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一章 晋商的困境 (第3/3页)
银票带去澳大利亚就是一张废纸,临走之前,肯定会向山西票号兑换成现银,这部分的数额有多少?据乔致墉初步预计,光他一家就有五百多万两的存款,而涉及到整个山西票号的总额应该不会少于一亿两白银的天文数字,这是迫在眉睫的兑付压力。
更要命的是,清庭的**是系统性**,也即官场上几乎是无官不贪,大官大贪,小官小贪,席卷汉蒙旗三族,尽管中国政府对满蒙贪官不采取任何措施,却不可能对不具备迁徒往澳大利亚资格的汉族贪官手下留情。
北京城有多少汉族官员?恐怕吏部都要核对好几天,纯凭推测,预计从汉族官员家里查抄到的银票总额也不会低于一亿两,再加上历年民盟军攻城掠地所积攒的与山西票号有关的银票,很可能山西票号的债务规模与危机会大于南方钱庄。
这不仅仅与数额多少有关,还牵涉到可控性的问题,南方钱庄的银票基本上都掌握在民盟军或与之有生意往来的商家手里,这二者显然不愿意南方钱庄倒闭,所以改制较为顺利,而山西票号不同,清国持有相当大数额的山西银票,挤兑潮随时会来!
“请王司令救救我山西票号,我山西商界定会感激不尽”乔致墉赶忙向王枫求救,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王枫顿时眉头一拧,这是要给山西票号擦屁股啊,就冲着山西票号的发家史及与清庭的特殊关系,王枫是不想管的,甚至趁着山西票号破产的机会收归国有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可是站在国家的角度来说,政府有必要化解即将发生于北方的系统性金融风险,这也是一个负责任政府的作为。
王枫的面色阴晴不定,乔致墉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胡雪岩则是暗暗叹了口气,他曾提醒过乔致墉尽量与清庭撇清关系,但既得利益哪有那么容易放弃的?等意识到不妙时,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苏三娘、杨水娇与周秀英在这种事上不好插嘴,只是竖起耳朵听了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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