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有多少,寂寞是前因 (第2/3页)
猴毛,还要长满猴虱,到时候我每天忙着给你抓虱子。”
杜若锦笑着捶他:“你才长毛呢。”
或许是性格使然,两个人坐湖边,心境悠然了许多,将生死置之外后,现其实没有多少事,可以左右自己,束缚自己的不过是心魔而已。
杜若锦与高纸渲相视一笑,手不自觉得握了一起,心里坦然多了。
杜若锦,你始终不是杜沉香,你不过是个借用别人躯体的外来的人,你要选择谁,原本与伦理无关,难道不是吗?
只是这爱情来的会不会太快?高纸渲还顶着浪荡公子的“光环”,整天出入青楼,自己就爱上了这样的男子?
但是,如果有一个人能为你不计生死,你还会对他有什么要求?这一切就足够了。
杜若锦见湖里的水面倒映出自己如今的狼狈,说道:“高纸渲,能不能麻烦你退避三丈以外,我想洗澡。”
高纸渲随即说道:“好,你洗着,我去准备一些干柴,一会给你烤干衣服。”
杜若锦看高纸渲走远了,急忙脱净了衣服,慢慢走近水里,还好,水温虽然有些凉,不过她还耐得住。将衣服湖水里洗净,重放岸边,自己便游到了湖心,这水倒不深,杜若锦湖倒是静了心。
突然杜若锦现,高纸渲走近了湖边,拿起杜若锦的衣服又折回了身。
杜若锦心里有一丝丝甜蜜,等着高纸渲将衣服烤干又送了回来:“衣服放这里了,一会穿上便是。”
杜若锦低声应了一句,突然又听到高纸渲远处喊了句:“难道你就不怕水里有蛇?”
杜若锦大惊,马上动也不敢动,腿脚也软了,觉得水里似乎真的有千万条蛇缠上了身,惊呼:“我怕……”
高纸渲一边大笑道:“我骗着你玩的,你看这里山杰地灵的,哪里便会有什么毒蛇?你快点上来,我去摘些果子来。”
杜若锦松了口气,瞪着高纸渲:“哼,就知道骗我。”不过,她还是趁高纸渲走远了,急忙游上了岸,穿上干衣服,转身去找高纸渲了。
高纸渲刚巧摘了些野果回来,放一处青石上,两人坐上面,高纸渲递给杜若锦一个果子,说道:“你真的就不怕水里有蛇?”
杜若锦用衣角擦拭干净,又递还给了高纸渲,不以为意得说道:“你不是说没有蛇吗?”
“我是看你吓得动也不敢动了,怕你出事,所以才骗你的,这里荒无人烟的,别说水里有蛇,就算突然跑出来一个怪物,也是可能的。”高纸渲信口开河,把杜若锦又吓个半死。
“高纸渲,你以后不准骗我。”杜若锦捶打着他的肩膀。
高纸渲笑着,眼神清澈而明亮,说道:“好,我以后不再骗你。”
“你誓。”
“我誓,永远不再欺骗你,否则……”
杜若锦满意的打住他:“好了,别否则了,快吃,这些果子还不知是否有毒,我们吃了后双双身亡,只怕就是那个否则了。”
“我比较喜欢这个双双身亡。”高纸渲凑杜若锦耳边低语,逗得杜若锦呵呵笑着。
夜色渐深了,谷底被一层薄雾笼罩,氤氲飘逸。
高纸渲将杜若锦安置高处的青石上,说道:“你这里别动,这里地势高,一般猛兽上不来的。我去四处察看下,看是否能找到出口。”
杜若锦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说道:“你不要走,我不想一个人这里。”
高纸渲揉了揉她的头,说道:“听话,等我回来,很快的。”
杜若锦一把抱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说道:“不,不要走,你不懂一个人独处的恐惧,你不懂……”
高纸渲只得作罢,带着杜若锦四处寻找,找到一处洞穴,高纸渲确定里面没有什么毒物,才放杜若锦跟着自己进去。
夜晚来临,谷底奇寒,阵阵阴风从洞口吹进,高纸渲背对着洞口,将杜若锦挡身前,杜若锦仍旧懂得瑟瑟抖。高纸渲将她抱怀里,用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紧紧搂怀里。
“好冷。”
“不怕,有我。”高纸渲她耳边呵气:“你这里等我,我去找些干柴来。”
“我陪你一起。”杜若锦反握住高纸渲的手。
高纸渲轻笑:“好,我们一起。”
捡了柴,点了篝火,渐渐洞穴里没有那么冷了,杜若锦背靠高纸渲的怀里,高纸渲双手揽住她,两人闲闲说着话。
“我能不能叫一声你的名字?”
“好呀。”
“沉香……”
“不,叫我若锦,我你的面前,只是若锦。”
“若锦……”只不过这一声,伴着高纸渲的轻吻沉溺,高纸渲的吻落杜若锦的耳珠,耳后,脖颈间……
高纸渲的吻似是蜻蜓点水般滑过杜若锦的肌肤,两人均是有些春情泛滥,杜若锦返身搂住高纸渲的脖子,两人抱一起久久未出声。
篝火吹进洞穴的阴风摇曳,显得热烈而诡异,两人的心却这种气氛下慢慢凝滞,或许是太多顾忌,高纸渲吻着她的耳珠,却没有再继续下去。
杜若锦偎依高纸渲的怀,慢慢沉沉睡了过去。次日醒来的时候,现高纸渲环抱着她,满含深情得望着她。
杜若锦有些面红的起身,揉揉眼睛,问道:“你一夜未睡?”
高纸渲轻笑,不语。
“你是不是怕有野兽从洞外进来呀?其实不怕的,野兽看见有光,会吓得跑开的。”杜若锦很好心的告诉他。
高纸渲朗笑道:“我是怕洞里有个人,突然变成了野兽吃了我。”
杜若锦娇嗔不依:“就知道你要贫嘴。”
两人牵手从洞穴里走出来,此时,笼罩谷底的云雾早已散去,鸟鸣花香,倒是一派好景。
杜若锦笑着说:“原来,我每天梦想生活这样的环境里,没有想到,这个愿望实现了,却是以这种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方式实现的。”
“我很开心,因为你实现愿望之时,有我陪你的身边。”
杜若锦嫣然一笑,说道:“纸渲,可是你如今再也见不到欣月姑娘了,你难道心里没有一点遗憾吗?”
高纸渲淡然一笑,说道:“其实,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要说,是什么样的都无所谓,都过去了,不是吗?”杜若锦止住他的话。
“都过去了。”高纸渲低低得念着,似是重复似是质疑。
两人去湖边洗了脸,高纸渲又去摘了些野果,随即高纸渲带着杜若锦四处去察看地形,看是否能攀爬上去。
杜若锦心里有些别扭,为什么他不能安然与她相守谷底,永远呆这里,再也不受世事的束缚。可是杜若锦知道,高纸渲的选择是明智的,两人这里根本无法存活下去,这里的树木都是些长不大的小树,不能用作建造房屋,也没有纺车可以织布穿衣,没有结实的泥土烧造碗碟,难道两个人真要衣衫褴褛,甚至要披着树皮遮羞,每日摘吃野果日吗?
两人费了一天时间,没有找到出谷底的路,都有些失望,可是谁都没有将这份失望表露出来,只是话语明显少了些。
杜若锦说道:“我们从谷底出不去,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从上面也下不来?”
“他们不知我们的生死,这断崖这么高,谁都会以为我们死了,即便不能确定,一定要下来察看,也除非要特制出一条绳来,否则……”
杜若锦默言,心道,高家找寻高纸渲的心自然是有的,对自己确实未必然,所以假如自己也登上了峰顶,只怕就只是沾了高纸渲的光而已。
突然,杜若锦听到有些奇怪的声音传来,似是长啸似是铁器碰击的声音,抬头看向高纸渲,高纸渲望着崖顶,似是受到了很大震撼,神色也是似惊似忧,辨不出喜怒来。高纸渲紧紧我了下杜若锦的手,叹道:“为什么一切来的这么快?为什么……”
杜若锦抱住高纸渲的腰,将头埋他的怀里,说道:“纸渲,我好怕。”
高纸渲轻笑,说道:“傻瓜,其实怕的人该是我,不是你。”
杜若锦撅着嘴,说道:“我们这样的厮守,只怕也熬不过多少时日,这谷底物质匮乏,到冬季可怎么日?”
高纸渲环抱着她,紧紧的,说道:“如果我们不厮守一起呢?”
杜若锦心惊,抬头望道:“纸渲,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样的厮守只能是……”
“高纸渲,难道你后悔了?后悔从崖上跳下来?”杜若锦满是期待得看着他,期待他的否定。
高纸渲不语,杜若锦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不安,手还环抱着他的腰不放,那一刻需要的安全感几欲让她崩溃:“高纸渲,你是个欺骗人的感情的大骗子。”
高纸渲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碎的笑,静静说道:“你现不也是个骗子吗?只不过骗的是自己罢了。”
“不,不是那样的,我喜欢你,纸渲。”杜若锦小心得说着,用手去轻触高纸渲的脸,眼神惶恐而不安。
“你根本不曾喜欢我,你只不过是我为你跳崖的那瞬间感动,后来你却是因为缺乏安全感,而与我一步不离,若锦,那不是爱,难道你还不肯承认吗?”
杜若锦仿佛是受到什么打击了一般,有些失魂落魄,她真的如高纸渲所说,不过就是将高纸渲当做依靠一般吗?很想忽略掉他的话,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像是被人剥了皮后的血肉模糊呢?
杜若锦望着高纸渲,高纸渲闭目不去看她,只是杜若锦还是感觉到他暗自压抑着什么,杜若锦踮起脚尖,欲吻上他的唇,说道:“纸渲……”
只听头顶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所以,二嫂,请放手……”
杜若锦的心跌入冰窖一般,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低下头来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环抱高纸渲的手慢慢松开,直到两个人的距离远了,杜若锦才忍不住哭出声来。
杜若锦承受不住高纸渲的突然转变,情绪已然有些失控,只是高纸渲越离得她又远了些。
杜若锦很想喊出一声:“不要走,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可是她硬咬着牙不出一声来,眼睁睁看着高纸渲离得自己越来越远。
杜若锦缩那块青石之上,恐惧袭来,手里不自觉得握着那几个野果往嘴里塞,狠狠咬住自己的手指,才没有让自己放声大哭起来。
她告诉自己,杜若锦,这个世上不可信的东西,仍然还是爱情,为你跳崖又如何,不过一日而已,一切都变了。
就这时,杜若锦听见身后有一声熟悉的声音低呼:“不要怕,我来了。”
杜若锦猛然回转身,却现站身后的人,赫然便是憔悴的高墨言,他的手上和脸上都有些划伤,双眼通红,欣喜而安慰得看着杜若锦。
杜若锦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只是那哭声分不清到底是看见高墨言的欣喜,还是高纸渲离去的伤心,杜若锦只觉得不哭出来,自己便会压抑死去,死去。
杜若锦终昏死高墨言的怀里,高墨言抱起她,一声长啸,高纸渲从远处走来,强颜欢笑道:“二哥……”
高墨言冲他点头示意,抱着杜若锦离去,说道:“崖壁下面有绳,顺着绳攀上去就好。”
高纸渲身后跟着,只是望向杜若锦黛眉轻蹙,眼神犹如沧海桑田过后的悲凉,心道,若锦,这一声若锦不知要何时才能唤出口了。
高墨言用绳将杜若锦缚身上,负着她拉着绳登上崖顶。高纸渲紧跟其后,不时小心得看着上面的两个人,随时出手要掉落时抓住两人。
总算有惊无险,登上了峰顶。
峰顶上人员众多,有妙真寺的清远主持,清方大师,还有高家的一些家丁,桑菱也,看见几人平安上来,又笑又哭,失去了平日里那份男儿气。
清远大师为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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