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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郑子都陷忠 鲁羽父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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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8章 郑子都陷忠 鲁羽父弑君 (第2/3页)

便,加之敌我兵力相等,未能攻取两城。换作他人为将,遇当前战局,必定撤军回城,另寻他策破敌,颖考叔则不然,仍教左右两军进攻钓台、颖城。

    诸众不解,敌将公孙子都更是蓦然,见其再攻己军两翼,依旧下令死守,未待弄清敌意之前,亦不敢轻举妄动。

    二次交锋,战局未变,其结果可想而知,颖考叔依旧无法渡过颖河占领两地。

    众人心想,两番交战均以失败告终,楚军士气受其冲击,已低至极点,如遇敌反击则有全军覆没之险,此时当压缩兵力,据城而守为佳,静观其变再图破城良策。

    然颖考叔再次打破常规,让人始料未及,未待子都重整部署,颖考叔又催左右两军续攻钓台、颖城。

    此举彻底激怒公孙子都,其在帐中大骂颖考叔匹夫无谋,兵放言此阵定要一举全歼楚军,由是下令三城八万精兵,全线出击横渡颖河扑向楚军。

    颖考叔见之面漏笑颜,谓顾左右言日时机已至,下令三军全线后撤,左右两军避过敌军锋芒,让出渔陵、棫林,而经栎历、皋邮绕至敌军后侧,一举袭取许邑,两军合为前军,中军则后撤至应城变为后军。

    此阵,子都虽说迫敌后撤占据三城,然却失去后方重地许邑,其全军辎重粮草尽在城中为楚军所占。

    至此,子都方才明白,前者颖考叔三番攻打钓台、颖城,其意图原在许邑。

    如今许邑已失粮草被断,且所占三城皆被楚军搬运一空,无后续粮草接应下,郑军断难撑持三日。

    公孙子都顿时慌了心神,其维一出路,便是集全军之力,奋力夺回许邑。

    面对郑军回援,疯狂进攻许邑,颖考叔不动声色毫不畏惧,下令许邑后军开出应城,兵分三路进取渔陵、湛阪、棫林三城,阻其再返回楚地,亦便于反击之时大军协同作战。

    郑军即将断粮,无暇顾及三城得失,遂由其攻取。

    为挽回败局,公孙子都数番催兵强攻许邑,然颖考叔据城不出,严防死守令其无计可施。

    加之城内粮草充盈,兵刃器械堆满府库,并得地利之便,虽兵力不及郑军,然据城而守则是绰绰有余。

    公孙子都数次取城未果,加之军粮断绝,战斗士气萎靡低至极点,颖考叔利此良机,果断下令全军出击,四城六万精兵,以逸击劳士气大振,一鼓作气全歼子都郑军。

    如此,中原大地南门洞开,自此向北再无屏障,新郑、洛邑唾手可得,继而进取中原,称霸天下指日可待!

    此轮兵法推演亦以公孙子都失败而告终,其出帐面色铁青,胸闷气结喷出一口鲜血,幸得帖身甲士相扶,才不至跌倒于地。

    扶其退下之时,经过先锋将车跟前,公孙子都伸手上前抚摸,继而放声大哭。

    随之战鼓响起,号角齐鸣,授兵仪式开启,郑公姬寐生携颖考叔,并邀鲁公姬息,同登先锋战车巡视三军。

    授兵大典过后,鲁公姬息整日心神不宁,尤其于校场观摩南北大战兵法推演过后,更知许邑重地决不可为楚人所占,满心期待许君姜弗未与楚人勾结。

    然事与愿违,三日后密探哨骑回报,言日许君姜弗许与楚君熊通书信来往频道,多次与近臣言及起事之日。

    闻之,鲁公姬息心中万分失落,起事之日极有可能便是许、楚狼狈为奸奸,起兵谋划中原之时。

    然鲁公姬息心中仍存半分侥幸,极盼实情并非心中所想,亦盼许君姜弗能应访许使者之请,亲至郲地述明前因后果。

    如此,许君通楚之嫌便不攻自破,郑室侵吞许邑之念亦成妄想。

    次日即得近侍奏报访许使者回城,鲁公姬息亲登城楼查看。

    倚城望去,仅见访许使者三人,再三查看亦未见许君姜弗身影。

    鲁公姬息低头一声叹息,吩咐侍从替其相迎,另请郑公书房相商,继而独自走下城楼。

    不过半个时辰,郑公姬寐生踏入鲁公姬息书房,见其侧身微座,低头沉思不语,拱手施礼言道:“鲁公如此模样,莫不是哨骑回报确如孤之所言?”

    鲁公叹息一声,回道:“不期此子如此不顾忠义,竟敢私通蛮楚谋划中原,枉费孤对其如此信任!”

    闻言,郑公姬寐生上前安抚道:“鲁公不必自责,人心隔腹孰能万事猜透,眼下当务之急,乃是设法断其通楚之念,不知鲁公意下如何?”

    鲁公紧咬牙关,而后回道:“为护中原安危,保天子周全,姜弗贼子务必除之,万不可使许邑落入楚人之手!”

    待其言罢,郑公姬寐生赞道:“鲁公深明大义,中原百姓之福也!”

    鲁公姬息施礼致谢,回言道:“郑公谬奖,孤实愧不敢当,再说许邑后有蛮楚强援,取之决非易事,敢问郑公可有万全之策?”

    郑公姬寐生低头沉思一阵,继而回道:“此事孤亦思之再三,以我二邦之力讨许,确乎过于涉险,若取许之时遇楚增援,非但许城万难攻下,我军亦会被其牵制,陷入进退两难之境。孤意可邀齐室相助,集三邦之力速下许城,彼时即便强楚来援我亦不惧,不知鲁公之意可否?”

    鲁公轻言回道:“悉凭安排,孤尊郑公号令即可!”

    郑公姬寐生知其言中之仍对郑室攻伐许邑心存芥蒂,然一时未想得化解良策,只得处处小心,谨慎行事避免与其生恶。

    待其言罢,郑公姬寐生起身对其施以一礼,言道:“如此便尊公意,孤这便去信请齐助我!”言讫而退。

    三日后,得齐公姜禄甫回信,言日愿为天下计,出兵助郑伐许,约期秋七月师至许田。

    至七月乃有两月余,鲁公姬息托言久离庙堂,邦中政事堆叠待理,前来辞别。

    郑公姬寐生以王侯之礼相待,出城相送十里而还。

    送别鲁公,郑公姬寐生还邦专事筹备伐许,如得许邑则可尽览天下诸侯,成就霸业则可事半功倍。

    奈何天公不作美,备战期间,息室联合蔡军频繁袭扰郑地颖河流域。

    为此,郑公姬寐生为此揪心不已,假若出兵剿杀,许邑大战即将开启,不容多生枝节;如是任其所为,颖水秋粮则将尽入蔡、息府库。 郑公姬寐生思前想后,认定许邑之战,事关郑室称霸大业,不容有失。且容蔡、息肆意猖狂两月,待得许邑攻下,秋后一并算账。

    由是下令边防守军紧守城池,助民抢收秋粮,新郑大营则紧锣密鼓筹措军需置办粮草,全军备战伐许。

    秋七月转瞬即至,郑、齐、鲁三军齐聚许田,三军合计约六万余众,郑公姬寐生倡议,称其未有察觉攻其不备,三军全力抢城,郑军主攻北门,齐、鲁二军迂回两侧,取敌东门、西门,务必于三日之内攻破城门占据许邑,彼时即便强楚来援我亦不惧。

    齐、鲁二公对此皆无异议,各起大军开赴许城,郑公姬寐生率先抵达北门。

    离城五百步,郑军摆开阵势,郑公姬寐生独骑立于阵前。

    举目望去,只见许城城上人头攒动,许字椽旗纷纷树起,许君姜弗按剑立于城头。

    郑公姬寐生催马向前,独骑行出五十步,与城上许君姜弗四目相对凝视片刻。

    继而缓缓抽出长剑,高举过顶斜指身后,不约而同许君姜弗亦负手高举右臂。

    见此,郑公姬寐生率先挥下长剑锋指许城,身后郑军得令擂响战鼓,传令号角一声长鸣,步兵营率先冲出,十人一队手持云梯,快速奔向城下,为首两人持盾护梯。

    弓兵营紧随其后,于两翼杀出,冲至射程内掩护步卒登梯取城。

    中路破门先锋二十人一队,手持护盾携冲城槌杀向城门。

    蔡军则早已备好檑木巨石,步卒全军戒备,射手展弓搭箭,只等许君一声令下。

    转眼间,郑军先头步队已冲至射程内,许君姜弗大手快速挥下,身后传令旗手踏步向前,双旗并举向前挥下,大吼一声:“放!”城上城下射手一齐松开弓玄,箭雨如云压向郑军,随后便是乱箭漫天,不断飞射而出落向郑军。

    郑军由此而损失颇大,步兵营减员十去其二,历尽万难方至城下搭好云梯。

    此时,郑军弓兵营亦已冲至射程之内,展弓搭箭射向城头。

    随后战车出动,车兵紧跟车后跟进,至离城墙百步外弃车抢梯,战车掉头返回。

    紧随之骑兵营出动,中路颖考叔统领,左路瑕叔盈副之,右路公孙子都将之,兵分三路快速奔至城下,继而弃马上梯攀登上城。

    郑军开始登梯抢城,许城守军亦将檑木巨石不断仍下,砸向郑军头顶。

    郑军死伤惨重,军心为之动摇,士气逐渐跌落,另一侧齐、鲁大军亦陷入苦战。

    紧要关头,颖考叔一把取过郑公蝥弧,勇攀云梯拼死杀向城头。

    几经波折,颖考叔身披数创,臂挂两箭即将登上城头。

    突然一支利箭钉入颖考叔后背穿胸而过,仅差一步便可登上城楼,将郑公蝥弧插上许城城头,带领全军全军攻破许城。

    颖考叔心有不甘,强撑最后一口气,继续向上攀登。

    不料刚向上踏出一步,背上再又中一箭,颖考叔眼前一黑,心中带憾坠落城下,一代名将殒命许城!

    此事前后经过尽被瑕叔盈看在眼里,颖考叔背中两箭皆为公孙子都自下射之。

    瑕叔盈冲上前去,抱过颖考叔尸身靠墙座定,强忍泪水申手闭其目,继而仰天一声长嚎。

    闻声,郑室三军目光齐聚瑕叔盈,无不目闪泪光,瑕叔盈回转其头,恶目紧盯公孙子都,对其唾以口水于地,继而拾起地上蝥弧,对之三军切齿言道:“不惧死者,随我登城!”说罢,覆手上梯纵身上攀。

    郑室三军见此,怒目喊杀声震云霄,争先恐后攀梯取城,弓兵营侧翼护卫,万箭齐发淹没城头,令敌不敢露头。

    一阵猛攻,瑕叔盈率先登上城头,只见左手护旗,右手持刀挥砍围拢之许兵,口中连连大喝勇猛异常,无人近得其身。

    郑军望见蝥弧树立城头,众皆斗志昂扬愈战愈猛,不多时纷纷攻上城头,赶杀城上许兵。

    瑕叔盈也已杀推围上之许兵,由是弃刀许地,登上城头高地,挥舞蝥弧朝向许军喊道:“联军已登城楼,城门亦被攻破,许军大势已去,速速弃刃归降,有罪者许君一人也,余众皆不论罪,如有不从者,杀!”

    闻声,许军心惊不止,再观四周,郑军由如猛虎扑杀过来,由是斗志全无,纷纷抛戈弃甲由南门撤出,向南逃散至楚地。

    得此之便,联军亦纷纷攻上城来,杀向南门驱赶许军余部。

    许君姜弗见许城被破,欲寻短见与城同亡,得众臣救下拥逃出城,奔往卫地而去。

    大局已定,许城鏖战停歇,瑕叔盈高举蝥弧,奋力钉于城上,继而拖着疲惫身躯,转身缓缓走下城楼,来至颖考叔尸身前边。

    瑕叔盈为其拭去脸上血污,而后将其抱起走向本阵。

    郑室三军见之,纷纷积聚于后,齐声吟唱:“羔裘如濡,洵直且侯。彼其之子,舍命不渝。羔裘豹饰,孔武有力。彼其之子,邦之司直。羔裘晏兮,三英粲兮。彼其之子,邦之彦兮。”

    郑公姬寐生见之不明所以,询问甲士方才得知颖考叔战死,随即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险些坠下马来。

    得近臣上前扶其下马,休憩片刻,神志稍有回复。

    此时,瑕叔盈业亦已走近身前,弯腰轻放颖考叔遗体于其前,继而退后三步跪伏于地,身后郑军从其然,尽皆弯腰跪伏。

    郑公姬寐生双眸闪烁泪光,踉跄上前,双膝一软直跪于地,朝其三拜,继而用尽全身气力,抱起颖考叔,放置于先锋战车之上,身上覆以郑室蝥弧,着全军裹素为其带孝回军新郑。

    许城攻破,郑军反而退兵,又见郑军全军裹素批麻,齐、鲁二公疑以为郑公有恙,遂领卫队前往查看。

    行至近处,见郑公执马先锋战车,并于大恙,由是于后大喊留步。

    郑公姬寐生闻声止步,离队查看,原是齐、鲁二公策马赶来,猛然想起退兵之时,还未与二公辞别。

    待得二公行至身前,郑公姬寐生拱手施以一礼,对其言道:“孤之大将战死许城,欲领其遗体返回新郑安葬,事先未与二公告辞,孤之过也!”

    闻言,二公翻身下马,齐公姜禄甫上前言道:“人之常情,何过之有!然有一事需邀郑公相商,许城已为联军攻破,许君姜弗逃往卫地,许邑之地如何处置,还请郑公为之谋划!”

    待其说罢,郑公姬寐生拱手回道:“孤失郑室之栋梁,此际心乱如麻,此事齐公做主便罢!”

    说罢,转身归队领兵而去,齐公姜禄甫无奈,只得与鲁公姬子并肩而立,站于路边望其走远。

    回得新郑,郑公姬寐生以王侯之礼下葬颖考叔叔。

    葬礼过后,得瑕叔盈奏报,言及颖考叔殒命许城,并非许人所为,乃子都畏其抢功,自下射之所害。

    闻之,郑公姬寐生掌劈桌案,怒言骂道:“匹夫竖子,损我郑室栋梁,孤定生啖其肉!”言讫,下令甲士抄没子都家产,捉拿全族斩首市曹。

    瑕叔盈上前拦住,谏言道:“眼下已失大将颖考叔,加之蔡、息联军屡犯边境,正值用兵之际,万不可再生杀戮,斩首军中大将,更将寒彻军心!”

    待其说罢,郑公姬寐生见其言之有理,遂纳其谏。

    然子都禽兽之举不可不惩,遂下令以其怠战为由,夺其功名贬为士卒。

    三日后,郑公姬寐生接获齐公书信,信中言道:“得君所托,受理许邑之地处置事宜,孤以为,齐处东还之滨,距此片里之遥,难受许邑之地;欲受鲁公,然其拖言得君慧识,揭许通楚之嫌,故従君讨之,无功无过不敢受禄。孤与鲁公商议,许邑之地由君暂领最为妥当,望君速遣守军前往接防。”

    郑公姬寐生阅罢齐公书信,即令近臣传唤众臣庙堂议事。

    且说,按理许室原本乃鲁室之属邦,拿下许地理应当尽归囊中才是,鲁公姬息为何会一反常态将许邑之地尽授郑室?

    个中原因有二:

    一者,许邑地处郑南,临靠陈蔡,于鲁室而言是为飞地一块,治理管辖甚难,心中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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