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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试阅 请大家指正. (第1/3页)
刀刀最近试着构思了一个新坑,也码了两章,先发上来请兄弟们指正一下.可能会涉及到星际,修真,武侠,科技之类的题材.书名暂定为牛传说.希望有耐心看完的兄弟们看后给点意见,顺便抽空发个什么评之类的,这一段时间没有动健盘了,怕有什么纰漏之类的错误出现,菜刀在此真诚感谢.
牛传说
这是一个传说。
一个极度牛叉的传说。
第一章昆仑山上一头牛
李沉舟从不相信神话,因为他知道,世上所有的神话都只不过是人们心目中美好愿望的文字反映而已,当所有的愿望以一种直观的文字流传在世间的时候,就代表了一种,或者是一类人的美好愿望,而这种愿望往往是无法实现的,所以,他一直认为,神话都是无法实现的现实,讲述起来甜美无比,但是结果,却总是令人心酸。
他也从不相信鬼话,因为他也知道,祸害遗千年,世人往往缺少以弱制强的力量,才会把相对于自己无法战胜的邪恶以一种恶俗的言论加以诅咒,代表的,往往就是一种痛苦,一种无法摆脱被欺凌的痛苦,所以,他也从不相信鬼话。
而神话与鬼话他都无法相信,最后,他只有选择相信自己。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才不会欺骗自己,只有自己的感受才是最真实的存在
——其它一切,皆是虚妄。
五百年前的他,从不相信神话与鬼话,只相信自己,结果,他却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因为五百年前的一次天雷无意之中降临到他的头顶上,让他的肉身从此成为虚妄,而他的精神,却奇迹般地保存下来了,这让他有些想嘲笑世事的无常,往往蕴藏着自己无法理解的存在。
其实到现在,他的精神偶尔都还会有一些的恍惚,想起五百年来所经历的一切,一种醉生梦死的感觉不由得爬上他的心头,看了看四周茫无边际的雪景,他轻轻地顿了一下脚,那历经万年吹拂却依然不倒的亘古石头传递着一种真实,让他悄然把这种茫然收回心底,斗大的双眼眨了眨,摇了摇那巨大的头颅,从鼻孔之中喷出一股白气,仰天叫了起来:
哞!!!
气息悠长的牛叫声在山谷之间回荡,不错,这就是李沉舟能在这昆仑神山之上发出的唯一的声音,他现在,已是一头牛。一头昆仑山上的牛,而且是一头活了五百年之久的野牛!
一般牛的寿命也就是几十年而已,活过百年的牛那是绝无仅有的,而活到五百年之久的野牛那绝对是精怪一般的存在了,李沉舟也知道自己是天地之间的一个异数,在他转生成牛的那一刻起,他就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十分努力地学习着,跟随着身边的主人一道,努力地吸收着这上古第一神山的灵气,当他花了五年的时间从一头牛犊长成一头雄壮的公牛的时候,“天资聪颖”的他已经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外界那浓郁的天地灵气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缴。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当眼前那温柔到极点的主人俏立于霜天之下,微微呤出这莫名的句子的时候,李沉舟并不知道这此句子的意思,毕竟,这些句子对于他的牛头来说实在是太深奥了一些。
那时的李沉舟只知道,相对于这些深奥到极点的经文,那些年轻力壮的母牛对他的吸引力更大得多了,与山下的母牛们经过十几年的情海浮沉,他的心终于沉静了下来。
再到后来,他看到年青的,终会老去,美丽的,终将凋落,世间,似乎没有什么是永恒的,那些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在时间的镰刀之下一个个被收割,而自己,在这上古第一神山充沛的灵气滋润之下,不但没有老去,反而离那本性越来越远,在他眼中美丽强壮的母牛们最终只余一堆枯骨。
该毁灭的,终将毁灭,这是他神识真正清醒之后的第一个意识,当那本性渐渐被他控制之后,他终于清晰无比地感觉到那充沛的天地灵气不再只是游离于他体外的存在,而是慢慢在被他有意识地引导入体,改善着他的体质,这一刻,他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也被自己所震撼。
那一年,他牛龄四十。
在四十牛龄的时候,他仍然不知道眼前主人所说之话究竟是何意义,只知道,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手把自己牢牢地掌控着,只是现在,这只手似乎有一些松动了,该老去的,并没有完全老去,该消逝的,并未完全消亡。
这只手,似乎叫做命运!而自己,似乎已是这命运之手的一个天大玩笑。
五百年的光阴,足以改变很多的人或事物,当然,也足以改变一头牛的智慧,当他能完全把握自己的本性的时候,他就有了真正的喜怒哀乐。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山谷洞府之内,似乎只有自己与主人的存在,当然,在那洞府之内,还是有其它生命迹象的,只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心中已不再仅仅把自己视为一头青牛了。
当李沉舟知道自己成精做怪的时候,他的心就真正的沉默了,他不只一次地望着眼前清丽绝伦,却又带着几分雅致的女子,一望就是好几个时辰,心头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感觉,这与四百多年前的冲动完全不同,就好象望着一朵正慢慢盛开的雪莲花一样,让人有些失神,有些迷醉。
“她或许不知道我心头的想法吧。”那万古未变的罡风在丈许之外就自动停止绕道而行,似乎也有些畏惧眼前这女子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气势,害怕破坏那份沉思中的静谧。
青牛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那被寒气微微冻得有些麻木的鼻尖,眼光透过眼前主人的身形,望向那山腰之际起伏变幻不定的云海。“世事变幻无常,一如那云海幻变一般,如果时间能够永远地停滞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啊。”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原本微微竖立的耳朵却一下子耷拉下来,在风中微微晃动起来。
“五百年了,没有想到一转眼的时间就已是五百年,青牛啊青牛,连你也成精了,可惜你不会言词,否则,当可解我许多的寂寞了。苍海桑田,千年时间也只不过如那白驹过隙,我悟道千年,那最后一关却是迟迟参悟不透,唉,道可道,非常道!这天地之间的大道究竟在何方,它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女子轻轻地用手抚摸着青牛的头,眼神之中露出一丝迷离的眼神,天地微暗,似乎也随这女子心性的变动而动。
青牛精感受到那发指之间的温香温玉一般的气息,受用至极的享受着眼前主人的抚摸,千年修道的并没有让岁月的风刀在女子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唯一刻下的,就是那份对道的追求,以及被这追求强行压下的无穷寂寞与孤单。
在这一刻,她道心虽在,人心却老。
“哞……”青牛又是一声叫唤,青牛精轻轻地用头顶了顶这如雪莲花一般圣洁的女子,同时蹲下身子,让那女子跨坐到自己那厚实的背上,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轻轻地迈步而下,从那罡风之中直穿而下,往山谷之中的洞府而去。
在这一刻,他已然没有把背上的女子当作主人,而是把她当作了朋友,因为,他虽然只活了五百年,但是其间的孤苦,对他来说,似乎已成麻木。逆天续命之所得,必伴随无限的孤单与寂寞,怎一个清苦了得!所以,在这一刻,他十分的清楚,眼前女子心头所感是何等的无奈,大道无情亦无理啊。可惜的是,青牛精五百年精修,却换不来一句人语,只有那一声哞叫在天地之间微微回荡,但是转瞬就叫那亘古罡风吹散的一丝不剩。
“走吧,或许不久之后,我就可以悟透那最后一关,达成我毕生之愿吧。”女子在牛背之后娇俏地伸了一下腰,无意之中透出一种别样的妩媚,一个疑问却悄悄地在她的脑海之中升起:“难道我苦修千年,就只为了白日飞升,我孤寂千年,只为了成仙做祖吗?这样的人生,是否是真正的人生呢?比之世人,我得到了更为悠长的生命,却同样,失去了无限的欢乐啊。”
一想到这里,她心头顿时怔忡不安起来,只觉得自己千年来的苦功似乎有些得不偿失起来,渐渐地,眼前幻象频生,平时压抑的各种**悄悄地从心底伸出了自己的触角,引诱着她。她心魔渐生,道心已然开始失守,从未度过劫的她当然并不知道,这心魔劫无影无形,却最能杀人于无形,重者形神俱灭,轻者修为锐减,永无达成大道的希望。
此时的青牛已经来到山谷之中的洞府之前,放眼望去,一片雪白,四周冰寒的气息不断地朝着青牛挤来,青牛并不畏惧,因为这五百年来,他基本上每天都是在这样的天气之中度过的,但是此时的他却并不安宁,因为,从他的背上,传来让他感到心惊的不安。
原本清香袭人的女子身形已然在微微颤动,俏脸之上,涌起一抹绯红,就如那微醉的佳人,神态之迷醉几乎叫人不可自拔。
“嘤。。。”女子不可自制地娇哼一声,娇躯微微一颤,青牛顿时感到背上传来一股滚烫的热力,这股热力沿背而下,直浸入他的心房,来势之快,根本让青牛没有躲闪的余地。其实青牛也根本没有想过要躲闪,这五百年来的相处,他与这女子已是形影相悼不可分离,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什么让青牛感到依念的人,那就是背上这如雪莲花一般的女子了。
青牛的灵识散发开来,他顿时看到自己背上的女子脸上已是充斥着一种痛苦,让那原本圣洁的脸庞慢慢地扭曲纠缠在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他心头一颤,陡然停下了脚步,只觉得整个心脏一下子收紧,五百年精修的神识紧紧地把背上的女子包围,形成一股无形的屏障保护着她。
其实,青牛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因为这劫数由心而起,与那外魔侵袭完全不同,完全由内而发之于外,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背上女子神情越来越痛苦。
一道隐隐的火焰从背上女子的皮肤之上泛起,青牛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心底却突然之间没有了先前的火热,相反,他的心却一下子冰寒起来,这是无名之火,他很清楚是知道这一点,只要这无名火现,这背上的女子心境必然受到了煎熬:“心魔!这是心魔劫才会有的无名之火啊!”
他心头一慌,来不及收回自己布于女子体外的灵识之力,陡地四蹄翻飞,箭一般地向着眼前的一片绝壁冲了过去。
眼前空气一阵震动,然后如波纹一般地散开,青牛凭着自己强横的肉身之力竟是不靠丝毫的念力强行破开置于洞府之外的结界,入得洞府之中。
洞内一片繁花似锦,与外界的冰雪封天大是不同,隐然自成一界,各种飞禽走兽不断地在这小小的天地之内信步由缰地奔走着,受到青牛突然出现的惊吓而纷乱起来,但是青牛却已管不了这些,因为他的心已然紧紧地系于这正遭遇心魔劫的女子身上。
一路狂奔之下,千丈远的距离竟是倏忽而至,那洞府正中的一个小小的荷塘之中,一朵丈余大小的雪莲花正艳丽的开放着,浸人心脾的清香就算是在百丈之外也能清楚的闻到。
这雪莲花也不知道长了多久,至少从青牛自有自主意识开始,他就看到这雪莲花一直生长在这小小的荷塘之内,现在的他只知道,雪莲花有清心宁神的功效,感受到从这巨形雪莲之中散发出来的强大灵气,他竟是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同时,五百年精修的灵识之力如一只无形的巨手,把女子从背上轻轻地挪下,他嘴中衔着那丈余的雪莲花径,再把这女子放于那雪莲花蕊之中。
女子神情一颤,那痛苦的神情终于有些微的缓和,但是青牛的心神却依然如紧绷的弦一样无法安然释怀,他焦急地围绕着这朵巨大的雪莲花游走着,“哞!”青牛叫了起来,他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修为竟是如此地低下,心头再有万分的焦急,却是不能化成那关切的人言,只能以一声最简单的牛语发泄出来。
那巨大雪莲花的花瓣此时随着青牛的叫声竟是慢慢收拢起来,充沛到极点的天地灵力不断地向内凝聚,片刻之后,方圆百丈的灵力就被这雪莲花吸食得干干净净,花瓣紧紧地把女子柔美的身躯包裹,最后只留下一个头颅在外。
噗地一声,女子张嘴吐出一口淤血,那原本痛苦的神情终于完全地缓解下来,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正焦急万分地围绕在自己四周疾走的青牛,眼神之中流露出一分的感激,但是更多的却是疲惫神情。
“谢谢你,青牛。”她樱嘴轻启,竟是朝着青牛微微一笑。
这一笑,灿若朝霞,仿如一股甘冽的酒,直浸入他的心田,“只要你没有事,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青牛心头想着,却只能摇了摇自己的耳朵,眼神之中露出一丝的关怀,而这所有的关怀,最终只能化为一声牛叫。
“没想到这千年雪莲花差一点都要有自己的灵识了,如今却因我之故而折损。为之奈何!”女子心头一声叹息,感受到那几如实质的灵力不断地从花瓣之中朝自己体内涌入,先前受伤的经脉顿时迅速地恢复着,片刻之间,竟是好了大半。
可是女子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已然隐隐地感觉到,自己原本坚若磐石的道心已然有了一丝的裂缝,而伴随着这千年雪莲涌入的强大灵力,她的修为也在迅速地提高着,甚至,她已经可以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那头顶之上一股毁灭性的力量正在悄然聚集,这股力量与自己体内的道力遥相呼应,已渐渐处于崩溃的边缘。
“没有想到,这天劫在这个时候降临。唉。。。”女子心头想着,脸上却是又朝着青牛微微笑了一下道:“青牛,你离我远些。”她知道,天劫来时,自己周围百丈之内一切都将受到那毁灭性的劫数的摧毁而荡然无存,如果自己不能度劫,只怕也会从此灰飞烟灭,连转世的可能都没有,这就是偷世千年所带来的必然结果,悠长的生命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当踏入修道门槛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斩断了自己身后千百世的因果,不成功便必然粉身碎骨,再无留存于世的可能。
青牛心头一喜,只道眼前女主人终于可以安然无恙,连忙遵其意旨一路小跑到百丈之外,摇着尾巴,悠然啃吃起青草来。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带来的也可能是毁灭。
清丽绝伦的女子很清楚地明白这一点,所以,尽管这雪莲植于洞府之内千年时光,她也没有动过取食之心,她本以为以自己的心境能力,已然足以度劫的时候,最神秘莫测的心劫之力却在最出人意料的时候降临,让他猝不及防之下深受重创。如果不是这样,她相信,随着时光的流转,总有一日,自己会悟透那最后的一关,而不必去蚕食那些充满生机与灵力的生灵之物。
万物生而有灵,不管是朝夕死亡的小虫还是懵懂而只知春秋的植物,在她修到以天地灵力为食的境界之时,她已深深地明白这一点。
但是,有时候世事的变幻莫过于眼前这般景象,在自己被心魔劫重创的时候,眼前这跟随了自己五百年之久的青牛竟是毫不迟疑地一口咬断那千年雪莲的生机,只为尽快地恢复自己重创的生机,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又如何能够拒绝这一片好意,毕竟,时光无法真正的逆转,那雪莲既已断根,就再无法还原,那充沛的灵力进入体内的时候,陡然之间,却成为了一股无法驾驭的洪流,冲破自己的精神防线,让自己体内的修为竟是暴涨百年。
这一百年的修为,就成了那压倒骆驼最后的那一根稻草。
青牛全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在此刻,他的心中还在为自己适当的救治女子的举动而有些兴奋,嘴中咀嚼着这被昆仑神山充沛的天地灵力所滋润过的小草,他的心从未有过的快乐。
他抽空回望了一眼百丈之外的女子一眼,惬意地甩着尾巴,他仰起脖子,还想大声牛叫一声,可是,突然之间,他却再没有了任何的喜悦。
铅云垂空,已是天昏地暗。
“这昆仑洞府之内,怎么会有这天地异象的?!”他心头一惊,紧接着,他就感觉到空气之中那种毁灭性的力量正不断地自那浓厚的云层之中直压下来,而那铅云所指的正中,正是自己跟随了五百年之久的女子。
“我在百丈之外,已是受到了这么强大的压迫,她。。。她正处其中,承受的又会是何等的压力?!”青牛精已然不敢想象。
女子俏然由坐而站,整个人散发出惊人的神采,一股股强横的道力以她为原点,直朝天穹逼去。天劫虽重,但她已是等了千年。
既已无法逃避,那就让这千年的等待来反抗这莫大的天威吧。她想明这点之后,整个人已是再无丝毫的顾忌。
远处,那原本稍微安静下来的灵禽异兽天性之中驱吉避凶的本能已让他们预知了眼前的危险,灵力强横者,已是瞬间跑得影子都不见了,只是在那洞府的最边缘遥遥相看,而那灵力弱者,已是趴伏于地,不敢稍逆这绝强天威。
天象异变,那铅云越压越低,青牛此时也感受到了那几乎无法抗拒的天威是何等的强大,看着女子那前所未有的神采慢慢地在自己眼前绽放,他心头瞬间流遍了五百年来的每时每刻,最终定格在先前女子那灿若朝霞的一笑之上。
这一笑对于他来说,足以抵偿他五百年来的寂寞,仿若刻骨铭心的温柔,伴随着那一句“谢谢你,青牛”直在他心灵深处翻滚流动,直至酿成滔天的巨浪。
在这前所未有的情绪激荡之下,外界的压力似乎变得微不足道,哪怕是那不可抗拒的天威,对于他来说,也再构不成他俯首的理由,他依旧傲立原地,高昂着头,关切地望着百丈之外的——她!
青牛已然看清,那铅云本不是铅云,而是红到发黑的天劫云彩。
空气已是完全静止,四周已是静寂无声,这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何况那头顶之上还有那神秘莫测的天劫云。
但是,那女子周围却是无风自动,她原本柔顺散于肩头的秀发此时却是逆天而舞,强横的道力包围着她周围三丈余的地方,缓慢而有力地托着她向天穹之上升去,甚至,她的心底已在呐喊:“来吧,尽管的来吧,我傅青云又有何惧之!”
傅青云,本道是大好男儿的名字,似与她那清丽的外表完全不符,但此时的她,心头的那一腔烈血,誓与天劫相抗衡的豪情与那青云之名又是多么地匹配,自古度劫,都是被动地等那天劫之力落于头顶,而她,却是逆流而上,完全无视那大到极点的天劫之力。
天道苍茫,众生莫不如是!傅青云的心头陡地涌起一丝的明悟,在天劫的强大压力之下,她终于明白,修道之人,本是逆天而行,要想脱离天道的控制,所需的不仅是实力,还要莫大的勇气,她的眼角随意地望向那远远逃避的,以及还来不及逃避而脯伏于地的弱小生灵,心头也不禁一声叹息:“这些生命生于斯,长于斯,而今却因我一人之故而受这灭顶之灾,我于心何忍。”
百丈之遥傅青遥本已为是足够安全的距离了,但是如今看来,却是妄想了。
“青牛,那洞府大门禁法我已拆去,你还是赶快离开吧!”关切的声音自傅青云的口中遥传过来,听在青牛精的耳中却不谛是惊天雷响,甚至,比那头顶之上天劫带给他的压力还要大上许多:“她竟不顾天劫那毁灭性的威力而顾忌我的性命让我独自逃离?!”
瞬间明白这一点的青牛心头陡地涌起一阵心酸,看来,她应付这天劫已是没有丝毫把握了。
天劫之下,谁又敢妄言完全有把握?!
“就算是牺牲了我这条命,我也绝不退离!”青牛摇了摇头,紧紧地看着百丈之外的傅青云,不但没有丝毫的退步,相反,他四蹄有力地朝前迈进,就算是天劫能毁天灭地又如何,我青牛已享五百年寿华,已是足够。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慢慢在他心底滋生出来,在这一刻,他已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虽然他也明白,自己的实力较之眼前的女子实有天渊之别,但,这一刻,他的心已是超越了那实力的限制,牢牢地系于百丈之前天劫之下。
地面不知何时已开始龟裂,原来还如神仙般的洞府天地突然之间仿如地狱再现,花儿枯萎,水气蒸腾,但又瞬间化为虚无,那伏于地上的灵禽异兽根本就无法做出半点的抵抗,虽然他们在天劫之下已是顺服,却没有绝强的实力作支撑,最终的结果却是骨肉成泥。
傅青云的眼中此时再无其它,只余头顶上已完全成形的天劫云彩,美丽的背后总是暗藏杀机,一如这天上变幻色彩的劫云,此时已是再次变得通红,如血一般红。
逆天者,必被天地所不容,如不能度劫,休想逍遥于天地之间!
三尺余长的寒芒从傅青云的眼中暴射而出,一柄青色的剑元出现在她的头顶,不断的高速旋转,发出呜呜的尖啸声,尽力地削弱头顶之上天劫的压力。
就在青牛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傅青云的时候,傅青云动了。
她一飞冲天,强横的道力护体之下,她再没有丝毫的顾忌,因为她已没有半步退路,就算是她能逃离这洞府,这天劫云彩是因她而起,也会如附骨之蛆紧紧跟随于后,直至她粉身碎骨元神尽灭为止。
瞬眼之间,傅青云已是来到与天劫云彩咫尺相隔的虚空之上,青牛心头一震,在一瞬间,他也不知道是天劫变小了抑或是傅青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变得高大了,这前所未有的视觉与精神的冲激竟有些让他不可自制了,他陡地奋起牛蹄,不断地沿着那龟裂的地面跳跃前行,百丈之遥竟是眨眼而至。
“轰!”一声巨响自青牛的头顶之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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