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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书试阅 请大家指正. (第3/3页)

“你这贱人竟然如此欺我!”他一声怒吼,显是知道刚才之举只不过是班弄巧迷惑自己心神的伎俩而已,这一迟疑顿时错失了擒下班弄巧的最好机会,那手中威力无穷的离子脉冲枪顿时成了投鼠忌器之物,再不能对班弄巧形成真正的威胁。

    众人大惊,没有想到班弄巧竟是说动就动,眼前一花,已失去了那个白色的人影,场中,班弄巧面对修为比自己低了好几个级数的敌人自是毫不客气,先天一级重达上万斤的力量从那白色人影所过之处不断地朝着四面八方轰杀而至,只觉得手中精铁所炼的离子脉冲枪再也无法把握,一股强横到极点的力量从那枪上传了过来,然后就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

    莫大的痛楚一下子涌入他们的心头,但是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感受这痛苦,他们的精神烙印已是被这强横到极点的力量给一下子生生毁灭得一丝不剩,成为这夜色中的尘埃。

    人影闪动之下,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那原本围攻的几十人竟是十去其五,血肉横飞当场,没有一个人能在班弄巧一丈之内安然无恙地站立。

    有不自量力者横档于她的面前,但是拳头还只是刚刚抬起,就被她一拳击中面部,脑浆暴烈而亡。所过之处,竟是无一合之将。

    “废物,一群废物!”谢无极心知刚才的时机已是转瞬逝去,在场之内除了自己,将再无一人能把班弄巧留下,连忙一声怒吼已是暴跳如雷,身上一阵金属般的光茫闪现体表,一股强大的气势直朝班弄巧扑了过来,竟是生生把眼前的一块阻碍他前进的一米见方的废铁震成不到巴掌大小的铁块。

    原来围攻班弄巧的属下在谢无极强大的压力之下忙不迭地闪避开来,生怕稍微迟疑就作了那枉死鬼,被这强横的劲力轰杀。

    先天与后天之间境界上的差别在这个时候得以完美地体现出来。

    “钛极金身,没有想到那头蠢猴子竟然把这钛极金身的精要传与了你。”谢无极自施展出钛极金身之后,整个身躯竟是微微拔高一尺有余,双眼之中凶光暴射,看起来极为慑人,班弄巧心头一阵摇动,只觉得眼前的谢无极带给自己莫大的压力。

    “班弄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降于我战王部落,我保你性命无忧,否则,到时候我可管不住我的双手,拿捏不好手中分寸,伤了你的娇贵金躯可就不要怪我无情!”谢无极语意森寒,那强大的气势混合着这森严的语意直冲入班弄巧的心底。

    “谢无极,就凭你这先天一级的钛极金身也想留下我?那是做梦!你就等着我班门上下千人的追杀吧。”班弄巧体内的虚妄真气已是极速地流转开来,一着虚幻的淡影在她的四周疯狂地扭动着,似乎有一件淡薄的衣衫绕于她的身上,气氛显得紧张而怪异。

    四周众人此时早已退却开来,要生命重于一切的前提之下,刚才见识了班弄巧那强绝诡异的虚妄真力,如何还敢上前,只是把手中的离子脉冲枪口对着班弄巧的身形,紧张的呼吸让他们的胸口不断地剧烈起伏。

    “嘿嘿。。。死到临头,还要嘴硬,这就是你们班门的作风么?这就是你们家那头老狐狸给你们的良好遗传么?”谢无极走过之后,坚硬的水泥地上留下一连串惊心动魄的深深脚印,随着他的步伐,他的钛极金身已是达到自己的巅峰境界。

    只听得一声大喝,谢无极的身形陡地跃起丈余,然后划过一道虚线,朝着班弄巧的身形扑了过去,强劲的气流顺着他的身形带动四周的尘土飞扬,在昏暗的灯光之下如一道怪蟒,凶威四溢。

    班弄巧眼中精光微现,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强大压力,在谢无极刚刚到达自己跟前的时候,身形陡地在原地消失不见,她纤手轻抚,整个人顿时如千手的观音一般,多出了十余条手臂,快绝的身影不断地在谢无极的身边游走不停,双手高速地拍击着虚空,看似杂乱无章的攻击,却偏偏把谢无极前进与后退的方向尽数封杀。

    谢无极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的惊异神情,他的身形陡地在原地凝住不动,身上的金属光芒陡地自身上冲出体原三寸,一声暴吼:“凭此雕虫小技也想破我钛极金身,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在一刹那之间,就好象有无数的杵木正撞着一只大钟一般,只听得一连串密集的响声不断地在谢无极身上暴响而起,那围绕着谢无极的金色光芒如水韵般波动了几下,谢无极的身形竟是纹丝不动,他虚手斜切,横于一方,顿时把班弄玉的身形从高速急转之中阻了下来,同时,一拳横空而出,霸道的力量随着他的拳头,在班弄巧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是带着极速来到班弄巧的眼前。

    班弄巧无处可退,虽然她的背后还有十余丈的空间,但是现在的她却一步也退不了,同是先天一级的修为,钛极金身那强横的肉身力量就好象是一个坚硬的龟甲一般,抵挡了她刚才的所有攻击,而现在,则是她为失去一击必杀的机会偿还债务的时候了。

    体内的虚妄真力迅速集于拳头之上,在退无可退的时候,所剩下的唯一一条道路就是硬拼,看看谁的先天一级修为更加的精纯。

    轰的一声闷响,班弄巧的身形飞速后退,她只觉得一股沛然之力一下子透过拳头涌入她的体内,心头微痛,已是受了轻伤。

    “嘿嘿。。。看来你班门的虚妄真力也不过如此!比我战王族的钛极金身差得太远了!来吧,我的小乖乖,看看待会儿你谢爷如何待你!”凭着钛极金身那特有的肉身强度,身材高大的谢无极稳稳地站于原地,不屑地看着三丈余外的班弄巧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老大英明!老大神武!”一连串的马屁之声从谢无极的身形此起彼伏。

    “是吗?谢无极??”就在众人都以为胜负已成定局的时候,班弄巧却突然笑了起来,这突兀的笑声那么地突然,甚至让谢无极的心头也涌起了一阵阵惊悚地感觉,好象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忽略了般,他心脏一下子剧烈地收缩起来。

    四周原本和谢无极一起张狂笑着的徒众却全然没有谢无极的感觉,“这班大小姐多半是吓傻了,居然还能笑出来。嘿嘿。。。”不断地有人讥笑着刚才被一拳击退的班弄巧。

    然而事实证明,班弄巧并没有伤,眼前的战斗也并没有尘埃落定,谢无极也并不是真的智珠在握,他心头的惊悚是有道理的。当班弄巧那张精致的脸真切地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中的时候,他只看到班弄巧的手动了一下,轻轻地挥动,就好象是浮动着流云,那么的轻柔,甚至让他生出一种迷幻的心理,就好象眼前的女子不是先天一级的高手,而是那闲赋在家的妇道良家一般,对自己没有半点的威胁力。

    可是,那如流云般挥动的手带来的却并不是流云,而是一连串的流光,朝着他还有他身后的无数徒众袭去。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班千尘的老婆姓唐。

    唐家是埋没千年的古武世家,唐家的暗器在一千年前,在那冷兵器纵横的时代,就是一个神话般的代名词!

    ——蜀中唐门!

    据说,摘叶飞花并不是古武唐门最厉害的暗器,暴雨梨花针同样也不是最霸杀的暗器,而最诡秘莫测的暗器却是流行了千年的一个传说,甚至这个传说到现在也已开始被人淡忘。

    这个传说只有八个字,那就是

    弄巧纤云,离恨飞星!

    班弄巧血脉之中流着唐姓之血,而她的名字之中恰巧有一个这八字传说之中的两个字——弄巧。

    当初谢无极率众伏击班弄巧之前,他的主上杀人王雷千重还在开玩笑地对他说起这古武唐门的八字传说,而谢无极也认为那不过是一个流传了千年的玩笑,但是现在,谢无极却深深地明白,那个玩笑似乎并不是一个玩笑。

    如果硬要说那八字传说是一个玩笑,那么现在对谢无极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的玩笑。

    风云变幻,是现实中最接近于虚妄的物质,所以,云向来被认为是变幻莫测的代表,云无可捉摸,就如现在满天的飞星一般,锐利的气劲凝成一点,极细的一点,带着若有若无的恨意,在人群之中直穿而过,眨眼之后,场中的景象已是物是人非。

    谢无极的数十徒众死,手中空有威力强大的离子脉冲枪,却再也没有机会发挥它最大的威力来制服眼前的敌人,机会总是那么稍纵即逝,他们本来为了更大的生存空间才来伏击班弄巧的,没想到却被班弄巧挥手之间带走了他们所有的生存机会与生存空间。

    这凭空而来的飞星把他们牢牢地地钉在地上,就好象地面上突然之间多了几十只刺猥一般。

    “你!!!”谢无极只来得说一个字,就再也没有说下去的机会,他只觉得一股极其税利的气劲刺破了自己的钛极金身,心头一痛,已是再也说不下去。

    他大骇,全身的劲力都尽数回收,却是心头微凉,他可以感觉到一股冰凉的银针正极快地朝自己心房流去,他肉身强横,但那离恨飞针之力却集中了班弄巧所有先天一级力量的精华所在,以点击面,当然无坚不摧势如破竹。

    况且,他肉身再怎么强横,也只是针对于体表而言,他还远没有达到表里如一的至强境界,所以,他不能抵挡这弄巧纤云,离恨飞星的古武传说。

    所以,他比自己身后的几十余徒众好一点,他重伤!

    班弄巧停了下来,这微笑依然那么灿烂,但是此时的谢无极却觉得那笑容就好象死神一般,在自己体表游走不定。

    “是谁刚才在说我是白日做梦的?”班弄巧轻笑,似是在嘲笑一头蠢笨的猩猩一般,让谢无极脸都绿了。

    谢无极自忖必死,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在天门星得罪了班门,必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何况,现在他得罪的还是班门门主班千尘的宝贝女儿班弄巧,他本道可以凭着人多势众擒下眼前女子,没有想到转眼之间却是情势急转,自己反而成了被猎杀的一方。

    所以,他已然绝望。

    “想逃,你还是白日做梦!”就在谢无极绝望的时候,一声冷哼在他的身后轻轻地响起,轻得他以为是自己脑海之中的幻觉,但是班弄巧却不这么认为,她娇躯狂颤,就好象看到了这世间最可怕的事物一般,甚至连整个声音都抖了起来。

    她刚才面对数十倍于己的敌人都没有颤动过,但是现在,她的眼神却已写满了害怕。

    是的,害怕,害怕得她觉得自己刚才胜利的心情已然开始发冷:“汝还真!”

    一个淡淡地影子悄无声息地自谢无极的身后现了出来,就算是四周的灯光照射,依然看不清楚这人脸上的神情,朦胧得好象裹了一层轻纱,只能观其装束是一个男人。

    “是我!”那人语意平淡,丝毫无视谢无极脸上痛苦到极点的表情,越过他的身形,稳稳地站在他的面前。

    谢无极看着汝还真的身形,心头的绝望一下子竟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欢喜,任谁在绝望之中突然见到生存的希望的时候也会欢喜异常的,谢无极的表情深刻地诠释了这一点。

    如果说战王一族最强者是杀人王雷千重,那么战王一族最让人害怕的就是眼前这个叫汝还真的男人,因为所有战王族的敌人都不知道这叫汝还真的男人何时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得罪了汝还真,是一件比得罪了杀人王更让人恐怖的事情,因为杀人王杀人,只是一击成粉,但是汝还真杀人,却往往杀而不死,谓之凌迟。

    “汝还真,我父亲二十年前曾放你一命,为何你今日还要为难于我?!”班弄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

    “二十年前?哈哈,二十年前,我还只是一个没有步入先天级别的废物,而现在,我已是先天二级的杀手,二十年前,你父亲是放了我,但是,又有谁知道,他当初放我时的那种眼神,那种可以任意剥夺我生命的眼神,就是一剂无法衡量的毒药,就生生地折磨了二十年,你说,我现在有必要放你?有可能放你走吗?”妆还真的面容终于在班弄巧的眼前清晰地显现出来,苍白得如同月夜行走的僵尸,充满着十足的怨毒。

    班弄巧心头一凛,她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的,那怨毒的眼神就说明了一切。

    “好!”班弄巧一声怒喝,柳眉微皱,身形已是在空气中化为一道道的残影,朝着汝还真冲了过来。

    既无婉转的余地,而身后又是一条死路,那么,最真接的方法就是冲出去,所以,她选择了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她一路三丈余,手中光芒含而不露,只待在最佳的距离使出自己最致命的杀着。

    “如果不是我的任性,或者,我不会陷入现在的绝境之中。”她的脑海中闪电般晃过今天早上自己外出时的情景,为了自己的逍遥,为了不再被父亲班千尘象保护一只小鸟般地呵护自己,她选择了独自在外面游荡,本来,以她现在的修为,就算是放眼天门星,也绝对是一方高手,而她也相信这一点,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事情的发展有了超出自己预想的结果,而现在,她不得不面对一个比自己更加强横的对手,而可怕的是,这个汝还真对自己的怨恨比其它人更甚。

    “你的想法不错,可惜,你遇到的是我!”汝还真仰天一笑,身上一道惨白的光芒突然出现在掌指之间,一柄精巧的长约一尺的细剑神出奇迹的出现在班弄巧的眼前。

    天下武功无不可破,唯快不破,这出剑的动作,就算是班弄巧也没有看清楚汝还真是如何出剑的。

    这剑出得无声无息,但是一出剑,班弄巧就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千载寒冰之中,浓郁的杀气让她心头一冷,手中的暗器也不由得缓了一缓,待她施展出“弄巧纤云离恨飞星”的唐门传说的时候,竟是比先前那种飘渺不定的气势大大不如。

    暗器者,首重出奇不意,但是现在班弄巧已然着了痕迹,所以,她的手法在出手之际已是被汝还真尽数破去。

    一道血线自他的双肩绽出,在夜色的灯光掩映之下,透出一抹惊艳的血色。

    “下次投胎之时,千万记得不要姓班!”汝还真嘴角现出冷厉的笑容,他破去了班弄巧双肩的气**,也就意味着破去了班弄巧的双手,而没有了双手的唐门暗器,也就不再是唐门暗器了,至少,以他刚才隐于暗中的观察,班弄巧虽然也是古武唐门的高手,也修有那班千尘传下的虚妄真经,但是,自己的修为本来就比班弄巧高,而现在班弄巧伤,自己气势正盛,所以,杀敌,也只不过是呼吸之间的事情。

    汝还真这么认为,身后的谢无极也这么认为,就连身处局中的班弄巧也这么认为。

    班弄巧的脸上已泛出死灰,那是对生的一种绝望。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还会不会这么任性?!”班弄巧想道,“可惜我的弄巧纤云离恨飞星之技还未登堂入室,不然,也不会如今天这般受制于人了。”

    就在三人都认为大局已定,无法逆转的时候,那原本蒙胧的夜空之中,突然一道粗大的闪电划破夜空,照得整个街道亮如白昼,不,应该说,好象一个小型的太阳突然出现在二人正中般。

    这道突如其来的强光让汝还真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更让原本失去了方寸的班弄巧一下子回过神来,而一直密切关注场中动静的谢无极则是一脸的惊骇。

    狂风起,伴随着强烈的天地元力波动,一个硕大的身形突然自那虚空之中落了下来,在那闪电的强光照射之下,似乎头顶之上还长着弯曲的双角,但是,汝还真却并不能确定这一点,因为他的目光在那强光的照射之下已是几近目盲,他只确定一点的是,他原本刺向班弄巧的那一剑正刺向这自虚空之中突兀出现的男子。

    这一剑大有一去不回头的势头,所以,汝还真就算想收回剑势,也已不及,他心一横:“管他的,就算是天王老子在我的面前,我也要杀了这班千尘的宝贝女儿。”

    隐忍二十年的怨毒眼看就要加诸于自己的猎物面前,当然他也并不愿意收回来,他趁势加劲前刺,已是用上了十二分的力道。

    这一剑不成功便成仁,在他先天二级的修为之下,那剑尖之上暴出的一缕寒芒带着尖啸声,狠狠地刺入了眼前男子的背上。

    班弄巧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在那强光过后,她的眼睛依然无法很快地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伤害,但是,现在的她心头却突然生出一种错觉,只觉得那强光之中,一股浓烈的化不开的悲伤与怨恨直冲自己的心灵,让她心头震慑莫名。

    在这强烈的情绪影响之下,她似乎“看到”一双血红的双瞳,正直直地盯视于自己的脸上,也映入自己的心底,她心儿一颤,竟似痴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灵觉一下子察觉到了汝还真那一往无前的杀机。

    “小心!!”她只来得及说这两个简短而有力的字。

    “为什么会这样??”汝还真先天二级的修为最先适应那强光后的黑暗,他就听到了这六个还有强烈恨意与无奈的字眼,他的心头同样涌现出这六个字:“为什么会这样?!”

    只不过,现在这六个字之于他,却是更多的惊诧莫名,甚至,有几分的惧意在里面。

    汝还真很清楚,以自己先天二级功力推动的杀招,就算是天门星最坚硬的紫钛晶原矿也可以如豆腐般刺穿一尺有余,同时靠催动的剑气再破二尺,这足以有上万公斤的力量集于一点之上,却在刺入了一寸之后再也无法寸进。

    为什么会是这样!!!

    汝还真当然不会明白这个问题,一刹那,只有六十分之一秒的时间,但是对于他来说,却似乎比二十年的时光更为悠长,就在他震惊得有些惊惧的时候,他一剑换来的却只有一句简短得不能再简短的话:

    “你竟敢伤我?!!”

    一股冲天的霸气从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身上直冲过来,以一种最直接的方式把那股几乎无法反抗的精神种子压入他的心灵,顿时让他脸色煞白,差点就脚下一软,兴出一股臣服的念头来。

    就算是二十年前他面对班千尘那种绝世的高手时,也没有这种心理。

    就算是他面对自己战王族杀气最强的雷千重时,也没有这种让他心悸的心理压力。

    但是,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男子却让他从心理上兴出一种无法反抗的恐惧。

    “你是谁??”他颤抖着声音,在那强大的精神压力之下抽剑后退问道。

    “你怕我?你心虚了??”那男子突然仰天长笑起来,“天道苍茫,就算是老天,我也可逆,你就算是怕了我,我依然不会饶了你!”一想到这里,他脑海之中又闪现出那昆仑神山小天洞府之内发生的一切,他面容一整,现出无边的冷酷,身上闪现出一股淡青色的光芒,他转过身来,朝着眼前的汝还真一拳轰出。

    汝还真大吃一惊,因为,他终于看清楚,眼前这人那脸上淡漠的表情,那种视天下苍生如无物的淡漠表情,但是,更让他感到惊惧的是这人眼光之中血一般的光芒。

    血瞳!这男子的双眼竟是一双血瞳,那眼中浓烈得几乎化不开的怨毒只是朝着他那么随意看了一眼,就足以引爆他心底的那颗惊惧的精神种子。

    汝还真怪叫一声,竟是随手把手中的长剑朝着眼前的男子掷去,转身就逃。

    汝还真最厉害的武器就是手中的长剑,这柄长剑跟随他二十几年,让他在天门星之上闯出了一世凶名,而如今,他竟然随手就把这剑当作狙击敌人的兵器扔了,可见他心头实在是怕得要死了。

    “逃?逃就有保存性命的机会吗?那谁又给过她生存的机会?!”那男子冷酷的声音就好象九天寒冰一般,直直地指向已逃了十余丈之外的汝还真的心底,让他身形微微停滞。

    一声碎响,就好象有什么玻璃制品被人随意打碎一般的响声在汝还真的身后响起,谢无极看到让他不可思议的一幕,也是他这一辈子所见到的最离奇的一幕。只因在看到这一幕的同时,他已身死。

    谢无极死无全尸。

    原本异常坚硬的长剑竟然被这男子一拳击得粉碎,碎裂的长剑一化为千,突然之间又成了无数的飞蝗,和着男子拳头之上那淡青色的诡异光芒,穿过了他的躯体,丝毫不改其强横的力道,狠狠地击在汝还真的背上。

    汝还真冲出三步,仆倒。

    汝还真的背心正中,一个半尺余大小的洞口清晰可见,所有的内脏都被这一拳气化,汝还真死!死得不明不白!

    而此时,班弄巧的双眼才刚刚适应那强光过后的黑暗。她睁开了眼睛,却看到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那高大的背影如山一般伟岸,自己的心似乎都不能装载得下了。

    班弄巧心头堵得慌,作为天门星最大两股黑暗势力班门的大小姐,她当然见过无数杀人的场面,但是,却没有哪一次有过眼前的这种震憾。

    眼前的男子明明救了自己,班弄巧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恶心,她陡地捂住心口,闻着那空气中弥漫的浓烈血腥味,恶心得吐了起来。

    就在她低头的那一瞬间,她并没有看到,那突然出现并救了她的男子身形一阵摇晃,眼中血红的目光已是恢复正常,脸上竟是现出一丝的苍白,而原本高大异常的身形却如变戏法一般地缩小到先前汝还真一般的高矮。

    “多谢你救我性命,只要阁下有所吩咐,我班门上下当报你今日救命之恩。”班弄巧强行止住自己心头的那股难受感觉,抬起头朝着男子站立之处望去。

    无人。

    一如刚才男子突然出现般,就在班弄巧抬头望去之时,那男子已不知何时消逝于当场,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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