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金玉缘,平生终落空 (第2/3页)
界带给我们的世俗压力,虽然到后,我选择了流于世俗,可是你呢?我一直以为你会孑然一身,傲视群雄,因为你该知道,当年成吉思汗纵横疆土,死前也感叹,死后不过就是寸许黄土,既然如此,争来的到底何用?”
“即便你现位于朝堂之上,即便你现号令天下,即便你现拥有江山美色,你还是孤独的一个人,没有一个你真正认识的人看到你如今的成就,就算是你睡龙榻卧玉枕之上,你也会于夜半时分醒来,泪湿满襟……”
杜若锦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慨,她恨锦亲王,她觉得这是一种背叛,她是那么信任他,她以为他是这个世上唯一的盟友,永远的依仗,原来,一切都敌不过自己的**
锦亲王眼神血红,面带怒颜,咆哮说道:“够了,不要再说了,你以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吗?你以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自己成就帝王霸业的雄心吗?你错了,杜若锦……”
杜若锦慌乱用手拭去泪水,冲动之下还是将藏心里的话说出来:“那好,既然这件事与你无关,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高家竟然潜进了水凝烟的两个丫鬟?”
锦亲王拍案狂怒,杜若锦还是第一次见锦亲王这般失态,不禁有些吓坏了,于是往后退了几步,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花瓶,花瓶应声落地而碎,锦亲王看到满地碎片之时,却渐渐冷静了下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无论任何情况下,永远不要伤害到云泽,他是无辜的,他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却是我一手带大的,父子之情不可泯没。”
锦亲王这一刻,选择了护全小王爷云泽,如果平时,杜若锦一定会轻笑他堂堂铁面威严的锦亲王竟然也有呵护亲情的一面,可是现她笑不出来,因为她知道锦亲王此刻一定是痛苦挣扎后的抉择……
“惠婕妤到底是何来历?这件事是不是跟水家有关?”
锦亲王端起桌上的茶盏,茶水已凉,锦亲王犹为不知,正要入口之际,便被杜若锦夺了过去,轻道:“茶凉伤身……”杜若锦将茶水倒了一旁的青石地上,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那茶水泼向地面之后,竟然出了嘶嘶的声音,令杜若锦和锦亲王大吃一惊。
两人相望一眼,杜若锦顿时将手的茶壶置于桌上不敢再碰,锦亲王上前,端起茶壶来闻了闻,说道:“是剧毒……”
锦亲王轻笑,脸上都是不以为然的神色,说道:“看来还是有人想要我的性命……”
“你猜会是何人?难道是皇上?”杜若锦唯一想的人,便是他。
锦亲王却摇头,说道:“一定不会是他,他该知道我这身子幼年之际,曾服下过天山冰蚕,可以解毒。”
杜若锦诧异,说道:“竟然有人混进王府之下毒,那么张贵究竟哪里去了?他为什么不严加管教下人……”
正说着话,便听见残歌外面说道:“王爷,侍候茶水的合死了,被人用刀刺胸上……”
锦亲王房间里没有出去,只是闭目吩咐道:“去告诉张贵,他知道该怎么做。”
杜若锦坐哪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才不过一小会,竟然就丢了一条人命,往后锦亲王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呀。
杜若锦将桌上的茶壶往边上挪了挪,又将桌上的残茶放一旁的桌几上,做这一切的时候,杜若锦等着锦亲王说话,锦亲王说道:“惠婕妤是大燕朝送来的美人,是不错,不过她的姐姐却比她先来到元熙朝……”
锦亲王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杜若锦呆呆望着他,突然恍然大悟过来,定是周姨娘,定是周姨娘无误……
原来周姨娘竟然是惠婕妤的姐妹,可是惠婕妤进了宫,别管是暗杀皇帝,还是美色迷惑皇上干扰朝政也罢,都是有用处的,可是这周姨娘进高家,又有什么用呢?
锦州城,如高家这般富庶的家庭不话下,为什么周姨娘单单选择了高家?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高砚语。
至于高砚语与惠婕妤、周姨娘相识,到底是惠婕妤进宫前,还是进宫后,杜若锦一时还想到,可是杜若锦却明白过来,周姨娘和惠婕妤两个女人都笼络高砚语。
高砚语啊高砚语,你怎么懂得儿女情长后,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杜若锦还想着高砚语与周姨娘、惠婕妤的事情,锦亲王突然问道,“你没有别的要问的?”
杜若锦一愣神,才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水家是否参与到这件事了?而你,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你究竟参与了多少”
锦亲王回道:“水家,水家参与了,水凝烟是我的正妃,她参与了不也等同于我参与了吗?”
杜若锦一皱眉,却自觉认为锦亲王是故意这般说话,于是说道:“那么高砚语与水家有没有什么瓜葛?”
其实,杜若锦也知道,这个问题不需要锦亲王回答,她明白,高砚语定是与水家有交易里面的,否则高砚语不可能任凭水家两个丫鬟带走了高老太爷……”
“好,那么你告诉我,你们要预备怎么做?”
“我说了,你真的想听吗?自古征战沙场,谈何需要理由,敌强我弱智取之,敌弱我强硬攻之,如果一个君主不能为世人所颂扬,吏治家国,那么势必会有反对的声音出来,别管这反对的声音究竟是何目的,是为帝王霸业也罢,是为江山美色也罢,总之,朝代替如旦夕祸福,无人能够预想,你我现窥见的不是真正的历史,所以我们并不能真正的预料到兴亡……”
杜若锦的脸色已经彻底黯然了,说道:“好了,我明白了,从今这个世上,我再无盟友了……”杜若锦有些失魂落魄,身后锦亲王出声挽救,她只是听着,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头,本来以为两个人可以是蓝颜与红颜的关系,可是一辈子,哪里想到敌不过人的一分**……
杜若锦苦笑,走出锦亲王府之时,便远处看见了高墨言,杜若锦飞快得奔向他,再无避忌,扑他的怀里,说道,“有人等,这种感觉真好。”
“可是我觉得不好,真的,一点也不好,我再也受不住为了牵肠挂肚了,沉香,等这件事一完,我们就离开,早也不要理会这些纷乱杂事,我们找处山水明净之地居住下来,待将来儿孙满堂之时,是何等的快哉?
杜若锦笑道:“谁要什么儿孙满堂?我只要你一个人,永远这般宠着我,足矣。”
杜若锦抬头望着高墨言,高墨言的身上仿佛有一种光芒,微微刺得令杜若锦睁不开眼睛,杜若锦仍旧笑着看向高墨言,心里却诧异,阴郁沉默如此的高墨言,竟然也能带给人这么干净爽快的快乐……
杜若锦挽着高墨言的手往回走,将刚才从锦亲王嘴里问出来的话,一一告诉了高墨言,高墨言看了杜若锦一眼,那眼神的诧异一闪而逝,随即宠溺得摸了摸她的头,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而杜若锦却情知高墨言之所想,说道:“你定是怨我为什么没有问出解决之道来,可是,我真的不想说下去了,我累了,墨言,我累了,好累……”
杜若锦站原处,说累,高墨言伸臂将她抱起往回走,杜若锦挣扎着说道:“喂,高墨言,你放我下来……”
他明知道,自己说的定是心累,他却仍然避重就轻,好,既然你不怕受累……
待回到墨言堂,杜若锦才知道,高砚语已经不府,他杜若锦出门之际便也出去了,去了哪里,杜若锦却从莺歌嘴里问不到。
杜若锦本想安排大夫人等人出府避开一段时间,可是当高墨言知道杜若锦的心思后,却是不以为意,说道:“他们神通广大,任凭你藏何处,只要是锦州城,不出两日便能寻到,所以说,出府对于高家人来说,毫无意义,根本救不了她们的性命,唯今之计,我们只有将高砚语和水家斩断,才能避免他们相互勾结,继续作恶……”
“既然高砚语已经不将高家看做家了,那么我们也需要使出些非常手段了,否则我们人头落地之时,便是痛恨对他人仁慈之日。”杜若锦的话很短,可是很坚定,此刻,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权势也罢,威望也罢,都是自己争来的,不其位不做其事,是永远无法体会的。
而高家的这些事,却叫杜若机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信人只可信八分,对别人慈悲,就是对自己残忍……”
杜若锦又问了高墨言一遍,高纸渲究竟是去了哪里?
高墨言望着杜若锦,眼神锐利,而杜若锦却迎面仰视看着高墨言,似是没有半分的畏惧之心,她想知道高砚语的安危,就这些……
高墨言轻叹说道,“他去四弟府上救爷爷,他说他一定要将爷爷救出来,我只好由着他去,不过路上我吩咐了残歌去帮他,想必这时候残歌已经找到他了。”
杜若锦本来沉浸轻松之的心情,霎时间又沸腾了起来,高纸渲竟然是去找高砚语了?如今的高砚语已经不同于往日了,早也不再是那么恭敬温和的少年。他藏仇恨于心,于他未尝不是痛苦难堪的事……
待回到墨言堂,杜若锦却将高墨言锁了里面,独自出行,任凭高墨言怒不可赦的声音肆意传扬。杜若锦找到了高砚语的府邸,果真找到了老太爷,只不过守他身边的人却是,老太爷深叹,终还是告诉了杜若锦,那一行人去了妙真寺。
杜若锦怒瞪了绿意一眼,扶着老太爷上了马车将他送回高家,而自己又迅速赶往妙真寺,谁知见到高纸渲与残歌正与清远主持对恃。
清远主持不知残歌武艺精进,轻敌之下却被残歌刺伤手臂,惊骇之余看到杜若锦之后便再次挟持了她。
“放了她……”高墨言将剑抵绿意脖颈间,缓缓而行。
道:“爹,你一定要造下重重孽果吗?女儿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要你的血海深仇,还是要顾及女儿的性命?”
清远主持怔了怔,怎知道:“女儿,女儿……”
杜若锦说道:“清远主持,你女儿伤势这般重,你还是赶快带她去救治,所谓宏图,所谓雄心,如果没了亲人,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清远主持伸手将道:“等我了结了你们几个,我自当会救治她。”
杜若锦高墨言等人必定存了杀机,非要将清远主持置于死地,杜若锦不忍心叫绿意看见她的父亲惨死,于是想要上前挡住绿意的视线,这才现,绿意不见了……
绿意竟然不见了。
就杜若锦到处寻觅之时,转身之际,便看见残歌执剑刺入清远主持心口,犹如雷霆一击,清远主持当场毙命。
处理完清远主持的尸身后,几个人妙真寺上下翻了个遍,不见绿意的踪影,只得作罢,随即准备回府。
哪里想到,就出寺之时,就现锦亲王站那里,身后还有数十名的劲装男子,杜若锦心里一沉,知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王爷,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锦亲王眉峰抖动,说道:“现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宫里的人,只怕已经得手了,再说别的都已经晚了……”
杜若锦大骇,想到这里竟然没有见到高砚语,难道说高砚语和惠婕妤难道是想弑君?
杜若锦大惊之下,退了两步,问道:“王爷,你还是决意要这么做了?可是你别忘记了,你即便被水家拥戴坐上了这王位,也终成为他们手操控的傀儡……”
“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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