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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古琴山是座山,但它又不仅是座山,它是力量之神,死亡之神,它考验的,不止是我们特二团的测量技术,更是我们团结作战的能力。在科古琴面前,任何人都会感到渺小,个体的伟大是不存在的。团结,只有团结,我们才能战胜洪流、狼群还有雪崩。我们将要征服的,不只是一座险峰,更是我们自己。

    ——罗正雄

    美丽的科古琴山横在面前。

    这是天山西端的一个支脉,东边紧邻婆罗克努山,山势西高东低,绵延百里。它继承了天山主脉的险峻与逶迤,又独具自身冷峻险恶的气势,按蒙古语科古琴为“做皮口袋的人”,可见这山是以怎样的态度迎接着试图征服它的人。尽管之前作了充分的准备,真正站到它面前时,战士们心里还是生出一派肃然。

    怕是免不了的。

    这已是第二年的春天,冬天在不知不觉中逝去,当冰消雪融,大地解冻时,人们才发现,疆域的春天平静地到来了。该发生的事儿并没有发生,大约是冰雪茫茫的缘故,爱情还悄悄潜伏在地下,尽管有几对影影绰绰的影子,但都不好公开。怕什么呢?兴许什么也不怕,就等春暖花开。不是说赛里木湖是个爱情的湖么,当月亮伏在科古琴山,星星跃上赛里木湖时,躺在溢满奶香的草原上,怀抱马头琴,听着土尔扈特人优美的歌声,每一颗心灵都能感受到爱情。

    哦,爱情,已有人迫不及待了。

    除了爱情,特二团似乎在过去的那个冬季没太多收获,倒是有一两件伤心的事,让人忍不住就会掉下眼泪。

    铁木尔大叔死了。

    初冬时节,郁郁寡欢的铁木尔大叔提出要回趟老家,考虑到他刚刚失去心爱的宝贝女儿,心情一定悲伤,师部批准了他的请求,并派人将他送回老家。没想这一去竟成了永别,等人们听到消息时,铁木尔大叔已离开这个令他伤心万分的世界,去了天堂。他真的去了天堂么?冷不丁的,就有人会这么想,然后便是滚滚的泪水。一个人的死去竟是这么平常,如同一阵风,说没就没了。又如同一枚酸果,令人越咀嚼越觉难受,那味儿啊,真是不能细想。

    驼五爷的老宝贝“大眼睛”也死了,死的那天,驼五爷跪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天,那劲儿,直让铁眼仁都软得掉下泪来。一个人跟一峰驼,会有这么深的恋,这么浓的情。仿佛死去的不是一峰驼,而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位至亲,一位老朋友。那一天,特二团掉眼泪的,不止张双羊一个,就连政委于海,团长罗正雄,也偷偷抹了泪。

    当然特二团也有高兴事。冬去春来的那天,师长刘振海亲自来到团部,跟他一同下车的是万月。那是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当美丽干练的万月走下车时,团部小院先是出现了短暂的静默,接着便爆出狂欢声。女孩子们的想念总是这样夸张,见面礼也令人瞠目结舌,她们居然将万月抛起来再接住,如此反复,持续了将近十分钟。直到罗正雄微笑着走过来,冲万月伸出手,她们才识趣地让开一条道,给两个久别的人一个小小的机会,然后歌声便响起来,很嘹亮很热烈。

    师长刘振海感动地说:“想不到,你特二团还有这个节目,真让我开眼。”

    不管是喜是悲,冬是过去了,和暖的春风已吹开地面,站在湿扑扑的草地上,罗正雄的心头,涌过一层接一层的细浪。

    这次特二团奉命进驻天山西部,是要抢在酷夏来临之前,将科古琴山的几个重要地段测绘出来。这是一项硬任务,按师长刘振海的话说,这是司令部喂给特二团的一个硬骨头,啃也得啃,不啃也得啃,而且要啃得干净,啃得利落。为啥?科古琴山不只是一座险峰,更是一座富饶的矿。山内不但藏有大量的煤,更有金铜等贵重金属。早在明末清初,这儿便有采掘者在活动,可惜,科古琴并不是掘金者的天堂,险恶的山势和时常发生的洪流、滑坡,还有令人闻之丧胆的雪崩,常常让采掘者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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