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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琴书倦,鸳鸯不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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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琴书倦,鸳鸯不成眠 (第2/3页)

    杜若锦断定,惠婕妤元熙朝定有其它熟识的人为她打点,那个人到底是谁?

    至于闻步青让人带话,叫高砚语不要为自己求情走动,也不过是怕拖累了高砚语,让他受牵连……

    杜若锦还怔忪间,不经意看见大夫人用期翼的眼神一直望着自己,心下又开始打起了小鼓,难道说……

    果不其然,大夫人又扯住杜若锦的衣袖,眼圈红红得说道:“沉香,过去都是娘待你不好,你不要记恨娘,这一次就当是为了高家,为了墨言,求你救救老爷……”

    杜若锦黛眉轻蹙,说道:“娘,不是我不肯救,只是,这件事上,我怕难绵薄之力呀!”

    大夫人扯住杜若锦的衣袖,说道:“沉香,你看看能不能再去求一求锦亲王,他对你一向关照,这次咱们高家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不能袖手不管呀。”

    杜若锦又气又恼,说道:“娘,你说什么呢?难道你不知道锦亲王的封号已经被撤了?再者说,他上次帮纸渲已经是……”

    杜若锦自觉失言,慌忙住了嘴,大夫人心思散乱,也顾不得追问杜若锦的话,只是听到杜若锦说锦亲王帮不上忙的时候,满脸的失望之色。

    杜若锦从大夫人的房里出来,郁郁而行,她总有一种预感,闻步青的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看起来似是被人陷害,而其之人定是少不了惠婕妤。

    正厅内,杜若锦、高墨言,还有自从杜若锦醒来后一直未曾见过的高纸渲,杜若锦飞快得扫了两人一眼,说道:“该怎么办,你们倒是说句话呀。”

    先开口的是高纸渲,他手执玉笛,轻轻敲了一下旁边的桌几,说道:“难不成皇上还是想借纸渲的事难为高家?”

    杜若锦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高纸渲以为皇上还是不肯放过他,所以才惠婕妤这里做了手脚,让闻步青诊脉是假,陷害他才是真,一来可以搞垮高家,二来就是借此事与大燕朝谈判?

    因为杜若锦近从残歌口得知,大燕朝与元熙朝纷争不断,大燕朝一方面为元熙朝皇帝送美女填充后宫,另一方面,又边界大肆骚扰元熙朝姓,掠夺物资……

    杜若锦坐对面,用手轻轻敲着桌几,说道:“那倒未必……”

    照常理来说,杜若锦说出这话来,高纸渲必然会追问一句“此话怎讲”之类的,可是高纸渲没有作声,甚至一直没有抬起头来看杜若锦一眼……

    杜若锦右手叩打桌几的声音越大了,高美景进来之时才戈然而止,高美景急匆匆走进来,说道:“你们坐这里,倒是讨论出什么主意来?”

    高美景杜若锦身边坐下,眼见房间里三个人“营造”出来的异样气氛,不禁长叹一口气,说道:“如今是高家为难之际,你们能不能弃掉这些顾忌,弃掉这些累赘束缚,如果高家不了,你们讲究这些还有什么用?”

    杜若锦面上一红,心里不是个滋味,可是却仍然扬起头来,说道:“二妹说得对,如今这件事非同小可,所谓齐心协力,说的就是我们大家一起……”

    杜若锦有些说不下去,高墨言适时得接口,说道:“如果从官路行不通,我倒有个办法,只是这个办法……”

    高纸渲知道,高墨言的筹码便是墨龙帮,墨龙帮如今声名外,都是为老姓所赞誉的,如果一旦与朝廷分庭抗议,那么势必会引起老姓的恐慌,到那时,墨龙帮帮众也会受到牵连……

    高纸渲忙制止说道:“二哥,纸渲知道二哥要说的是什么办法,纸渲望二哥三思,即便按二哥所说,将爹救了出来,可是高家必然也不能为世人所容……那么别人眼里,我们高家与满门抄斩有什么区别?”

    高墨言满目阴郁,说道:“可是爹如若惨遭不幸,我们又有什么面目存活下去?身为人子,却不能人子之义……”

    杜若锦顿时无语,看来这古代人永远脱不了古代的风气,别管外表看起来多么洒脱不羁,别管外表看起来多么雷厉风行,可是骨子里仍旧是旧派的思想,难道高墨言的意思是说,如果闻步青死了,就是他们兄弟几个人的错,所以他们也没有脸面再存活世上了?

    这究竟算是个什么道理嘛?

    杜若锦心里所想,座几人自然不能明白,可是杜若锦面上那份尴尬之色,哪几个人却是看了眼里,先说话的是高美景,她说道:“二嫂,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二嫂毕竟是外姓人,如果因为爹的事受到牵累,只怕心里是不甘的,如果果真救不出爹来,那么我们兄妹几人自甘为爹而死,二嫂心里只怕加不甘……”

    杜若锦听得是瞠目结舌,说道:“美景,我一直以为你是明理的,想不到竟是糊涂如此?先不谈努力救人,就轻易言死,如果叫爹听见情何以堪呀?”

    高美景没有说话,或者心里也有些不以为然,杜若锦看高墨言和高纸渲,他们两个人面色还好,但是看那态势,也是丝毫没有将杜若锦的话听到心里去。

    杜若锦拍案而起,说道:“你们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如今是爹因为宫闱丑事被关进了大牢,别说他的下场会是如何不堪,即便是我们高家上下注定也是难逃满门抄斩,你们只是说自己为了爹去死就算是了孝道,那么老太爷呢?娘呢?二娘呢?他们何其无辜,难道你们就忍心让他们跟着也一起死?你们就算是为了给爹了孝道,那么为爷爷和娘亲,你们了什么孝道?你们这么做,只是拖累着他们也跟着去死,所以说,如果你们不救爹,你们就是高家的罪人,你们就算是死了,爹也不会原谅你们的所作所为……”

    杜若锦越说越激动,越说到后越失控,等到自己喘口气的功夫,看见高墨言几人,竟是冷汗淋漓,高纸渲说道:“你说得对,我们不该这么消极,也不该以为自己的死能有多少价值,这么做,只是拖累了别人,而对于爹,只怕是会加令他难过……”

    “可是我们现怎么做?或者说你们现要怎么做?我不过就是一介弱质女流,我根本帮不上忙,我好后悔自己一直游离高家之外,那么久了,一直想着的就是怎么离开高家,或者根本就从不关心高家生的事情,现,现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是高家的女儿,到死都是,不管我怎么怪这个家给予自己的关爱太少,我仍旧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二嫂,你说我能帮上什么忙,我一定能做,毫不犹豫……”

    杜若锦上前,握着高美景的手,十分得感动,一直以来她都知道高美景心高气傲,对于高家的成见一向很深,难得她高家危难之际说出这番话来,杜若锦说道:“美景,你不需要做什么,如果你实觉得自己该出份力,那么你的任务就是看好这个家,照料好大家,老太爷那边一定要瞒住消息,不要让他知道,另外大夫人、二夫人那里都要照看着点,她们现都没了主心骨,需要有人给她们吃定心丸,你就凡事拣好听得说,千万别给她们泼冷水,然后,你还要照看好惜人,如果高家真有什么事生,你记得什么也不要管,抱着惜人离开高家就好,只要惜人,高家的香火就不算是断了……”

    高美景听到后面那几句话,心里咯崩一声,说不出来滋味,当即掩嘴差点哭出声来,再也压抑不住,便奔出房外……

    杜若锦强忍着热泪,转过头去用帕子轻拭了一下,才转过头来说道:“现,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置于死地而后生,你们有什么想法,就管说出来。”

    高纸渲站起身来,没有看杜若锦一眼,望着门外暖日徐徐,不由得叹道:“这天热了,可是人心热,人心热心必乱,纸渲还是出去寻一味清凉药……”

    杜若锦望着他的背影,只不过是一眼,迅疾转过头去,对高墨言说道:“你呢?纸渲去寻一味清凉药,那么你呢?”

    高墨言端坐着不动身,神色却加阴郁起来,说道:“那么我应该去坐镇火焰山……”

    说着便起身出门,杜若锦他身后,欲言又止,轻轻说道:“墨言,小心些……”

    高墨言身子一顿,没有回头,只不过从侧面看到的微微勾起的嘴角看得出,他浅笑,是的,有什么比听到心爱之人劝自己小心之类的话,令人窝心得呢?

    正厅里只剩下杜若锦一个人,杜若锦走出去,看到夕阳西下,烟霞漫天,那辨不清红紫的光辉,都是徐徐洒落高家院落内,或落青石砖上,或落廊亭小桥上……

    杜若锦穿过廊亭,来到后院,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来到这里,可是就是感觉,今天,她需要缅怀一下过去,这里曾经是她经常来过的地方,也是后来她惧怕来到的地方,有回忆,有伤痛,有甜蜜,有别人的**,总之,杜若锦对于后院的情感很复杂,她需要时间来整理思绪,就这样无人打搅,静静的……

    杜若锦想起了很多,譬如高美景与楚惜刀,如果不是造化弄人,如果楚惜刀不是清远主持的徒弟,那么他们两个人是否终能够走到一起?

    毕竟高美景为了楚惜刀愿意去死,这份感情不是假的,也不容任何人质疑,哎,一切都是过去式了,过去式里我们曾经参与了很多,得到的却很少……

    后花园,自古才子佳人故事生地常见的地方,高家也不例外,当楚惜刀从外墙越过,以天人之姿出现高美景面前的时候,可能就把高美景的心给俘虏了,楚惜刀告诉过她,他只是游戏人生,可是高美竟说自己什么也不会乎……

    不对,那不是什么也不乎,那只不过是因为想要期盼太多所以努力蛰伏的情绪而已,一旦迸出来,那么这种占有**势必会如滔天大浪一般打来,直把人击得粉身碎骨……

    所以,当楚惜刀现了高美景炙热的情感后,也恐惧自己被灼伤,所以才会把一部分的情感放了几乎不可能有机会展的杜若锦身上,那只不过就是欣赏杜若锦的洒脱而已,相对于古代女子而言,杜若锦是洒脱,是骨子里的洒脱,可是就其本心,却还是传统之际,否则,否则她早就……

    杜若锦苦笑,听到金线远处唤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得怎么来到后院想起楚惜刀与高美竟来,如今楚惜刀已死,高美景却渐渐从阴影走了出来,这一切不是很好吗?

    杜若锦缓步从后花园走了出去,金线正焦急得转来转去,看见杜若锦出来惊喜说道:“二少奶奶,好歹找到您了,”走近杜若锦身边之时,却突然低下了声音,说道,“许是听说了什么,大小姐从袁家急匆匆得赶过来了,连大夫人那边也没顾得去,就墨言堂等着您呢。”

    杜若锦快步往回走,她记起美景说过,杜若锦如今怀了身孕,如果再叫她有个好歹,自己可担不起这份罪责,待到回到墨言堂的时候,娇喘吁吁,见到高良辰之时,便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们先顾不得叙旧,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说完就赶紧回袁家……”

    杜若锦本来想劝着高良辰赶紧回袁家,可是高良辰突然落了泪,对杜若锦说道:“我也是听夫君回来说的,他说朝已经有好些人知道这消息了,可是谁也不曾见有谁有动作,一来这闻步青医术精湛,人品极好,从来没有被人非议过,二来他又是尚元阁高砚语的父亲,这样一看,谁都想要卖高砚语个人情,只待高砚语为父求情之时,自己也跟着求情……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事情生一天了,高砚语竟然纹丝不动,尚元阁当差之时,竟然连提也不曾提过,朝上下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说这高砚语是大义灭亲,有人说高砚语这是泯灭人性见死不救,有人说高砚语这是临危不乱……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可是高砚语就是不见有任何动作,淡定如水……

    高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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