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我要感谢生命中每一位应该感谢的人! (第2/3页)
因,张诺可是真的厌倦了,去搞这种烘托某个华夏出了数学天才的新闻。
而且他经常报导关于科学方面的新闻,比一般记者更清楚学术圈的运转规则。
虽然对于一个十六岁少年来说,能在世界级的数学会议上,能够受邀做三十分钟分会场报告的确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但恰好因为乔喻跟田言真、袁正心两位大佬之间的良好关系,张诺可认为这次报告其实没什么可报导的。
原因很简单,有田言真跟袁正心在其中操作,在代数几何这个领域分会场接到组委会的邀请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学术资源这个词可从来不止是研究资金这么简单,还贯穿到学术研究的方方面面。导师的人脉关系,直接影响到是否能参加一些大型学术会议,能否获得某个奖项,某否拉到一些投资,能否跟一些大型企业建立合作...
毫无疑问在华夏数学界,田言真跟袁正心所掌握的学术资源很多,多到力推一个十六岁少年在分会场做三十分钟报告并不稀奇。
但当张诺可得知乔喻的报告升级到这场会议的开场报告,立刻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了。毕竟这已经完全超出了田言真跟袁正心的能力范围,甚至已超过了这个世界目前任何一位数学界大佬的能力范围。
毕竟世界数学学派很杂,还真没哪家能做到一言九鼎。
十六岁的少年想要做开场报告,而且还是组委会临时为他更改议程的开场报告,除非他的研究成果真有内容,否则的话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哪怕是世界联盟的主席,如果毫无道理的提出这个要求,大概都会被一帮数学家给骂到抑郁。
张诺可从来不会怀疑那些数学家侮辱人的能力。因为他真的体验过。
那时还是他刚刚成为在职记者不久,在得罪了一位数学家后,被对方通过严谨的逻辑跟不带脏字的语言,跟慢条斯理的语气,完美的论证了他就是一个草包,狗屁不懂那种。
读书期间作为校级辩论队成员的张诺可甚至当时找不到对方的逻辑漏洞进行反驳,一度被怼得哑口无言,对方临走的时候还免费赠送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目光。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恶补各种专业知识,最终成为了一个外派常驻记者。
总之在确定了这个消息后,张诺可便快速行动起来。
好在他在巴黎已经待了四年,各个层面都有些人脉,很快就通过中间人跟这次组委会一位委员搭上了话,然后通过紧急申请模式拿到了一张电子通行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张诺可立刻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了国内。
对于驻外的新闻记者而言,这一点其实很好。可以完全无视时差,随时随地联系华夏内的同事们。
也就是这个时间节点,很快关于华夏十六岁少年乔喻要在世界代数几何大会上做开场报告的消息,迅速在官媒内部飞快的流转,甚至开始引发高度重视..
几何朗兰兹猜想这玩意儿,大家不太懂,但能够被众多菲尔兹奖大佬重视,哪怕是拼著在大会开幕前一天也要调整会议议程,让乔喻做开场报告演讲,这绝对是份来之不易的荣誉。
什么叫少年强则华夏强啊?!
于是这次不少受邀参会的华夏教授们都接到了电话,尤其是乔喻的导师田言真。
「嗯,乔喻这次的成果虽然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成就,但就几何朗兰兹猜想本身而言,对世界数学界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因为它涉及到一个统一理论,这也是世界数学界一直在追求的东西。
从这个层面来说,这一成果的确是够得上在央媒新闻中播出的。而且乔喻在其中做了极为重要的贡献,他不仅是找出了原始论文中的一处错误,更是用他的方式修正了这个错误。
最难能可贵,或者说最值得报导的是,他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为数学界提供了许多新的数学思想跟工具,这也是哪怕只有一天的缓冲,大会组委会也要临时调整议程,让他做六十分钟开场报告的原因。「
「我的建议是起码在会议之前,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毕竟乔喻才十六岁,而且这是他第一次站在世界舞台上向世界范围内的数学家做开场报告,需要一个安静的适应跟准备时间。」
「不,哪怕是会议之后,我建议也不要有过与频繁的采访跟报导,学术研究还是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跟稳定的心态....哦,他还有微博?我确实不知道这事..嗯,但我的观点不变。当然有限的采访还是可以安排的。」
好吧,乔喻并不知道一次简单的会议议程调整,已经让他成为了无数媒体人眼中的香馍馍,以及近期一个流量之源。毕竟他觉得这并没有大不了的。
虽然没参加过世界级的数学会议,但各种小型的讲座跟报告会他已经经历了好几次了。最近的一次甚至还有两位菲尔兹奖大佬参加,甚至提出各种刁钻的问题。
Just so so......
更别提此时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方面纠结于基础知识不够用,导致他甚至无法参加一个很有意思的项目;另一方面他还有些期待,明天他做完报告之后,就能去想办法探究某个男人会是怎么个反应。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会不会把手机给砸了,毕竟是五、六年的心血啊,啧啧啧..入梦前,乔喻唯一感觉有些可惜的是,他已经确定了那个男人并没有来参加这次会议。
这个消息是从丹尼斯那里得知的。
当然乔喻处理这个问题的时候,几乎是滴水不漏。他只是在研讨会上用玩笑的口吻说了句,希望山姆教授跟弗兰克教授不要因为这事跟他这个小卡拉米过不去。然后便顺利从丹尼斯口中得知了他希望知道的消息。
山姆教授来了,那个男人因为有其他安排没能来。不过无所谓了。
不管他怎么逃避,这个事情他终究是会知道的,甚至说不定已经知道了。想到弗兰克教授气急败坏的样子,哪怕梦乡中,都能感觉到满满的幸福感。是的,人往往就是这样,一旦感觉沉浸于幸福之中,往往就会有好事发生。这大概就是古人说的好事总会成双吧?
弗兰克从戴高乐机场出来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十分,抵达莫奈酒店则已经是凌晨五点。说实话,这一路上并不算很顺利。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不管是处于极度开心、兴奋正面状态又或者是极度沮丧、愤怒的负面状态时,都很难有一个好的睡眠。但如果是前者,往往对周边的一切报以善意的态度,但如果是后者...
所以弗兰克教授在飞机上跟人吵了起来...甚至还得罪了空乘。
如果不是他尚存一些理智,甚至可能惹上大麻烦。当然这样的遭遇让他心情更差了。
不过极度疲乏让他到了酒店还是沉沉睡去,然后早上七点半又被手机铃音唤醒。
不出意料,是他亲爱的Grandpa打来的电话。
昨天他定好票之后就给卢卡斯·艾森发了消息,酒店的房间也是这位Grandpa提前安排好的,他才能得以昨晚到了之后直接入住。「弗兰克,昨晚的旅行还顺利吗?我猜你已经在房间里了?」
「是的,Grandpa,一切都还顺利。我凌晨五点就到了。」
「好吧,虽然会议要九点半才开始,但我觉得早餐的时候你应该先跟课题组的教授们一起跟乔喻见上一面,我跟德里尼、舒尔茨也会在,就像我昨天你说的那样,很多人看好乔喻。
他们甚至称呼乔喻为神奇的华夏数学小子,所以如果你希望能尽快有所斩获的话,我觉得应该跟这样的年轻人打好关系。发挥你们都是华夏人的优势,弗兰克。「
「好的,Grandpa,我这就起来,洗个澡后就到餐厅。」「嗯,记得是三楼的餐厅。记得八点前要到。」
.
挂了电话,弗兰克先是闭上眼睛稳定了下情绪,然后飞快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冲进了洗澡间。特意把水温调高了些,极度困倦的时候,一个热水澡能让人迅速从那种深度疲惫中清醒过来。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前弗兰克对著镜子连做了三个深呼吸。
直到完全克服那种紧张而复杂的心态。
没办法,这次见面,已经避免不了,哪怕他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另一边乔喻也刚洗完澡,他也如同往常一般,并用专门从国内带来的香皂洗了个脸,以示对这次大会的尊重。
好吧,作为五星级酒店,自然是会在浴室里提供这类洗漱用品的,甚至还贴心的为旅客准备了润肤乳这类的东西。但没办法,乔喻属于那种用习惯了某种东西,轻易不喜欢更换的人。
哪怕酒店提供的产品可能比日常用的更加高档,但在他所使用的产品在让他遇到不适之前,乔喻并打算改变自己的选择。这跟商品的价格、品质无关,单纯就是一种习惯而已。
随后他跟田言真还有燕北大学的几位教授汇合,一起去了餐厅。
田言真跟袁正心都交代过他,大会并不是从开幕式的时候开始的,而是从他们抵达巴黎就开始了。参加这种世界级会议,正确的做法是,利用一切机会去跟其他有价值的数学家交流,很多时候数学灵感就来自于不同数学思想的碰撞。
乔喻归纳了一下,总结之后就是社交也是参加数学家大会的一部分,而且可能还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至于其他数学家的价值,大概取决于地位、研究的内容,等等...
这个需要他自行判断。
更有意思的是,这种世界级的数学家大会,除了受邀前来参加的数学家之外,还有很多自费来参加的数学生,甚至是数学爱好者。只要给组委会提交一份申请,并审核通过,他们甚至会在各个分会场,甚至是一些公共场合摆放自己的画布。
就是一个宣传栏,用来宣传自己最近的研究成果,并跟感兴趣的数学家讨论。当然这一类的宣传,往往是不被主流数学界所认可的,很像是大家抱团取暖。
但偶尔也的确会有些新颖的想法,被某位教授看上,说不定就能改变某个人的人生。总之不管如何,会议著重于交流。
乔喻自然也不会拒绝这种交流。
「刚刚德里尼教授给我打了个电话,他邀请了几何朗兰兹猜想的所有主要合作者在报告前跟你见一面。其实大部分你都见过了,不过山姆教授跟弗兰克教授也来了,你等会说话的时候还是要考虑周全些,别太刺激人了。
尤其是弗兰克教授,他跟卢卡斯·艾森教授的关系非同一般。艾森教授是斯坦福数学系的主任,AMU执委会成员。最重要的是,他在国际数学界有极高的声望跟许多朋友跟学生。」
去餐厅的路上,田言真耳听面命的交代了一句。
虽然田言真并不在乎数学界一些明争暗斗,但明面上大家一般都还是和和气气的,尤其是在有资格用实力说的说话,人往往会更加注重姿态。当然,旁边的乔喻并没有将田言真重点介绍的人物放在心上,让他关注的是另一个人。
「啊?山姆教授跟弗兰克教授也在?」乔喻惊讶的问了句。
这已经是习惯了,在其他人面前,任何时候他都会把山姆跟弗兰克的名字放在一起。
而且会把山姆教授放在前面,起码现阶段他会一直坚持这样。起码在他的目标达成之前,乔喻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知道自己跟弗兰克教授有一些可能存在的关系。
好吧,这句话稍微有些拗口,但就这么个意思。
对于田言真来说这个问题也并不奇怪,他能理解乔喻的小担心。
于是随口安慰了一句:「没什么的,你不用紧张。他们今天会出现说明课题团队内部已经沟通好了。你放心没人会在公众场合跟一个你这样的小孩子计较。」显然田言真把乔喻的兴奋当成了担忧。
事实上在大人眼里,对于恰好处于十六岁这一喜欢逞强年纪的少年来说,这两种情绪有时候也没什么不同,一般情况下的确很难分辨出来。
「哦,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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