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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地盯着看了片刻,看完后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终于缓慢地掀开被。楚彦几乎是迅疾地在心中松了口气,忙不迭上前递上拖鞋。
出了这一遭之后,下午就没再耽搁。访客地点是帝都南面新兴的住宅区,前几年帝都外扩时专门打造的白银区,比不得紫禁城地带帝大周围这般昂贵,亦无老式四合院这类建筑珍贵,但因投入手笔之大,环境甚好,被高干大院与高级知识分圈去了好一大块之后,连带着剩余的一部分也一直看涨。
准备礼物的是楚彦。提着礼物的也是楚彦。楚彦面情相当镇定,相当冷静,心脏却一路吊在嗓眼上丝毫没敢动弹。楚瑶先前给的单全是陶器,现代工艺,并非古董,但也是名家制作,里面的玄机她不懂,因为那单上列的一些符文字符串她看不明白,定制的东西到手之后她查探过,似乎都是文房用具,但样式有些稀奇,看上去也不像是成套的样。
然后,昨个儿紧张过度失手把笔洗给打碎了……关于某人的醉酒她打死都不敢说半个字,却还是这个给她的启发,回头一看地下室那小窖里另一壶碍眼的泸州老窖……这不就给偷梁换柱了么……
她现在只求事情永远不会败露。但这种可能……她还不如期待着世上再没有酒这种东西。
楚瑶的心情却是不错。酒醉时的记忆虽然没有,但那种因为湖光山色雨烟雾霭之美而生的美好舒畅的情绪,却是还残留在这个身体里。楚彦以为她什么都不记得,实际上,关于自己“醉了”这个意识却是有的。楚瑶没打算吓她,只是有的时候,不该说的说,该说的不说,造成的心理阴影也不是她能解决的。
因此,闻到后面盒里某一股熟悉的酒香的时候,她只是不着痕迹地翘了翘眉梢的弧度,按下不提。楚瑶味蕾灵敏,却很少有人知晓,她的嗅觉同样灵敏。底牌不是掀出来给别人欣赏的,那些年她得到的机遇赴过的险境,饶是她如今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她总是不喜欢拿出来吓人……至于楚彦,纯粹就是多想了。
太聪明的人,就怕别人比自己更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打击,才是最痛的。
至于拿酒换陶器这回事,就当不知道吧,反正也无伤大雅。
越是有才华的人癖好越是稀奇,解大师名砚,笔墨纸砚的砚,字是丹青,水墨丹青十里画廊的丹青,号黄花居士,我花开后百花杀的黄花!连名字都全然透着风雅,然而这位大师却是一生浸淫雕刻,书画倒只不过是附带了,他年少成名,名传足足三十年,性格却愤世嫉俗不堪与世同流合污,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偏偏所出作品就更是千金难求。
楚瑶与之交往,最初倒还是借着她那早亡的父亲之名,她手上至今仍保存着当年解大师为她父亲亲手刻的一方印。
而解大师于雕刻一门自是登峰造极,琴棋书画除了棋之一字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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