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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晋乱兄战弟 宋患臣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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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0章 晋乱兄战弟 宋患臣弑君 (第2/3页)

    闻之,大夫华父督叹息一声,回道:“证实其罪如何,不能证实其罪又如何?孔父手握兵权,三军尽听其号令,君上想将其斩首恐非易事!”

    待其说罢,宋公与夷急言道:“左右皆不得法,莫非放诸不管,任其妄为耶?”

    见其所言似有责备之意,大夫华父督紧接其话语回道:“非也,非也!此事当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臣意谨请君上慎言慎行而已,涉事之人乃是司马,如若处置不当,将会适得其反为其所制!”

    闻其所言,宋公与夷知其已有对策,随问道:“大夫高学,可有将策助孤耶?”

    见问,大夫华父督弯腰施礼致谢,随之回道:“忠君谋事,臣之职责所在,吾之幸事也!”

    说罢,起身做思考之状,继而续言道:“司马战功显赫,朝野拜服,加之三军为其统率,君上若控其罪明令斩之,其时朝野震动,三军哗然,君上君位难保矣!”

    言之停顿思索一阵,续言道:“臣意密行处置最善,现时节青黄不接,各处顽民闹事,山野盗贼蜂起,君上可使司马前往,而后暗使刺客扮作劫匪于路杀之,朝野不以君为恨,三军亦不以君为仇,可保君上君位无虞也!”

    闻言,宋公与夷沉思一阵,继而回道:“卿献之策,虽失君子之风,然属于万全之谋,即照卿言所行!”说罢,即着近侍传命,令司马孔父嘉出城平叛肃清宋境。

    时至晌午,司马孔父嘉于府邸接获君命,得知是让其领军出城肃清乱民,于厅大骂道:“愚知,庸君!灾慌之年,百姓食不果腹,岂能不乱?上不思治灾长策,竟兴刀兵施恶于民,是要至百姓于死地,致宋室于危境耶?”

    闻其所言,近侍上前劝其慎言当心隔墙有耳,司马孔父嘉行至门前,望天唏嘘叹息,虚扶厅柱自顾言道:“老臣受先君穆公托孤之重,奉其遗诏摄军辅政,确保宋室宗庙无虞,不期而成今日危局,尽皆老臣之罪也,他日魂归泉下,自向先君请罪!”

    言讫,拱手朝天一拜,双目泛红,流落一行老泪。

    君命不可违,司马孔父嘉于午后起行,心思百姓已陷水火,吾辈不可再往其伤口撒盐,欲以一己之力,言传身教,劝服作乱百姓归心降顺,遂奉命平叛却未至军营点兵,只引得十骑护卫驰出城去。出得城来,抬首望去,满目苍凉,荒野寸草不存,尽为灾民取而食之,官道之上流民成行,路侧饿殍枕藉。司马孔父嘉引领十骑慢行于路上,见之濒死之民予粮存息,见之披伤之民赐药医伤。

    行不过五里,众人所携粮药全数予民告罄。

    继续前行时,路遇一众饥民围殴一老者,司马孔父嘉令护卫上前驱散饥民,并于外侧驻立成圈,将老者围在在中间护其周全。

    徇问饥民得知,原是老者将其族人最后一袋救命之粮抢走,族人怒而群起殴之,则见方才一幕。

    得知其因,司马孔父嘉走近老者,欲劝其还人所夺之粮。

    老者于地蜷缩至一团,司马孔父嘉半跪于前,对其言道:“灾慌之年,众皆不意,尔夺人之粮,其族人或将饿毙,尔若肯还人之粮,吾可不问其责,并弑马取肉予尔!”

    闻其所言,老者缓缓爬起坐定,于胸前取出所抢之粮递上交还。

    司马孔父嘉于其手中接过,斜眼憋见一道白芒,一把匕首插进胸膛。

    原是老者与司马孔父嘉接粮之时,出其不意于腰间抽出匕首,刺向司马孔父嘉胸膛。

    司马孔父嘉受其重创,体虚乏力跌落手中粮袋,缓缓低头望向胸前,见其握刃之手长满老茧,且无颤抖之像,方知老者是为刺客,遂抬头谓其言日:“将死之人,可否告知指使之人?”

    闻言,老者仰面回道:“受人之托不可言也!世人皆言司马不解民生疾苦,今日一路所见,亦知司马实非奸吝之人,黄泉路上必不使司马独行!”

    待其说罢,司马孔父嘉冲其莞尔一笑,随即倒地不起。

    见其倒地,随行护卫方知司马遇害,纷纷抢将上前。

    见之此状,老者面显从容,顺势调转刀锋,刺入己身胸膛,亦倒于血迫之中。

    随行护卫见救驾已迟,原凶业已毙命,遂拢至司马身前,齐跪于地为之悔恨默哀。

    随后众人抬起司马遗体,伏于马背之上,另将老者双手捆缚拖于马后,一行十骑缓缓驶回商丘。

    回至商丘,护卫长面君备说司马孔父嘉遇刺经过。闻得奏报,宋公与夷顿感后背发凉,命其退下。

    心想以司马孔父嘉之功勋才智,若想刺之犹比登天,不想却为华父督使计刺之,轻易取其性命,宋公与夷万思不得其解。

    且过半盏茶功夫,宋公与夷方才静下心神来,遂令侍从前往华府,诏请大夫华父督急入后宫议事。

    侍从去后,宋公与夷独坐案前,手心冷汗直冒。

    孔父遇刺身死,除却心头之锥,从此可高枕无忧也,宋室社稷亦由与夷一人说了算,宋公与夷摩拳擦掌,始终难已相信,美梦竟已成真。

    兴奋之余,却另棘手之事摆于面前,论领军作战,宋室上下无人可与孔父嘉比肩,如今孔父身死,司马一职空缺,何人堪当大任,宋公与夷思前想后仍无定论。

    恰在此时,大夫华父督受命而止,入得厅堂,行过君臣之礼,宋公与夷谓其言道:“日前,卿言使计刺孔,孤当戏言耳,不期今日成真,但请告知,刺客是否由卿使之耶?”

    见问,大夫华父督双手抱拳回道:“是与不是,皆无关系,要紧处乃是孔父已死,君上再无掣肘之痛,军治政论尽由君上掌握!”

    闻其所言,宋公与夷心中欣喜万分,忽然想起司马任职一事,遂再问道华父,言日:“孔父毙命,然三军不可一日无帅,卿且试言谁人堪当司马一职耶?”

    见问,大夫华父督拱手回道:“恕臣眼拙,不知谁能任职司马,但臣深知君上取回军权之不易,君上不若自行任之,莫教他人再以兵权胁迫君权!”

    闻之所言,宋公与夷频点其头以示认可,回言道:“卿言醒孤之志,司马便由孤领职,孔父已去,卿当尽心辅佐孤耳!”

    闻言,大夫华父督拱手领命,拜谢而退,及出得宫门窃笑不止。

    自此,宋公与夷一手掌握军政大权,由是更加肆意妄为,群臣但有谏言者,轻者直面斥回,重者下狱处斩。

    如此有近一月光景,朝政日趋混乱,百姓更是困苦不堪。

    大灾之年,与夷为君不思治灾长策,致使饥民流离失所,竞相奔走于他邦,民声日渐凋零。

    君主专权,朝中大臣敢怒不敢言,只得私相抱怨,不堪屈忍者纷纷辞官下野。

    一段时日过后,宋公与夷亦觉得苗头不对,遂召大夫华父督商议,诉诸苦楚谓其其言道:“满堂文武,未有一人与孤同心,尽皆无为之辈,见天只会于孤面前述说仁心大义,稍加驳斥竟以辞官相迫,华卿可有良谋助孤耶?”

    见问,大夫华父督拱手回道:“将走之人,留之无用,君上不必为此烦恼!依臣之见,为免他人把持朝政,君上可趁此良机,扶持亲信入朝任职,朝政尽由握于手,从此再不必忧心百官逼宫而行僭越之事!”

    闻其所言,宋公与夷顿时愁容尽展,对其大加赞赏,言日:“百官之才不及华卿一腹之墨!”

    遂纳其言,转而言及饥民一事,问道:“孤已征集乡绅大户之粮救济灾民,仍有大部灾民外流至他邦,聚集作乱者比比皆是,春耕时节不见粒种下种,为此孤甚是忧心,劳卿为孤再谋一策,以解当下之急!”

    闻其所言,大夫华父督拱手正色回道:“纠其症结,无外乎一粮字耳!君上虽已征集大户之粮赈灾,然灾民众多,投之大户之粮,犹如杯水车薪,灾民无可充饥,便会流亡外邦寻获生机,乡绅之粮被征,心下不解聚众作乱,亦属意料之中!”

    闻之,宋公与夷微点其头,言道:“卿之所言甚是透彻,然宋境府衙粮库十仓九空,入他邦借粮亦寻获无果,孤实是无粮可调也,如之奈何耶?”

    待其言罢,大夫华父督抚袖献策,言道:“为此臣亦别无良策,唯请君上依臣前昔所言,调集军粮飨之万民,受之以种劝众顺时春耕,以期秋粮入库解今岁之危!”

    闻其所言,宋公与夷默然,沉思片刻之后,叹言道:“擅动军粮,孤之心绪不宁,总觉不妥,然卿之所言,似是唯一之法!”

    待其说罢,大夫华父督拱手拜道:“若有他法,臣亦决计不会出此下策,请君自酌!”

    闻之,宋公与夷叹息续言道:“罢了,罢了!便依卿言,行此下策,天佑宋室度过此劫!”

    言罢,遂令近侍传命军粮主薄宋谨,命其调集军粮三千石,用以赈灾。

    诏令下达,宋公与夷满面忧心,拂袖转入后堂,大夫华父督则抿唇一笑,亦负双手离去。

    诏令颁行之初,军粮主薄宋谨慎依令分拨军粮,运至各地接济灾民,一时间民心振奋,宋室乱像有所收敛。

    然军粮亦非用之不竭,各州府衙请粮信简,仍旧源源不断送至军营,堆满军粮主薄宋谨案头。

    宋谨思之再三,只得按下书简,随即上表庙堂请命,表中言日:“微臣秉持君命,调拨军粮治灾救民,时长已有月余,数之七成皆已运至各地救民,所剩三成余粮,亦仅可供军中三月之用,然各州府衙请粮信简,仍旧络绎不绝传至臣之案头,非臣不体恤民情,实是军中存粮所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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