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太匆匆,成败转头空 (第2/3页)
过道上就只剩下杜若锦和高纸渲两人,相顾无言。
杜若锦有些不自然得一笑,正想着要不要举步离开,便听见高纸渲声音低沉,说道:“你猜的没错,大姐身上确实藏着一种香料,挨得近了些便会令人昏昏欲睡,如果我刚才不是运功抵御,只怕也会困意不减。”
杜若锦陡然心惊,这个高良辰难道是得了失心疯了吗?高惜人毕竟还是个孩子呀,难道高良辰不怕高惜人有个闪失?
高纸渲说道:“唯今之计,还是要快将惜人从她手里要回来,否则天长日久,即便是剂量再小,也难免会出什么差错。”
杜若锦和高纸渲说着话,都为想出个什么计策来伤神,便这时,杜若锦突然看见高纸渲的脸色微变,杜若锦顺着高纸渲的目光望过去,看背后站着的人,竟是高墨言。
杜若锦有些心慌,正想着要说些什么,便见高墨言朝两人笑了笑,只不过那么一笑,便将杜若锦的坚强防范给击碎了,煞那间杜若锦眼眶便红了,见到高墨言转身离去之时,杜若锦疾步跟上去,环抱住他的腰际,不肯放开离开。
“你这样做,究竟算什么?”杜若锦环抱他的腰,如何也不肯放手,罢了,罢了,即便是出丑,高墨言我也不肯再放你走,否则这误会只会越结越深,直到隔阂永远无法逾越。
高墨言长叹一口气,低声说道:“沉香,如果你再不肯放手,只怕我再也下不了决心要放你自由了。”
杜若锦从高墨言的身后,转到他的前面来,踮着脚尖捧着他的脸,似怨似嗔得说道:“我要你给什么自由?我的自由属于我,可是你的自由也属于我,高墨言,你再这样将我的情意罔顾,只怕你后悔的就不是这一件事了。”
高墨言似惊似喜,脸色终于还是沉郁下去,缓缓问道:“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为什么会令人这般痴迷下去,我想过要放你自由,我也确实去做了,可是……”高墨言拉着杜若锦的手,放胸口上,说道:“可是这里很痛。”
杜若锦与高墨言痴痴望着,浑若无人,直到绿意一旁轻咳一声,两人才回过神来,现高纸渲早已不知何时离开。
杜若锦本欲挽着高墨言的手回墨言堂,高墨言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杜若锦心惊,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高墨言看见杜若锦的脸色似是有些不忍心,又补充了一句,“迟些,我再回墨言堂。”
杜若锦心里欣喜不已,却偏偏低下头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情不自禁得笑出声来。突然,杜若锦听见一阵笛声传来,笛音清瘦凌厉,时而沉迷低吟,时而高亢激越,那曲萧瑟离别之意,竟然令杜若锦不自觉便放慢了脚步,心生诸多的愁苦。
道:“二少奶奶,这笛声听起来真的令人好生悲痛,可是您既然选定了方向,就不要再被笛音给搅乱了方向,有些东西弃总归是要弃的。”
杜若锦醍醐灌顶一般,转过头来望着道:“你说的对,我杜若锦该是一个明白择选的女人。”
两人回到墨言堂,的趣事说给杜若锦听。
“听说,如今上门给四少爷提亲的人多了去了,大夫人却一直按着没动静,四少爷也没有催,不过四少爷是顶顶可怜的,谁都知道他的身世,虽然大夫人不曾虐待他,可是始终不待见他,对他总比大少爷、二少爷差一些,如今他既做了官,还要再升迁,府上有心机的人,就撺掇着四少爷搬出去另起门第……”
杜若锦放下手里的碗,疑惑问道:“那么四少爷可是应了?”
道:“大夫人已经听说了这事,将四少爷叫了去,守着老爷的面,非要他表个态,答应不会另起府邸,四少爷没法子,只好老爷面前应承了下来,至于他心里到底是不是情愿,那可是谁也说不准的了。”
杜若锦听到绿意的话,心里却是明白的,那高砚语自然是不想再待高家,可是迫于种种原因,他现不得不还宿高家,只不过每个月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从初一到月底,能见到的次数也不过两三次。
杜若锦想起高惜人,那个本该被母亲抱怀里呵护的孩子,叹息不已,于是让绿意带了一把小金锁,一起去了良辰阁。
这是杜若锦第一次来到良辰阁,杜若锦打量这里面的布置,雅致素净,倒是没有一份俗气,守里面的几个丫鬟,也都是干干净净得,让人看着舒畅。
高惜人被放奶妈抱着怀里,正喂奶,小家伙吃的正欢,看见一边的杜若锦,竟然还露出了一个模糊的微笑,霎时之间就柔软了杜若锦的心。
高良辰从里面换了衣衫出来,见到是杜若锦,面色倒是沉着,杜若锦状似无意得凑过去,逗弄着高惜人,暗地里却仔细嗅了嗅,所幸并无异样。
杜若锦松了口气,不自觉的便将心底里真实的想法显露了一大半,说道:“惜人没了双亲实可怜,如今有你抚养她,不知道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高良辰听见此话,似是难以接受,眉头轻蹙,低声辩道:“我的境况,她的遭遇,都是一样的不幸,我自然会怜惜她。”
当夜,杜若锦便墨言堂等着高墨言回来,他说的,他迟些时候会回墨言堂,那么他肯定便会来的,而自己能做的,除了等只有等。
杜若锦不肯睡,道:“二少奶奶,出来,否则憋心里难过不说,绿意自个还觉得对不起二少奶奶您一般。”
杜若锦失笑说道:“想说便说,哪里就有这么多废话?”
“二少奶奶,二少爷始终是您的夫君,而且你们也已经圆了房,你以后不会再……”到这里便止住声,没有往下说下去。
“不会再什么?你倒是说呀,你如果问得出口,我便答。”杜若锦自然知道不上来,可是心里却不是个味。
绿意没有再吭声,低垂着头站着不一言。
杜若锦无趣,让绿意先下去歇着,这次绿意倒是没有执意再留房间里陪着杜若锦。
待绿意离开,杜若锦一个人等屋里,无端就生出了些恐慌,她有些后悔叫绿意离开了,杜若锦房间里坐立不安,这一等便是深夜。
高墨言是不是今夜仍旧不回墨言堂?杜若锦不让自己生出这样的念头,可是这种想法还是一直存杜若锦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心乱如麻。高墨言,为什么你还没有回来?难道你又变卦了吗?
就杜若锦兀自坚强不落眼泪,心里仍旧酸楚之极时,高墨言从外面推门而入,杜若锦疾奔几步就扑到了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际不肯放手,良久,杜若锦缓过情绪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才现他的额际有一道血痕,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了?”
高墨言神色凝重,眉目藏着一股肃杀之气,缓缓说道:“我杀了人……”
杜若锦心下骇然,却努力控制不显露出来,从铜盆前绞了帕子,轻轻地给高墨言拭脸,清理好伤口,轻轻说道:“所幸这伤口很浅,愈合后头一遮便看不到了。”
高墨言坐椅子上,杜若锦站他的身前,高墨言搂住她的腰肢来,将头埋她的怀里,似乎是想要浸这芬香,永远不再起身。
他闷声说道:“你为什么不问,我杀了谁?为什么杀人?”
杜若锦用手把玩着他的头,淡淡说道:“何必要问呢?你能好好的回来,就胜过一切了。”话音刚落,便感觉到高墨言落自己腰肢的手臂越用了一分力。
高墨言将杜若锦拦腰抱起,走近床榻,望着杜若锦眼神缠迷,说道:“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
床帏帘幔,春色旖旎,任凭呻吟惊醒了那窗外的月色漫天……
待到风平浪静之时,杜若锦偎依高墨言的怀里,用手勾住高墨言的脖颈,轻轻他的脖颈间呼气,试图呵痒他,高墨言反手将她制住,她耳边低语道:“怎么?我刚才的努力,都不能让你安静下来吗?”
杜若锦轻笑,说道:“只有你努力吗?我不是也很努力,一直努力得……忍受着。”
高墨言闻言不悦,将杜若锦紧紧箍制怀里,沉声说道:“忍受?我一直认为你享受。”
杜若锦就只顾笑,不肯接话,两人相拥着,房间里那高温骤降后,却是淡淡的暖意,杜若锦看来,却是为惬意。
杜若锦思再三,问道:“如果,如果没有今天我的表白,你会不会就这么撒手而去,再也不肯踏足墨言堂?”
高墨言回道:“我以为我是放你自由,让你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杜若锦心里不由的凄苦起来,说道:“你说过不会给我机会,让我离开你,现你却先自离开我,你说,这难道就是你的深情?”
高墨言听见杜若锦的话,长久没有说话,深深得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为什么不懂?正因为我对你的深情,所以才甘愿将你放手,让你去寻找你想要的东西,可是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少痛?”
杜若锦情知他所言不假,否则沉默如他,怎肯说出这般直白的话来?
杜若锦捧着他的脸,说道:“你答应我,以后,无论生任何事,你都不要轻言离开?我既然选择了你,又怎么会轻易将你的情意罔顾?”
高墨言搂着她,用手轻拍她的背,似是承诺,似是安抚……
远处,有一阵笛音传来,清瘦凌厉,悲苦至极,生生将人心揪了起来,那似是诉离别之苦,那似是决然分手之痛,这笛音却杜若锦的脑海里化作一身白衣站竹筏上的高纸渲,他月牙白衫上血色如梅,就那样仰面得倒水湖里……
高墨言没有出声,杜若锦摸不透他心里如何想,谁人都知那是高纸渲的笛声,他怎会不知?只不过他依旧沉默……
杜若锦心想,如果高墨言这时,问自己与高纸渲从前之时,自己该如何回答。想了许久,杜若锦竟是想不出来,不过就是是与否两个字,杜若锦却难以决断。
毕竟,那一场心动,是不可能轻易便否决了。
两人相拥而眠,那凄厉悲苦之极的笛音终究是消失了,而杜若锦也刹时之间感触到这个房间里原本的清冷,原本一切都不曾消退,即便是刻意得不去提起,那段记忆仍旧不可能肆意挥消失。
夜,便昏昏沉沉与辗转反侧过去了,而明日到底又是如何的光景?
次日早上,醒来之时,高墨言已经早起,道:“二少爷出门时,嘱咐绿意多熬些安神的粥给您……”
杜若锦情知高墨言是感受到自己的心慌无奈的,杜若锦苦笑,心道,高墨言,即便心里有再多的苦楚,我宁愿负了天下,也不会负你……
这算不算是一句海枯石烂的誓言?
去前厅用饭之时,大夫人、二夫人还怄气,面上都是有些不高兴,就听见二夫人说道:“纸渲年纪也不小了,现上门提亲的多是冲着四少爷来的,可是你也不能拿着这个做借口,就不为纸渲定一门亲事?”
大夫人不屑得说道:“你说要我给纸渲定亲,可是他人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这次出门还不知何时回来呢,等他回来给我请安之时再说。”
二夫人气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趁着高步青未来便快步离开了。
杜若锦看高良辰的座位上,始终空着,便状似无意得问道:“大姐怎么没有来?”
大夫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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