忽抱拳拜谢,接言道:“果如君上所言,大夫雍廪若起篡逆之心,公子亟需尽早还齐以正视听,还齐途中恐遇阻拦,恭请鲁公着军护送!”
鲁公姬同攥拳探身回言道:“也好!前军两万轻骑业已候命营中,可护公子启程先行,寡人亲领后军四万随后而来,务必安全护送公子抵达临淄!”
闻言,公子纠主仆三人拱手礼谢,出而即照所约,领得两鲁军北上还齐。
途中,公子纠抱臂俯首不语,管夷吾挑帘注目山野。
召忽目光游离二人之间,终是不甘沉寂,开口言道:“不知公子小白有何动向?”
管夷吾轻摇其头,一声叹息,回日:“据我所知,公子小白癖好无拘无束,若说此子懒欲无意为政,我信!然其身侧伴有大才鲍叔牙,此人绝非池中之物,照理说应有所为也!然至目前,两人闭居莒邑毫无举措,不知何意?”
闻言,公子纠愁眉紧锁,内心不安。
召忽见此冷言道:“管他何想,我只设法先入临淄,拢聚朝野座定君位!彼时,纵他有所想,亦无能为也!”
除此别无他法,三人默言,依计望北而行。
齐室君位之争,公子小白身为襄公次子,乃是公子纠最大竞争对手,然齐室政变至今已有月余,公子小白竟无任何动作,其意究竟何想也?
话说公子小白得知齐庭政变,并未起意争位,而是忧则己身性命,寻得鲍叔牙问日:“襄公暴毙,无知遇刺,为君者引万人妒恨,无一落得善终,小子矢志不为也!而今齐室无君,公子纠极可能嗣位为君,小子与信言明,无意与争齐君,可得置身事外求存否?”
鲍叔牙厉颜谏日:“王室无情,若非身居高位,必为所害,即便无心与争,终是君者大患,何能独善其身?”
公子小白谦言道:“先生教我!”
鲍叔牙诤言道:“誓争君位,至死方休!”
公子小白苦言回道:“小子如何与争?”
见问,鲍叔牙侧身沉着应道:“公子纠居鲁,必借鲁之力还邦,莒定不敢与争,我等孤立无援,且其身侧伴有管夷吾、召忽辅佐,此二人之才胜我十倍,我等但有所为,必为二人察知,并将设法破解!明争无望,唯有与之暗斗,属下料定大夫雍廪怀有篡位之心,绝无让出君位之意,两者必有一战,我则静观其变,其时趁机入主临淄,大事可定也!”
公子小白闻言大喜,拜谢道:“卿言甚善,劳请为我所谋!”
鲍叔牙应诺,礼谢而出。
城如鲍叔牙所言,大夫雍廪数万大军早已等候在夹谷峪,意在此处阻截公子纠入齐。
夹谷峪,位于齐鲁交界处,是为入齐最近路线,然则此地易守难攻,除却峡谷通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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