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零章 秘境事了,真相推测(6.1k,1600月票加) (第3/3页)
最后不也就是成了天宫大人物设宴里的一盘菜嘛。
不然哪有那么多龙肝凤胆来招待客人。
毕竟真龙和凤凰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余闲到底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见识过星空宇宙,眼光并不会局限于一个小天地当中。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有挂。”
“我哪怕到达了化神之上的境界,我也不会被发现,强制飞升。甚至我的猜测无误的话,哪怕我突破了化神之上的境界,可能也不会被天地排斥。”
“总而言之一句话,实力才是硬道理。”
“管他背后有什么阴谋算计,只要我的拳头够大够狠,天塌下来,我也能给它顶回去。”
余闲逐渐适应了自己作为个子最高的人的角色。
如果他还是那个越国王府的供奉,上阳城里的大总管,望舒府里搞集资的民间会长,这些真相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
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肚子都填不饱的人去关心国际形势。
但现在没人可以顶在他前面了。
这个世界很大很大,凡人究极一生,也走不完一境,一域。
但对于化神尊者来说,世界又算不得太大了。
哪怕他从一域躲到另一域,也只是从这个镇子走到隔壁镇子里去。
导弹轰炸下来,他同样躲不掉。
“听说你已经活了上万年,那你可知道万年前的人间界是个什么模样?”
余闲问青丘狐尊。
对他来说,青丘狐尊最珍贵的是她积累的财富,其次就是她的阅历和知识了。
作为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社会接班人,他一贯尊重知识。
本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可青丘狐尊却是幽幽叹了一口气,难得地收起了身上那股子与生俱来的骚媚气息。
“我也不知道。”
“不仅是我,还有其他妖尊,哪怕是最古老的妖尊,他们都对万年前的记忆模糊了。或许能够知道万年前发生了什么的存在,就只有他了。”
“谁?”
“树老,也就是青凰妖尊背后的靠山。他是一棵活了上百万年的梧桐神树,曾被真灵凤凰栖息,据说在世界初生之时就存在了。青凰妖尊也是由他抚养长大。”
青丘狐尊道:“要不是树老的存在,青凰妖尊如此离经叛道,早就被我们妖族中的那几位古老妖尊处死,空出妖族尊位了。”
闻言,余闲不由心虚的摸了摸下巴。
但他很快理直气壮的挺直了腰杆。
睡都睡了,你情我愿的,谁也不能说他不对。
下一刻,就听青丘狐尊继续道:“要不是他老人家身为树种,无法轻易挪动,否则他老人家出山之后,人族之中恐怕每一个能抵抗树老的。
可惜树老不愿插手人妖两族战争,似乎血脉诅咒也无法影响到他。”
余闲的腰一下子挺得更直了。
等他突破化神之上,再带着小青凤去找这位树老丈人好好聊聊。
最终答案就要落在他身上了。
“难道你们就没有打算调查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余闲颇为疑惑。
青丘狐尊苦笑反问道:“真相有意义吗?”
“对于我们这些妖族尊者来说,能够解决血脉诅咒,享受到帝流浆的滋润,一直活下去,便比什么都重要。”
“有些时候,糊涂一点比清醒更好。”
余闲想了想,点头认同道:“确实如此。”
“可惜这样一来,我们便注定要为敌了。”
“所以提前准备好你的赎身之物,下一次遇见,或许我还能放你一次。”
青丘狐尊脸上苦相一收,娇滴滴道:
“周大哥如此说来,可真是伤了奴家的心,看来以后周大哥出现之地,奴家都得退避三舍才行。”
一番谈话到此结束。
……
半个月后。
一个九尾狐族人,是个身材丰腴,有着一对蜜桃臀的美妇人带着大号储物袋匆匆而至。
余闲验货之后,便收了青丘狐尊身上的追踪禁制,放了她离去。
青丘狐尊所说的蕴含法则之力的五阶灵物乃是一块月华仙石,能够自动吸取太阴精华,凝聚月露,乃是一种天生的灵水,可以用来炼丹,种药,也是某些秘法修炼的必须之物。
至于上面的法则之力,则是月华仙石自带的太阴法则,很是微弱。
如果按品级来看,这块石头,也就是下品法则灵物的样子。
但法则灵物就是法则灵物,青丘狐尊并未欺骗他,只是质量差了些而已。
所以余闲也没太过计较。
在他眼中,他更钟意这十万颗妖王内丹。
这些内丹中大半都带着狐妖气息,显然都是狐妖一族的积累。
妖王寿元虽然比人族金丹长很多,但上万年的积累下来,九尾狐一族同样能积攒出不少内丹来。
一个玄阳宗五千年的时间还攒下来三万颗金丹呢。
十万颗妖王内丹,就意味着一百五十亿的修行点,足以满足化神中期一大截。
今后哪怕他每年以万颗内丹为基础单位吸收,也能坚持一段时间了。
再等得到九阳尊者和九尊会共计八百亿灵石入账,加上玄阳境的收入,足以支撑他突破化神后期了。
再等到隔壁几境纳入大同会的地盘……
不过算着算着,余闲不免又有些感伤。
他本以为自己一直是剥削妖族修行,修得问心无愧。
但自与青丘狐尊一番畅谈,他便明白他拿到的那些妖丹,其实也沾满了人族的血。
妖族受益于帝流浆,才有妖王不断补充。
而帝流浆来自血脉诅咒,来自盛大的杀戮仪式。
但那些作为祭品的可都是人族。
“吃妖还是吃人,终归都是大鱼吃小鱼,无论是人族化神,还是妖族妖尊,其实他们哪一个手上无不都沾满了人妖两族底层的血腥。”
“当然,现在也包括我了。”
“只不过,为何会感到一丝伤感?”
余闲沉默片刻,喃喃自语道:
“大概是因为我还年轻,我的记忆还未模糊,还记得当年种田的辛苦,佃农的无奈,底层生存的艰难。”
“明明可以用更温柔的方式来吃掉他们。”
“起码要让他们死去的时候都带着温情的笑意,并不失望这一生的经历。”
“你们……真是该死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