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高渠弥谋权 姜诸儿夺政 (第2/3页)
静立。
郑公姬忽环顾众卿,止目文者之首大夫祭足,问日:“祭子高见若何?”
见君有问,大夫祭足礼言上奏道:“齐鲁之比,一柔一刚!柔者似鲁,请言可闻,使行可从,予我之意,谓我之求!刚者如齐,彼为其主,我为其从,言无可进,谓我何求?宁选柔者,勿取刚者,臣意盟鲁!”
闻言,郑公姬忽频频点头,转首瞥见武者之首上卿高渠弥,续又问日:“上卿高见若何?”
闻言,上卿高渠弥紧言谏道:“臣意盟齐!鲁者,君庸臣碌,盟之无大益,近又与我数生战端,择鲁而盟恐惹军民震怒,更于社稷不利!齐者,锋锐势丰,盟之利胜弊,新君仇鲁与我同志,择齐而盟使郑如虎添翼,助我开疆拓土!”
大夫祭足接言驳道:“君者,问德!齐君无德,不可盟!”
上卿高渠弥回言道:“著世,问强!鲁公懦弱,何以盟?”
郑公姬忽性高好胜,本就不欲攀强附大,闻罢二卿之言,心中实则早有定论,遂喝止二人争执,诏令道:“盟者,平等互利,可洽可商,进可无私同心,退可肱股相助!齐君独断专行,一无可具,鲁候善交诸侯,兼具所有!寡人决议盟鲁,众卿谨当从诏而行!”
待其说罢,大夫高渠弥违诏上言:“舍强取弱,臣谨为君所不欲,但望君上三思!”
前者,上卿高渠弥倾心扶持公子姬突,郑公姬忽已是不悦,念其战功赫赫,不予问责。
今又违诏谩言,郑公姬忽更是不悦,遂降言道:“我意已决,擅通齐使者,杀无赦!”
君上严令,上卿高渠弥亦不得不从,随之愤慨离宫闭关府邸。余之众卿授命而行,自不必说。
话说上卿高渠弥还至府中闷闷不乐,府中门客贾琛看出端倪,上前试问道:“大人今日朝议不顺乎?”
上卿高渠弥掌击椅背,怒言道:“竖子愚钝,不可与谋!沉浸当下不思进取,仅期无争安稳度日,不说也罢!”
门客贾琛闻言会意,回言道:“大人何不另择贤主事之!”
上卿高渠弥厉目而视,喝言道:“放肆!吾乃郑人,终生事郑,决无另事他邦之心!”
门客贾琛嘻笑赔罪道:“大人误解舍人矣!谋言换君而事,并非换事他邦之君,乃是改换我邦之君,另立贤主而事之!”
闻得此言,上卿高渠弥急而起身,斥日:“大胆!竟敢起意刺君,罪大恶极,当诛!”
门客贾琛躬身接言道:“卫州吁、宋子冯、陈妫陀、鲁姬允,择主而立者比比皆是,为公所谋,舍人死不足惜!”
上卿高渠弥为其言语触动,语气缓和许多,拂袖回道:“一邦之主,社稷所系,好关乎邦国安危,岂是说换便可换哉!”
门客贾琛察言观色知其心有所动,遂大胆献言道:“承蒙大人不弃,舍人愿为大人设谋,君上行野礼见鲁使商洽,即是我等举事之时!”
上卿高渠弥负手转身冷言道:“事败若何?”
门客贾琛闻言笑道:“君上宽心,无论事成与否,某等皆无活命之念,更与大人无干!”
上卿高渠弥闻言垂首,进而一声叹息,拂袖默许贾琛行事。
门客贾琛拱手受命而退,出而寻人敛物,密谋行刺以换新天。
秋去冬来,郑室盟鲁更改天下格局,诸侯蛰伏少有争端,郑公姬忽更是深居简出潜心理政,刺客贾琛伺服数月之久,皆未寻到行刺良机。
直至冬十月朔日,天现日食之相,一时间月隐星现大地无光,日御姬封上言道:“日隐天黑,意指世道暗然,君上谨当寻才纳贤,治世救道重整山河,长日复明东南,必有大才将世,但请君上前往寻之,莫叫他邦抢得先机!”
为君治世,谁不爱才!闻得东南隐有大才,郑公姬忽当即下诏摆架前行。
殊不知,日御姬封已为刺客贾琛买通,前翻所说皆为其所教,只有引得郑公姬突出城,方有刺杀之机。
简短结说,郑公姬突一行来至东南鄢陵,大才未能寻得,到是一路欣赏美景,其心美哉!行得时久,不觉肚腹空饿,忽煎烤野味香飘于野,闻之饿得更甚。
众人寻得一路边小摊,原是此处飘出香味,各自寻案落座,点上十余味山珍,亦顾不得吃相文雅,大口撕咬果腹。
观之众人吃相,郑公姬忽笑而起身,因之久未出宫,望之空旷原野,心绪宽广舒畅,遂昂首闭目静享天地。
不多时,身后传来阵阵痛苦**,郑公姬忽转身观之,众皆倒地捧腹不起,随之七窍流血毙命。郑公姬忽转望桌案,立知饭中有毒,因未贪嘴而逃过一劫,进而取剑在手,望向摊主责问道:“阁下何人,为何行刺于我!”
摊主掀下头上斗笠,回日:“小卒贾琛,不值一提,为君失贤,即为行刺之由!”
郑公姬忽知其不会轻易透露指使之人,方觉先前所问乃是多余,随之横剑于胸,厉言道:“欲取我命,但看汝等有无如此能耐!”
郑公姬忽自小投身行伍,技击骑射无一不精,如无十分能耐,真拿其无可奈何。
刺客贾琛冷笑一声,回日:“我想试试!”
说罢飞掷斗笠袭其面,进而转入路旁茅屋之中。郑公姬忽挥剑挡落斗笠,紧随其后追入茅屋之中,只见刺客贾琛手持油灯立于厅中,再观四壁皆为乃为童臂粗细铁棍,头尾相连铸就囚笼一座,满屋尽是薪草干柴。
郑公姬忽心道不妙转身欲退,不料唯一出口旋即关闭从外落锁,回头又见刺客贾琛掷灯柴上,进而挺身上前,任其长剑贯穿胸膛,随即将其紧紧抱住,颤声于其耳边低语道:“责任在身,不得不为,取君之命,还报我命,今世恩怨今世了,黄泉路上相伴行!”
郑公姬忽感慨万千,如此忠勇之人,竟不能为己所用,遂叹言道:“义士走好!”
说罢,奋力拔出利剑,观之熊熊烈火,欣然闭目就死。
火烬灰冷,上卿高渠弥驻马百米之外,叹日:“今世之孽,来世还报,莫要怨我!”说罢,引众行去。
还观庄公三子,唯有姬忽行事与其最像,若非经年早逝,郑室更胜从前亦未可知。
然则事已至此无从猜测,及后高渠弥遂与大夫祭祭足迎立庄公三子姬亹嗣位郑君,谥之姬忽日昭公。
公元前694年,春正月,诸侯明争暂歇,然则暗斗不止。
郑鲁成盟于齐不利,齐公姜诸儿问计于宣姜日:“郑鲁之害,家姐可有良策教我?”
宣姜回道:“妇人久居于卫,但问卫事几何,或能答及一二,然则郑鲁之事实不知晓,但有小妹文姜在鲁,何不施谋予面相问?”
齐公姜诸儿闻言称是,思之东海春潮将近,不若假意示好于鲁,邀其夫妇同往即墨观潮,期间寻机独会文姜咨鲁。
不数日,请柬下至鲁地,鲁公姬允本非好争之人,见得与齐有握手言和之机,当即应邀而往。
凭谁撼得海门开,疑是神兵着力推。
霎地起来银一线,驾山卷起雪千堆。
列江画舫浮天去,几片红旗逐浪回。
毕竟神京钟王气,海神岂为子胥来。
两公并立即墨城上,风雨欺身巍然不动,各自凭栏远眺,互不答言。
观毕海潮,随之又转至泺水观捕春渔,文姜告病不便同往,齐公姜诸儿借由巡视海防,亦未与之同行。
兄妹二人滞留即墨,各循暗号找道密室相会。
阔别数年情深不减,一时相见分外感慨,两人相拥而泣。
待之情绪稍缓,齐公姜诸儿直言问日:“舍妹久居鲁地,敢问鲁可谋否?”
文姜离身拭泪,轻言回道:“兄长欲霸中原之心,舍妹甚是明了,时下晋室内乱缠身,楚室止步汉东,中原诸侯割据,此时或是兄长称霸中原唯一时机,而鲁室则是兄长入主中原唯一障碍!”
闻此一说,齐公姜诸儿甚为兴奋,接言问道:“除却鲁室,寡人便可称霸中原,舍妹可愿助我!”
文姜回日:“齐鲁势均,强行一战,恐是两败俱伤,且鲁候姬允现为舍妹夫君,吾亦不忍蓄谋加害,肯请兄长暂勿与鲁为难,待其死后,鲁室任凭兄长做主!”
齐公姜诸儿垂首叹言:“此言有理,待寡人从长计议!”
说罢,二人再次短暂相拥抱,以叙兄妹之情,进而先后行出密室各行己事,如无今日之事。
泺水渔事正紧,鲁公姬允观之兴起抚掌大赞,大夫申繻隐其耳下轻言道:“女有家,男有室,无相渎也,谓之有礼!公今出游泺水,将之夫人滞留即墨,是为亵渎,易此必败!齐室兄妹情深,臣恐二人合谋害君,祈请君上即时回归即墨,携手夫人文姜还邦,早日离此是非之地!”
鲁公姬允细思极恐,当即从言而行。回归即墨,见之夫人文姜自锁闺房纺纱,齐公姜诸儿巡海未归,鲁公姬允长吁一气心中稍宽。
转念一想,别离数日,不定二人业已合谋谈定,鲁公姬允厉言问日:“妇人可有害我之想?”
突闻此问,文姜先是心惊梭落,而后怒起骂日:“妾惹风寒在身,汝不关心便了,还归便欲问罪,汝心遇狼叼走乎?”
见之爱妾遭受委屈,尽显凄楚模样,鲁公姬允连连赔罪。
文姜仍是不依不饶,续言斥道:“妾自入鲁,无事不为夫君着想,不期夫君无故疑我,活着为人诟骂,不如一死了之!”
两人争吵不休,至最后文姜怒而出走,鲁公姬允只好不告而别,携夫人文姜架车离齐。
数日之后,齐公姜诸儿巡视海防归来,闻报鲁公姬允与之夫人文姜争吵离齐。
事发突然,齐公姜诸儿恐密室会商之事泄露于文姜不利,遂起谋弑鲁君之意,以护舍妹周全。谋划数月,至夏四月初十日,齐公姜诸儿以重修旧好之名,邀请鲁公姬允赴会临淄和晏。
忆及即墨不欢经历,鲁公姬允遂决议此次独自前往,观之满堂宾朋莺莺歌舞,由是心情大好。
宴席伊始,齐公姜诸儿起身致祭酒辞,举樽邀日:“乱世当道,谨求一时安宁,齐鲁歇战和盟,共享盛世太平,今日会君共聚一堂,幸甚!”
说罢,举樽一饮而尽,继又满樽续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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