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风波起,往事露端倪 (第3/3页)
杜若锦失笑:“我这不是好端端回来了吗?对了,三少爷怎么样了?”
道:“三少爷昨天被送回来的时候,成了一个血人了,二夫人当时就晕了过去,老爷亲自从宫里回来给三少爷医治的,说是无碍,但是需要调养。”
杜若锦让道:“去把上次小王爷送过来的补品找出来,一会跟我去送给三少爷。”
道:“算了,补品,我自己送去。你留墨言堂,让人将我这屋里的窗户全部钉死,务必要钉得结结实实的。”
杜若锦接过实话,还是又嘱咐了一遍。
杜若锦没有去过三少爷的房间,但是知道宅院定是名为纸渲堂,顺着廊亭一处处找过去,倒也没有找错,迈进纸渲堂的院子,便听见屋里有低低的对话。
“你就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跟五毒教生正面冲突?如果暴露了你的身份,主子饶不了你的。”一个清脆的女声,半是埋怨半是关切。
高纸渲不改浪荡气息,笑道:“我这不是好端端得这吗?倒是你,就这样溜出来,也不怕让人瞧见起了疑心。”
那女子不依得说道:“我还不是担心你的伤势?纸渲,我了解你,你如果没有对她动心,你不可能置主子的命令不顾……”
“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先回去。”高纸渲明显带着几分客气和疏离。
“你……”听着此女子有些气急,打开门出来,看见杜若锦站门口一怔,随即上下打量着杜若锦,杜若锦能感觉到她的眼光不善,很不善,明显带着敌意。
杜若锦绕开她,走近房里,笑道:“也罢,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三弟了。”
高纸渲看见杜若锦时,马上欲从床上下来,扯动了伤口,不禁吃痛皱眉。杜若锦急忙扶他躺下,似嗔似怒,说道:“不要命了吗?快些躺下,我给你带来些补品,给你好好调养身子。”
高纸渲似乎是没有听见她的话,眼神直愣愣得看着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杜若锦一怔,笑道:“我也是刚刚回来,听见你伤势不轻,就过来瞧瞧。”
“你怎么回来的?他肯放你离开?你跟他是不是先前认识?你们到底什么关系?”高纸渲似有千万疑问,想要问个明白。
“凭什么就要跟你说?你现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杜若锦说着,看到站房门口铁青着脸的女子,忽的一笑,问道:“三弟,你还没有给我说,这位姑娘是谁呢?”
高纸渲轻咳了几声,吱吱唔唔没说个理所然来。
那位女子去而复返,从门外折了回来,大刺刺得坐椅子上,似是挑衅似是娇嗔,说道:“我是的头牌,欣月。”
杜若锦淡淡一笑,欣月身段玲珑,瑶鼻朱唇,美则美矣,只是周身略嫌清冷了一些,杜若锦心道,此女子媚态全无,也不沾热任何的风尘气息,竟是的头牌。
或许是杜若锦温和的眼神,并没有欣月预期的那般充满不屑,她一时到不知如何将自己的话接下去,就那样僵僵得坐椅子上有些许不自然。
高纸渲略嫌尴尬,又催促了一遍:“欣月,你先回去,迟了秦妈又是一通唠叨,耳根子也清净不了。”
欣月倏地站起来,望着高纸渲,眼神含着几许伤痛,又含着几分执拗,说道:“高纸渲,你明知道我对你……好,我马上离开,只是你不要后悔。”说着头也不回就跑出去了。
杜若锦觉得好笑,说道:“三弟,人家姑娘生气,我看你是没有办法去追了,要不要我帮你去追?”
高纸渲轻轻摇头,脸色似有几分担忧,片刻,就恢复了平常嬉笑的神色,说道:“二嫂去帮我追怡红楼的头牌,这传出去,纸渲倒无所谓的,旁人要怎么说二嫂呢?说二嫂心疼小叔子?”
杜若锦没好气得瞪他一眼,说道:“就知道胡说。流了那么多血,也没见你少了一点浪荡公子气息。”
高纸渲哈哈大笑,扯痛了伤口,咧嘴倒吸一口凉气,还是忍痛笑道:“二嫂有所不知,纸渲的浪荡气息,不是血里,而是骨子里的。”
杜若锦嗔怒:“看来,你该受的不是流血,还是剔骨……”
未等这句话说完,高纸渲已经一把握住她的手,低低说道:“流血也罢,剔骨也罢,为你,纸渲心甘情愿……”
杜若锦羞红了脸,挣脱不开他的手,被他猛力一拽,倒了他的胸前,杜若锦用力挣扎着,眼见高纸渲额上的细汗密布,眉头也越皱越紧,屏住呼吸似是忍受痛苦一般。
杜若锦一怔,不敢再乱动,问道:“你怎么了?”
高纸渲他轻轻吐出几个字:“纸渲好痛……”
杜若锦当即一动也不敢动,知道自己的挣扎扯痛了他的伤口,半是嗔怒半是埋怨道:“痛?痛也是你咎由自取,高纸渲,我警告你,赶快放手,否则……”
高纸渲抱紧杜若锦,一翻身将她压身下,杜若锦大骇,怒道:“高纸渲,你骗人,现你就不痛了吗?”
高纸渲眼神炙热,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叹:“痛,可是不这样做,我的心会痛。”
此刻,杜若锦与高纸渲如此近,如此近,近的两人连气息也共同分享,杜若锦觉得慢慢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又不敢用力去推他,一时僵直了身子不敢动。
“高纸渲,你这样做难道不怕别人非议吗?”
高纸渲望着杜若锦的润湿的红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轻言细语说道:“情不自禁,就是我对你……”
杜若锦只觉得如醉了一般,心里丝丝缕缕带着甜蜜和愉悦,可是脑海里倏地浮现出那张鲜少有表情沉默寡言的脸,杜若锦竟然产生了一丝罪恶感,杜若锦心叹,自己这样究竟算什么?
“放开我,你始终要面对一个事实,我是你的二嫂。”
高纸渲闻言有些挫败,叹道:“你……你喜欢二哥吗?”
“我喜欢。”或许是因为不爱,才能回答得这么斩钉截铁,杜若锦却将这个原因归纳为,自己要断了高纸渲的心思。
“你说谎,我看得出,你根本不曾喜欢过他……”
杜若锦冷笑,躲过他欲落下的吻:“高纸渲,我不喜欢他,难道我会喜欢你?你又算什么?锦州城内有名的浪荡公子?即便是刚才走的的头牌欣月,这些都曾见证过你的斑斑狼藉之名,高纸渲,我只不过是念你几次人前为我说话,所以才对你假以辞色。”
高纸渲用手轻掩杜若锦的嘴,说道:“是不是因为美景对你说,我拒绝与你私奔,你才生了气?”
杜若锦狠狠往高纸渲的手上咬去,本以为他会吃痛抽开手,可是高纸渲没有,任杜若锦咬着,连皱眉也不肯皱一下,杜若锦有些绝望,她受不住这份沉重,爱情,有时来的很莫名。
杜若锦抑制住波涛汹涌的思绪,冷冷说道:“高纸渲,我咬你一口,你可以不躲,可是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自己咬回自己,我不欠你的。”
说着,便欲往自己手背上咬去。高纸渲疾快抓住她的手,无奈得叹道:“好,我放手,我认输。”
当杜若锦艰难从高纸渲身下挪出身子来的时候,现高纸渲因为伤口的扯痛,已经痛的要虚脱过去。杜若锦本想叫人来给高纸渲叫大夫,被高纸渲唤住:“不要走,就这样陪我坐一会,只一会就好。”
杜若锦呆呆得坐下来,看着高纸渲额上汗珠不停滴落,心里有几分不忍,就去绞了个帕子,递给高纸渲。高纸渲闭上眼睛不理,杜若锦狠狠瞪他一眼,没有办法,只好亲自给他拭汗。
“我不明白,你口口声声的爱与喜欢,为什么,为什么妙真寺上要假扮御医?”杜若锦思虑再三,还是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她静等高纸渲回答。
高纸渲倏地睁开眼睛,说道:“你难道以为我会专门假扮御医上山去害你吗?”
杜若锦不语,这个问题回答与不回答,有什么意义吗?
“我只能告诉你一个原因,我用银针封了你的穴位,连爹也没有察觉,我只是怕你与锦亲王日久生情,至于别的原因,我不能说……”
杜若锦猛地起身,答道:“好,你可以不告诉我,因为你告诉我的第一个原因,已经让我觉得你太多管闲事了。”
杜若锦走出房门,轻吐一口气,刚走出纸渲堂,便看见大夫人、二夫人还有柳氏往这边走来。
杜若锦正要转身快步离开,就被柳氏唤住:“弟妹,怎么走得这么急?”
杜若锦回转身笑着寒暄了几句,才现柳氏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大夫人颇有些炫耀,说道:“这是你大哥纳的妾,名叫谦。”
谦站那里娴静自若,朝着杜若锦恬静矜持的一笑:“见过二少奶奶。”说罢便不再开口说话。
杜若锦暗暗赞道,果然是个妙人儿,怪不得高笔锋一心要往家里安排,心里想着,不自觉就露出赞叹的神色来,当即朝大夫人笑道:“娘,儿媳恭祝您得一佳媳,您看谦,谦和有礼,温尔雅,配大哥当真是郎才女貌呢。将来再给您添个孙儿,只怕您老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还后面呢。”
果然,大夫人顿时展露开颜,朝谦望去,谦矜持轻笑羞红着脸就低下头去,而柳氏站那里,恨得双眼充血。
杜若锦经过柳氏身边时,冷哼一声,施施然而去。
杜若锦回到了墨言堂,现绿意正带着几个人钉窗户,杜若锦左右环顾,左敲右推,想看看是否结实。
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说道:“你觉得这样就能挡住他吗?”
杜若锦无须回身,便知是高墨言,当即说道:“挡不住也要挡。”
高墨言挥手让那些人下去,杜若锦正要怒,便听见高墨言说道:“今晚,我墨言堂。”
杜若锦心里一动,却嘴硬道:“要你管,墨言堂不需要你,我几次遇险,你都哪里?现还不确定是否会有危险,你开口要留墨言堂,这算什么?”
高墨言没有作声,坐那里不再出声,杜若锦赌气让绿意给自己拿这拿那,以便转移注意力,可是屋里杵着一个这么大的人,似乎是难以忽略掉的。
到了傍晚,张妈来说,大夫人让高墨言和杜若锦去前厅吃饭,一来是为谦的进门,而来是高砚语也从翰林院回来了,大家一起聚聚。
杜若锦不可置否,便听见高墨言开口说道:“张妈,你回去告诉娘,就说我和二少奶奶晚些过去,今晚我要宿墨言堂,还需准备些物什。”
张妈眼睛里的惊讶掩饰不住,瞅了杜若锦一眼,随即便出去了。
“高墨言,你这算什么?想把这件事弄得人人皆知吗?”杜若锦冷冷得看着高墨言,她不喜欢他处理问题的方式。
高墨言走近杜若锦,用手捏起她的下巴,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是我高墨言的娘子,这一切就是命数,这一切就是定局。”
说着不等杜若锦反驳,便径直出了房门,说道:“你先梳妆,一会我过来接你去前厅。”
杜若锦跺脚,干瞪眼看着高墨言的背影离去,心道,高墨言,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马上叫来绿意,吩咐她将门窗的钉子拆掉,马上拆掉,绿意是一头雾水,还是应命去了。
到了晚些时候,高墨言果然过来接杜若锦,杜若锦别扭着就是不肯出门,被歹说连推带拉得送出了墨言堂,那才随着高墨言去了前厅。
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只有还是养伤的高纸渲未来。
进门的谦,并未落座,高笔锋看她站柳氏身后,有些不忍似得,随即说道:“谦,坐下来,你刚进门,别人说不出旁的来。”
谦矜持一笑,回道:“大少爷,不用管我,谦既然进了高家的门,自然要守高家的礼数。连二少爷的妾室,也是服侍着二少奶奶的,谦自然也应当伺候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