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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一定跟她有关。自打从红海子回来,副团长刘威跟田玉珍的关系一下亲密了,简直称得上突飞猛进。特别是学习班上,只要田玉珍当教员,刘威准是一节不拉,听课那个认真,比学生还学生。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刘威是让田玉珍迷住了,迷得有点失魂落魄。田玉珍呢也不避嫌,大大方方跟刘威接触,上课总是爱向刘威提问,有时弄得刘威面红耳赤,结巴着答不上题,有时也能让刘威风光一下,因为那题私下里她已跟刘威提前讲过。不管咋,刘威的测量技术确实进步了,比起罗正雄跟于海,他的进步是最快的。都说这是田玉珍的功劳。
杜丽丽却不这么认为,她认定田玉珍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她凭什么要对刘威好,还不是为了这次提拔。结果还未公布,杜丽丽便清楚,自己是竞争不过田玉珍的,有刘威向着她,谁还能争过她?没想自己连张双羊都没争过,虽说都提了班长,可张双羊是一班,她是二班,一班明显比二班有优势。张双羊带的是跟她们一起来的女兵,她呢却要带这次来的新兵。想到这,杜丽丽就觉来气,感觉团部不公平,凭什么她要输给张双羊和田玉珍?她真想马上就找团长罗正雄,当面问个清楚,又一想算了,罗正雄这些日子不开心,万月一走,他的魂也没了。
这些老男人,咋都犯一个毛病。
正怔想着,政委于海敲开她的门,一看屋里只她一人,道:“怎么,没去闹腾?”
“没那个心思。”杜丽丽的话有点发酸,不过她自己感觉不到。于海笑笑:“当班长了,就得想办法跟战士们拉近关系。”
“关系不是拿鸡换来的,再说,不就一个小班长,值得如此炫耀?”
这话戗得,于海当下便不知该说什么。本来提拔杜丽丽,他是有不同意见的,杜丽丽虽然表现不错,技术全面,但她个性太强,有时候难免不把傲气露出来。特二团现在需要的是向心力,是能把大家团结到一起的人。野外作业,随时都有不测发生,如果全都只顾着自己不关心同志,那会害大事的。而杜丽丽这方面就表现不好,爱出风头,老认为自己比别人优越,而且于海认为,杜丽丽有借军区首长抬高自己身份的嫌疑。那事儿虽说到现在她也不同意,但在私下场合,她又拿这件事显摆。有次跟田玉珍几个闲聊竟然说:“有本事就别在特二团挑,眼光放高点,军区还有司令部,眼下可都有眼睛瞅着呢。”
这虽是句玩笑话,却暴露出她思想中不健康的一面,所以于海建议,杜丽丽的事先放放,啥时候能正确认识自己了,再考虑提拔。罗正雄却说:“眼下是用人的时候,我们应该看主流,思想上的问题由你解决。”于海这阵来,就是找她谈心,没想杜丽丽几句话,就把他戗住了。默站半天,于海有点败兴地道:“行,你先忙着,改天我们再谈。”
这天晚上,于海单独召见了张笑天,开门见山问:“你跟杜丽丽,是不是真要那个?”
“哪个?”
“少跟我装蒜,说老实话,是不是真看上她了?”
“……”张笑天显得有些犹豫,不知该怎么回答。
于海叹了一声,道:“笑天啊,我们是老战友,有些话我也不必瞒你。杜丽丽这女孩子,人不错,你喜欢她,我支持,但不能因为喜欢,就把她的毛病也当成优点,有空多跟她谈谈,把她往正确的方向引。”
“政委,你这话……”
“我是怕她骄傲,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任何时候,我们的队伍里,都不能存有骄傲两个字。你是老同志,又是营长,面对骄傲的人,我想你会有办法。”
张笑天这才知道,自己察觉的,政委他们也已察觉,政委担心的,也正是他担心的。
从于海房间出来,张笑天独自站在月夜下,风吹着他的头发,也撩着他的心,跟杜丽丽的接触,一幕幕地闪现在眼前,他坚信自己是喜欢她的,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拥有这种感觉,陌生,新奇,而又不可遏止。可当着政委的面,为什么又不敢承认,难道真如杜丽丽所说,他是怕那个人?
杜丽丽带着新兵训练的第一天,就出了事。
这一批女兵,虽然人数不多,但背景极为复杂。跟杜丽丽吵架的司徒碧兰,来头就很不小。司徒碧兰是司徒空登的小女儿,在新疆司徒空登绝对是个人物,不止汉人尊敬他,就连少数民族的头人也把他当座上客。司徒空登原在新疆国民**做事,算得上一位大员,最红火的时候,他掌管着新疆国民**一半财权,国民**一年的财政进项,多半来自于他的四方奔走。这人不止是个杰出的理财专家,更是个运筹帷幄的谋士。国民军溃败,匆匆逃往台湾时,南京方面再三声明要把他带上,可他硬是拒绝了。按他的话说,生是疆域的人,死是疆域的鬼,苟且偷生的事他不做。弄得老蒋一年后还后悔不迭:“失去司徒,等于断我食指,一代良才白白留给**了。”新疆解放后,新**在财政运营上遇到一系列尴尬,为尽快走出困境,曾几次派员登门拜访,想请他为新**做事。不料司徒空登一口回绝,理由是一臣不事二主。司徒空登生有三女,长女司徒碧云,十八岁时嫁给一飞行员。飞行员后升为重庆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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