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 章68余霾 (第2/3页)
王平越顿时便怒睁开了自己的虎目,是因震怒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混——账——”
“混账!”刹然间,王平越骤然暴骂出声地拍案而起,却是一掌拍碎了自己手下的茶歇台,怒不可遏地质问来报者:“当日若非这几位狗贼硬是要去绝情门找那绝情老道算旧账,我等又岂会联合过去趟这一脚臭浑水?!如今倒好!我兄弟伤成这般俨然已成活死人!而他等狗贼竟然甘愿苟全当匹夫!?简直欺人太甚!更气煞我也!”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王平越在怒火攻心之下就要闯向大门,王文斌顿时急上心头、起身声阻:“大伯!”
王平越脚步一顿,是在原地咬牙切齿了一番之后才愤然大手一挥地回身看去:“还有甚可说!?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任何祸患的结果都出在始作俑者的身上!当日他等来这里煽风点火要援助,如今大仇得报却唯独我恒山落得满头苦!普天之下哪有这么简单袖手的好事!?”
这一番言论让王文斌直听得心中窝火,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咬牙切齿隐忍住屈怒。
“……”王梦珂因为看到兄长谩慢攥握紧固的左拳而陷入沉默,虽然她的清眸垂怜了地面,但她手中的巾帕却继承了不甘。
反观王平越,恰是因为看到王文斌要强得别着脑袋不吭声而心中窝火,只是不等他怒怀其它,那边的韩君如却在阴沉咬牙之下慢慢睁开了自己冷厉的双眸。
霎然间的沉寂,或许是因为那股慢慢在空气中传荡开来的杀气,而众人的缄默,却来不及长久。
“唪。”韩君如突然冷鸷一笑,随后却满目狰狞,切齿出声:“发动所有人员,联名征讨绝情门余孽。”
“什么?!”王文斌率先惊怒看去,但王平越却是眉头一锁,可直到那边的王梦珂慢慢抿住素唇并攥紧双手之时,王平越才在稍作一默之后侧目看向自己的弟媳。
然,韩君如却并未去看任何人,而是在自缄一念之后慢慢攥紧了自己揣抱在袖中的双手,是愈发阴冷地望着不知名处道:“派人去守祁连山,杂种但出……提头来见!”
凶狞恶煞神,怎出伊人心。
……
哗——,哗——
惊林之鸟所去何意,出处不过悬崖一树,惊不动漫天流云,扰不乱那一片群居。
……
……
幽幽密林中,暗幕曳身影。
褴褛若浮萍,去路怎光明……
……
甘州往西北,邻昆仑断尾处有一僻壤,所谓三十员成村、九十户归镇,而此处……不大不小,组一村寨。
是日,黄昏待定。
见此村寨之西北,那遥静山岚崖道上,慢有一人浮影出。乃至崖道中转处,本欲走,却作停,又默良久,后抬目瞰向前方那座傍林倚山的小村寨。
望那方净土,炊烟袅袅只几丛。
怎不见人?便依村外溪流之清澈也不见生灵来扰,更遑论有甚喧嚣?
“或许……”凌夜越是望着越是沉默,直到远际之外偶有飞鹰翱去时他才为之缄默,也垂默了空眸。
立足之地寥无风,只不多久,他便转身离罢了。
观这一条下山路,虽然倍是曲折或弯绕,但正是通向那里的途径。
……
祁连山,秋枫崖。
黑靴镇崖风染装,负手独立影无双。
楚诗云……他在望着何方。
或许,那些隐匿在他沉邃目潭中的过往,都在风儿飘摇而过时慢慢汇聚成了那道正在捂着腹部走向幽暗的身影。
……
彼时,彼处。
在暮色愈发浓妆艳抹时,凌夜也慢慢来到了这处村落东部的门关外。但那一眼看去,却见村道之上清冷异常,莫说看不到谁家开门敞户,便是一点较大的动静也没有,更遑论有人在村道上出没或行走。
见此情景,凌夜难免缄默。但不久,便迈步前去了。
迈过门关时的寂寥,踏入村道时的冷清,都在七步之后化成了一道令人牙酸的木器摩擦声:吱——
此声一出,凌夜便是步伐一顿,但他并没有回头去望那个位于自己左后方的声源之地。也不知为何,他即便不去观望也能感知得到:在那房子里,在那房门后,那位蹲靠在门后的母亲正在不由分说地搂抱着自己的女儿,并且还用右手紧紧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巴,不止是怕自己的女儿会在此时制造出一点额外的动静,甚至就连自己也是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凌夜深为沉默,他不知道这个地方为何如此这般,也无法估摸这里曾经遭受过什么侵害,但这里的鸦雀无声,抑或者是那个将这一村之人尽都训教成惊弓之鸟的源头——凌夜不由缄默,也只能迈步再走。
“原来这所谓的世外桃源……不过是穷山恶水。”心中的呢喃早成习惯,而他耳边慢慢响起的,却是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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