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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君且记,红颜多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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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君且记,红颜多薄命 (第2/3页)

欲掩门,被高墨言用手挡住,杜若锦没好气得问道:“你还跟来做什么?”

    高墨言隔着门,只露出了一张俊朗沉迷的脸,说道:“你生气了?”

    “我哪里敢生你二少爷的气?现就跟我摆脸子看,将来还不知会……”杜若锦说到这,自觉失言,羞恼之下,又回身用力去关门。

    哪知,高墨言只手抵住门,杜若锦如何推也是纹丝不动,只得作罢。

    高墨言进了房门,就听见他说道:“听我说完,我只不过想叫你知道,这样到底会令人多难过,而你此前,对我一向就是如此。”

    杜若锦倏地抬头,看向他的时候,只见高墨言眼神依旧充满了无奈和苦涩,继续说道:“你从未对我笑过……”

    杜若锦心里不是个滋味,努力回忆,也自觉自己对他有些过分,可是要她一时之间放下身段去撒娇弄痴,她真的办不到,于是装作无意的去妆台前卸了妆,径直去床上和衣躺下了。

    高墨言站远处,倒有些局促起来,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杜若锦看高墨言正要往自己这边看过来,急忙闭目。

    高墨言终是轻叹一声,便要出门,就听见杜若锦他身后说道:“高墨言……”

    高墨言转过身,眼神闪过几丝惊喜与压抑的热烈,口气却淡淡得说道:“如果你叫住我,还只是口角之争,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感兴趣。”

    高墨言站远处,许久没有听见杜若锦回应,不禁讶异回头,现杜若锦倚床榻上哀哀切切没有出声,高墨言轻叹一声,随即推门而出。

    杜若锦他身后再次唤了一声:“高墨言”,门里门外,两个人相恃无声。

    终,高墨言从墨言堂出来,回自己房间换了一身夜行衣,旋即几个起落迅速出了高家,转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处老宅,摸到密门进去了。

    墨龙帮内,彻夜通明,高墨言坐帮主金椅上,带着面具,不动声色得低沉说道:“本帮主听说,墨龙帮内有人借帮会名义,四处打家劫舍为所欲为,可有此事?”

    其一个矮胖的四十多岁的男人面色一震,左右环顾,瑟缩上前说道:“帮主,属下惭愧,那些都是属下分堂的人肆意妄为,属下已经命人将那些人绑了起来,属下无能,属下愿意听候落,绝无怨言。”

    高墨言冷哼一声,不怒而威,说道:“魏时全,到底是他们自己肆意妄为?还是受你的指使?”

    魏时全脸色刷白,嘴唇颤抖说道:“帮主,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那一行三十八名人,个个都是你的心腹,他们平日里依仗你的纵容行凶,将掳来的钱财拿来给你,所以,你不仅锦州城秘密置办下两所大宅,还益州城买下良田顷……”高墨言未等说完,就见魏时全额上细密汗珠,脸色已是惨白。

    高墨言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喝道:“魏时全,我给你一个自裁的机会……”

    魏时全浑身一震,身子瘫软地,不停得磕头求饶,其他分堂的头领都鄙视得望着他,谁也未曾出言求情,墨龙帮帮规甚严,所以大家只能认为他是咎由自取。

    高墨言的声音加冷漠,不含一丝温,慢慢逼近了魏时全,说道:“你指使手下为非作歹已是罪大恶极,如今又猥琐求饶,本帮主容不得你。”说罢,迅雷一击,手匕便插进了魏时全的胸膛,“魏时全,你安心走,你的家人我自然会照顾好。”

    高墨言将沾了血的匕随手扔地上,手下人已经将魏时全的尸体拖了出去,那几个分堂的领脸上不露一丝惊慌和诧异,仿佛这是自然不过的事情。

    高墨言与他们又商议了几件事,已过四天,才散了去。

    高墨言回到墨言堂,推门进去,看杜若锦还是沉睡者,时而眉头紧蹙,时而舒展后露出淡淡柔和笑容,心里着实怜爱,轻触她的脸颊,和衣靠床榻上慢慢睡了过去。

    待到天已大亮,绿意进来侍候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慌忙退了出去,却还是惊醒了床上的两个人。

    杜若锦将棉被裹胸前抱着,撅着嘴不去看高墨言。

    高墨言轻笑,说道:“昨夜只是想过来看看你,有些累就睡了过去,是不是扰了你?”

    杜若锦瞪了高墨言一眼,有些幽怨得说道:“高墨言,我不喜欢你这样……”

    高墨言脸色一沉,眼睛里闪过几丝伤痛,有些无奈得苦笑,说道:“我就知道,我无论怎么做,都走不到你的心里……”说着便要起身。

    高墨言正要起身,现衣袖却被杜若锦紧紧握手里,她的眼神明亮而清澈,却带着几分狡黠,说道:“我不喜欢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这墨言堂,要么你就决定住下来,要么你永远不再踏进来一步……”

    这句似怨似恨的话,却饱含了多少女儿家的心事?

    杜若锦说完,旋即低下了头,高墨言勾起她的下巴,语气有几分难以抑制的惊喜,说道:“沉香,告诉我,你这算是接受我了吗?”

    杜若锦轻轻甩开他的手,未等答话,便听见外面有人喊:“二少奶奶,不好了,出事了……”

    是道:“二少奶奶,大少奶奶这几日闹绝食……”

    “琉璃说大少奶奶一心要出府去待产,大夫人不放行,平日里又不待见她,大少奶奶日子清苦了些,她非要回益州城不可,不过她也对大夫人说了,等生了孩子便将孩子送回高家。”

    杜若锦问道:“那大夫人怎么说?”

    道:“大夫人说,大少奶奶是大少爷的人,如今大少爷虽然不了,大少奶奶也该留高家守孝,她非要走,除非她死……”

    杜若锦和高墨言相望一眼,都有些无可奈何,杜若锦让高墨言先去稳住大夫人,自己带着绿意去了笔锋堂,毕竟谦肚子里怀着一条人命,能救下来也算是积德了。

    高墨言临走时,若有所思得嘱咐杜若锦,说道:“记得,不要这时候再与娘有任何冲突,我们毕竟还有我们的未来……”

    杜若锦浅浅笑了笑,娇嗔得催着他先去了。

    进到笔锋堂的时候,杜若锦皱起眉,这里似是无人搭理一般,有些杂乱,谦窝床上,面色惨白,嘴唇紫,眼窝深深陷了下去,似是比未有身孕前还要瘦些。

    谦一直闭目不语,听见杜若锦的脚步声,才睁开眼睛,不掩饰任何的诧异,虚弱说道:“你来做什么?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杜若锦冷笑,说道:“想看你的笑话何必等到今日?你从一开始出现高家便是个笑话。”

    “你……”谦气恼,正要说什么,便挫败得住了口,许久才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高家的。”

    “这话怎么说?难道是你后院看见了绿意,才觉得我会回高家?”

    谦费力得摇摇头,咳了几声,才说道:“不是,是我感觉你这个人,你太有野心,你费心机,拿捏一切手段,不过就是为了能够掌控高家。现,你终于又回来了,不是吗?”

    杜若锦听着欲吐血,真真是哭笑不得,自己也能算得上有野心的人吗?

    杜若锦不与她计较,也不想与她辩驳,略带嘲讽得说道:“本来我还担心,你与大夫人置气绝食伤了身,看你仍旧能够红口白牙乱说,证明身子骨还受得住呀。”

    谦听杜若锦提起这事,气势不由得软了下来,说道:“都说人总归是命,可是也要看能够依仗什么……“这句话,谦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杜若锦说。

    杜若锦明白谦的意思,她来到高家是命,可是那时有高笔锋可以依仗,她没有受过什么苦,现高笔锋死了,她没了依仗,所以才不受大夫人待见。

    只不过,她忘了一件事,高笔锋的死,何尝又不是命运的安排呢?

    “你真的想离开高家?外面的日子,其实不比高家好到那里去,你还是再考虑下。”

    谦斜睨了杜若锦一眼,说道:“这也是你要回高家的原因?可是高家也不比从前了,能够调动的银两也所剩无几,否则大夫人也不至于定要克扣我房里的月例,让我连给肚子里的孩子买些布料做小衣服的银两都没有。”

    杜若锦微微“啧”了几声,问道:“难道大哥临死前,就没有留下什么话给你?甚至没有给你留下什么银两?”

    谦耐不住,气的就想爬起来,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以为是我将高家的钱藏匿起了吗?”

    杜若锦未等答话,便听见门外大夫人的声音传来,说道:“好一场妯娌相见的闹剧,你们两个还没完了吗?一个怀着孕闹绝食,一个赶走赶不走,这就是我的两个好儿媳?”

    说着,大夫人便进了屋,高墨言跟身后,朝杜若锦使了个颜色,知会她不要吭声。

    谦躺床上,口唇有些干裂,琉璃忙去拿了帕子沾了水去谦擦拭,被谦用力一推,差点跌坐地上,谦喝道:“我还没死呢,你就把我当死人来侍候吗?”

    大夫人咬着牙,气恼的指着谦,说道:“好,好,你不要以为你肚子里怀了孩子,你就无法无天了,要不是笔锋不了,你以为我还能容得下你?”

    谦却深不以为然,喊道:“这幸亏是他不了,否则你以为你就能动得了我分毫?二弟妹就这里,你有本事使出婆婆的威严来,就守着二弟打她一掌,你看二弟会不会护着。”

    杜若锦一惊,看谦似乎失去了理智,口里没有个遮拦,便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忙那眼去瞧高墨言,高墨言的脸色一惊阴沉了下来,望着杜若锦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温暖,示意她安心。

    大夫人却吃不住劲,知道自己今天不杜若锦身上作践一下,肯定以后难以树立威信,于是,便瞪着眼举着手慢慢朝杜若锦走了过来。

    谦的话,或许只是个诱因,大夫人郁结心里的怒气终是需要有个泄的理由。大夫人举着手慢慢朝杜若锦走过来。

    杜若锦看向谦,谦躺床上,露出那丝欲要得逞的笑容,心里不由生出几分鄙视来,说道。

    大夫人走近了杜若锦,喝道:“贱人,你回到高家,总该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不管笔锋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你的手上,我都要从你身上讨回公道来。”

    大夫人未等有所动作,便听见身后高墨言的声音传来,说道:“娘,你失去了一个儿子,总不希望再失去一个儿子?”

    大夫人倏地回过头去,用不可置信得语气问道:“墨言,你刚才说什么?”

    “娘,沉香是我的娘子,我这辈子认定她了,所以我不能让任何人伤了她,即便是您……”高墨言似是鼓起极大的勇气,说完后长吐了一口气,又倍觉轻松地看了杜若锦一眼。

    杜若锦心里一热,忙将头转向了别处,就听见大夫人饱含打击一般,苦笑说道:“我养的好儿子,我养的好儿子呀……”大夫人低念着,跌跌撞撞便出了门。

    高墨言看了杜若锦一眼,杜若锦对他温和示意,高墨言点点头,随即跟大夫人身后追出去了。

    杜若锦走近了谦的床榻,谦难掩眼的失望,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杜若锦心里厌烦的感觉愈加,说道:“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笨拙了?你该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你让我受了一掌,我必定报以你两掌?她打了我,我不会还手去打她,但是你即便怀着孕,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或许是杜若锦话里的狠劲起了作用,总之这番威胁震慑住了谦,她果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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