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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难。祁顺刚一跟上来,立马就掉入乌依古尔跟独眼男人的算计中。乌依古尔冲独眼男人挥挥手,示意他别惊了这只羊,就让他一路跟着,只当是给他们送赏钱来的。
每完成一次任务,头人对他们都有赏。这一次所以冒险将王涛带上,就是按头人的吩咐,将王涛转到另一个地方。因为机敏的头人已经发现,解放军对他的怀疑日益加重,继续把王涛关在寨子里,实在是件危险的事。
王涛逃了当然不爽,至少这次的赏钱是拿不到了,不过能再次猎到一个新猎物,这份遗憾就小得多了。
乌依古尔再次露出一丝笑。
他们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中间阿依汗很不高兴,质问乌依古尔为什么走这么慢,还要故意多走几次弯路?乌依古尔笑着说:“我的阿依汗,路是一天走不完的,要想分享美味的果实,就得先学会跟日月为伴。你看看天空多么湛蓝,星星多么晶亮,这么好的夜,我们应该露出微笑才对。”
阿依汗就是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其实她的大肚子是假扮的,这女人的真实身份是“**精灵”的教头,就是专门负责训练小精灵的。特一团出事后,她派进去的一个最得力的精灵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怕这个可爱的精灵落入解放军手中,进而把她的整个组织都暴露出来,所以急着去见头人阿孜拜依。没想阿孜拜依跟她谈得很不愉快,意思是她往特一团派精灵,事先没跟他通气,结果各方都派了力量,最终却让台湾方面的人抢到了资料。“损兵又折将,这样糟糕的结局我阿孜拜依从来没遇过。”阿依汗自知理亏,当初瞒着阿孜拜依派精灵进去,她是藏了私心的,就是想趁火打劫,乱中窃得资料,据为己有。谁知黑河一场风暴把一切都给搅乱了。但对乌依古尔,阿依汗却不能容他放肆,更不能容忍他的傲慢和无礼。乌依古尔怕是打死也想不到,王涛正是因了她的暗中帮忙,才得以逃走的。早在上路前,她就背着乌依古尔,在王涛的绳索上做了手脚,驼队越过沙梁子时,也是她向王涛发出了一声咳嗽,王涛才敢贸然跳出口袋,往沙漠深处逃命。
阿依汗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想让资料落入乌依古尔手中。她的人会在沙漠深处等着王涛,说不定这阵儿王涛已掉进口袋,正乖乖地跟她的人招出资料藏在什么地方。
阿依汗冷冷地剜了乌依古尔一眼,没跟他争辩。她从乌依古尔的话里听出另一层意思,这老狐狸又在玩花样哩。
这天晚上他们住在一座土围子里,睡觉的时候已近半夜,乌云笼罩着天空,天地一片昏黑。阿依汗把衣服里填充的东西取出来,刚躺下不久,就听土围子里响起异常的脚步声。她知道,那个影子一样跟在驼队后面的兵蛋子要出事了,等着瞧吧,又有好戏看哩。阿依汗笑了一下,闭上眼睛,慢慢进入梦乡。
祁顺无法原谅自己,一个侦察兵,怎么能犯那么愚蠢的错误?后来他把那晚的过程细想了若干遍,终于明白,他中计了。乌依古尔这只老狐狸真是狡猾,自己一上路,就暴露在他的眼皮下,后来落入魔掌,就不是一件奇怪的事。那个晚上的祁顺太累了,三天三夜,他凭着两条腿,跟在驼队后面,能不累?乌依古尔这只老狐狸,用一个老笨的办法戏弄了他,他故意在沙漠里走得很慢,不停地绕圈子,目的就是想拖垮祁顺。可惜祁顺当时没起警觉,只以为老狐狸习性如此,总爱跟别人玩捉迷藏。他小心翼翼地跟在远处,每走一步,都冒着被猎枪击中的危险,乌依古尔的枪法是疆域里出了名的,能凭着声音击中野兔。到了这个晚上,祁顺已断定跟踪的不是阿孜拜依,他对阿孜拜依家族多少有些了解,对头人阿孜拜依,也听过不少传闻,那是一个做事从不讨价还价的人,更不可能对谁让步或是屈从,他要是横穿沙漠,这沙漠就是他的,一只鸟都不许惊扰他。可见那个带着驼队绕来绕去的人压根就不是阿孜拜依,至于这人的真实身份,祁顺还不敢确定。毕竟他进疆不久,参加侦察兵也只有一年光景,辽阔疆域,有太多的未知,每一次执行任务,对侦察兵都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看到驼队走进土围子,祁顺心想他们今晚要歇脚了,是啊,再走下去,怕是驼也受不了。就近找个小土窑,祁顺猫下身,静静地注视着一切。直等乌云罩满天空,土围子那边再也不发出声音,祁顺的心才安下来。困倦趁势涌来,不可抗拒,这一路他跟得真是辛苦。祁顺想眯一会,哪怕打个盹也行,这么想着,他眯上了眼睛。身子哧溜一声,软软地滑开,累极了的祁顺跟沙漠一起进入了梦乡。
等感觉到不对劲时,祁顺已失去反抗的能力。乌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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