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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后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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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章 后事(下) (第2/3页)

大人去江南了,重华宫里连个能说话儿的人都没有。宫外头的人不知道三姑母的官司,宫里头的人谁不知道?大觉寺是个什么地方,循规蹈矩的女儿家能去哪儿吗?陈娘娘宫里照旧穿红着绿,只有母妃最守规矩。”

    放在前世,欢宜打死也不会同行昭说这一番话儿。

    行昭也不知是该感慨还是该遗憾,前世里行明也不可能尽心尽力地帮她打听活动,更不可能帮她照料荷心和荷叶,欢宜在前世是个话不过半句,言前想三分的端娴公主。

    如今她却成为她们身边值得信赖的人了。

    她没来得及改变母亲的命运,却在一朝一夕之间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淑妃娘娘守规矩还不好?这几天乐伎苑里头都没了动静,四皇子也晓得事有不对呢...”行昭指了指内间挂着的那套水色莲纹挂罩,笑说:“皇后娘娘也将阿妩原本的绛红罩子换了下来,总归是出了丧事,该做的都得做。”

    皇帝也不愿意在面上来作践自己的胞妹吧?

    可心里一直压抑着的怒气又该往哪里发呢?

    欢宜是过来闲话家常的,闷在心里头的话儿吐了出来,便转了话头。语气变得郑重起来:“过几日就该行大殓礼了吧?打头摔盆捧灵的定下来了吗?总不能要天家的儿郎去打头吧?卫国公家。冯家多的是小儿郎...”

    可都不是应邑生的啊!

    女人天性好言。欢宜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娘子,既是出自好奇心问这番话儿,更是出于试问内情,毕竟应邑被送到大觉寺的理由有些站不住脚——长公主小产后神思恍惚,需要在佛前供奉,又有暴毙而亡在后。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可一个公主,一个女人又能犯下多大的罪孽?

    可皇帝不敢。也不想将内情公之于众,将实情瞒得好极了,底下人便只有猜了又猜,想了又想,抓耳挠腮得几乎走火入魔,这不,欢宜都将主意打到了行昭身上了...

    “阿妩这可不知道。”行昭实话实说,转了转眼珠子,笑言:“内务府也没来凤仪殿请示丧礼规矩,想着也是按着定例来吧。前朝总有出了嫁没孩子的公主吧?”

    像是说了什么。又实实在在什么也没说。

    欢宜像淑妃,个性聪明。从行昭话里头捡到了这么一句“内务府都没来凤仪殿请示规矩...”,定例是定例,可有立就有破,前朝哪一个得宠的嫡公主是完完全全按照礼部的定例出嫁、封爵、再行葬的?得宠的就多加点荣宠,没宠的才一五一十地全照着定例活!

    应邑是太后幼女,皇帝亲妹,身份都放在那里了,能有不得宠的?

    可皇帝却不让方皇后插手,这就足以表明态度了。

    甭管应邑长公主做了什么,只要结果是皇帝连面上的功夫也不想给她做了,这就能让人放下心来了。

    欢宜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便笑盈盈地同行昭扯东扯西扯开了,“**月份的天气,去江南,哪儿还使得上扇子啊。老六非不听,干天干地把你给他绣的那个扇套让下头人弄好,非得带过去。是跟着黎大人办公务,本来就事急从简,他倒好,行李不多一柄象牙扇就占了一大块包袱,母妃是又气又笑。”

    行昭不明白欢宜想说什么,抬头看了看小娘子的眼神,亮亮的眼眸里头像天上闪着的星辰,索性打着哈哈过去:“有些人更怕热,有些人更怕凉,往前就有叫花子大夏天的穿着棉袄守在临安侯府的门口,许是端王殿下怕热,离不得扇子?”见欢宜面色不对,赶紧岔开话头:“早听乐伎苑出了个名角叫段小衣,比柳文怜还好,是四皇子手把手教出来的?”

    欢宜面上浮起笑来,嗔着行昭:“那倒比柳文怜还差些,是个新人,才十一二的年岁,唱思凡唱得好,又得了老四喜欢,是个能成气候的...”说着凤眼一勾,笑眯眯地凑过身来,伏在行昭的耳边说悄悄话儿。

    行昭大愕,目瞪口呆地望着欢宜。

    欢宜看着小娘子瞪大了一双杏眼,瞳孔大大的像极了一只软软糯糯的猫儿,不禁笑出了声儿,又立了声儿装腔作势地威吓行昭:“可不许往后说!我们两姐妹的话儿,谁也不许往外传,谁往外说了谁就赔一方贺兰砚!”

    这话儿怎么往外传?捕风捉影,却极损皇家脸面。

    一个戏子...一个十一二岁的戏子怎么能长得像二皇子,还占尽了四皇子的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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