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2/3页)
袖袋中抽出白布巾坞住双眼绑起来深吸了口气:把衣服全脱了。
是。不期然的一抹心悸荡漾了整片心湖这不是她会允许自己产生的感觉。猛然吐纳了几次才平定了心思将衣物全脱光盘腿坐在师父身前。
吃下冰莲珠果。他平稳而温暖的大手平贴于她的肩背间直到感觉她已吃下。他使出力道缓缓引导药物发生作用并且一一指导:气蕴丹田别施力让为师逼出毒使成。
每一个道的点触皆精准而快速不去思考自己手指下触抚的是一具十八岁丰泽晶润的娇躯。在周身各大时许多该碰的与不该触碰的地方此时全然不该有男女之防的顾忌;然而真正令双方难堪的是下一个步骤――他必须出她道中的毒汁。
将她翻转过身双掌推向她胸逼她吐出第一口毒血。汗水氤氲成雾气笼罩住两人身形身下的坐垫与衣物全然如同由水中捞上似的。热!无比的热阻隔了初春时节应有的霜寒之气;他们独有的小世界中充满了各种燥热之气。
叶盼融极力抱元守神不让一丝杂念入侵自己脑海中。虽闭住双眼但仍是明白师父的疗伤动作已进行到男女不能交触的阶段不知为何她潜意识开始强迫自己默念武功口诀让自己满身满脑子想的都是口诀;那样一来她便不会有脱的思绪产生了。
但她知道师父放平了她知道两片温柔的唇由她头顶的道开始出毒汁知道了他的右掌正护佐她胸口的心脉不让她歪了心神
她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全是他的身形与味道。为何这个认知令她无法平静?挣扎要被胸口而出的源何而来?她的心在奔腾什么?热血因何而狂沸?她想要些什么?又是什么令她这般冲动?
不!不――千万不要想下去!她蓦地明白自己绝对不会喜欢狂乱心思所汇聚成的方向那昭然若揭的某一个不愿被揭穿的答案。
但他的手、他的唇、他的气息那是早已不可或缺的属于她的生命之源呀
汗水流得更急两方的喘息声不知来自不同的因素或相同力持的心境这样的相亲是何等的磨难呀!
如果今天受伤的是别个女子他会做出这种事吗?
这个疑问同时跳入两人的心湖中却都相同地没有再探索下去的勇气。
一切早就该这么着的切切不可探出明确的答案因为没有人准备去承受。
一切就这么着吧
治疗的过程直到四更天叶盼融汇聚真气行走十二周天吐纳完毕才算功德圆满。但接下来的时间并不代表她可以充分地去思考天亮之后的比武因为白煦凝重的神色表示出他要以师父的身分和她详谈了。
他向来不是一个严厉的师父更可以说是温柔得天下少见的男人。但当他绷起脸时则代表他出于忧心忡忡实在坐视不下去才会出口训诫他人。
而截至目前为止白煦这辈子唯一训诫过的人便只有令他担心叉疼爱的小女徒了。
叶盼融吃着师父调理的药膳静坐在一旁。面对着世间她唯一在意的人纵有再多冷漠看世情的心不愿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却仍是安坐一边等着师父训示。
盼融是为师教得不好。思索着种种训辞终究不舍严辞以对。何况徒弟有难自是师父不济才会令徒儿遭受危险。如果他更尽心尽力去教她更多事今日她也不会受宵小暗算。若他没有恰巧与她同一路途此刻的情况便糟了。
师父早知道徒儿对医术不在行。她拧起秀眉不愿师父自责。他总是先怪自己再关怀别人她宁愿他别这么做因为这种方式比惩罚更令她难受。
但身为江湖人对毒的认知应有一定的程度。为师对此并不深谙莫怪你容易遭人以毒暗算。
徒儿不爱听这个。她别开头颊边滑落一撮不驯的青丝映得她色的更形出色;但颈间的泛白疤痕却也折损了些许女的美丽。
他瞧着了只能叹了下。适才疗她身上的毒才发现衣物遮蔽下的可是充满了难数的细碎伤痕!这孩子知道他不爱她身上有痕迹同时也不耐烦照顾自己便用在他看得到的地方耐心地抹药看不到的全然不在意任其伤痕化为疤永远存在身上做辉煌的纪录。唉
真要训斥也训不出什么严厉的话他只能转口道:除去了屈陉你有其它计画吗?
没有。她向来漫无目标地南行或西行冬至时再北上路过不平再临时行动从不会有所刻意。
白煦沉吟了下:那这样如何?为师正要回开阳‘追风山庄’你与为师一同前往如何?
为什么?
因为我近日会研习毒物方面的医书并且在开阳有一名解毒名医可以请益。直到为师调制好更上佳的解毒药品让你傍身你再与我分开。这样一来我才能稍稍放心。
叶盼融拧着眉静默地看着师父温柔而忧心的俊脸。她总是麻烦师父令他担心的。虽不喜欢见师父因她而烦扰却又明白这样源源不绝的关怀、永不止境的付出是她赖以维生的泉源。如果她尚觉得人世间有一点点可爱必是因为世上有白煦这么一个人。
我会在追风山庄与师父会合但不一同走。她轻道。
路上互相照应不好吗?他低问。
而她不语。
她的仇人不少想靠打败她成名的人更多。师父向来没让世人知晓他武功卓绝五湖四海广结善缘而从无人寻仇。如果与她一同走师父不会有太安稳的日子可以过。既知如此何必劳烦他到后来他只会沾惹更多的麻烦而已。
别胡思乱想不会有事的。看清几分她的顾忌伸手轻拍她手背:为师不张扬你是我爱徒之事并不代表我怕人知晓。 表现出孑然一身的你行事才能全然地无牵 挂。怕是你弃嫌为师无名于江湖会受人轻侮的目光。
徒儿不会!她急叫。讶然师父居然在语气中添了薄责直到望进师父和煦的笑眼方知这是他小小的计谋心下不诧异又有几丝懊恼。
你当然不会一同走吧!让师父也沾沾你的光。
如果师父心意已决使儿当然无话可说。师父真正的用意她岂有不明白的?尽可能的范围内白煦总极力想保护她。尤其今日中毒被他遇个正着恐怕会有好长一阵子又要惹他挂心不已了。
就像一名慈爱的父亲永远害怕羽翼下的雏儿受一丁点伤害;即使再明白不过小小雏鸟早已羽翼丰硕却永难放下那颗父母心。
他像她的父偏开螓首心下不知为何而沉重几乎快要不胜负荷了!
轻风徐来的初春时节拂面的为何竟是躁意?那春寒料峭吹不化冰凝的心境犹如来自非亲情的温情终究也只是外来的施舍教她万般难以承受。
何时她最渴求的竟也同时是她最厌恶的呢?
她的贪婪在步入十八岁之后又划大了它的版图只是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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