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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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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四 (第2/3页)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在桃姨的**下,春宝已经能听懂各路的江南方言,甚至能说一口流利的南京官话,会熨衣服擦皮鞋,会装烟膏子烧大烟泡,家里的大小衣物包括桃姨的贴身亵衣都归他洗刷,连老爷补肾的中药也是他煎的,总之丫鬟佣人老妈子的活儿春宝一个人包了。南方人吃饭都用小碟子小碗,味道清淡不咸不辣,连排骨都是甜的,春宝吃惯了烙馍卷盐豆子,又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每天都饥肠辘辘,残羹剩饭全包圆都不够。,即便如此,他的个头还是越来越高,肌肉越来越结实。

    桃姨是陈团长的外室,每月开销用度就一百大洋,吃喝是够了,可是这点钱购置头面、赌钱打牌远远不够,陈团长瘦的像个麻杆,桃姨身段窈窕,丫鬟小翠吃的比猫还少,一家人的饭量比不过一个春宝,桃姨心情好或者打牌赢了的时候,会赏两个银角子给春宝,让他“买碗鸭血粉丝吃去。”

    南京的盛夏酷暑难当,白天日头毒辣,晚上地被晒得热气升腾,屋子像蒸笼一样实在住不得人,老百姓都抬了竹榻躺椅,拿把蒲扇露天睡觉,每到晚上巷子里黑压压一片都是人,男女肉帛相见也不为奇怪。陈团长家是三进的院子,用不着搬躺椅到外面去歇,春宝把竹榻搬出来,挂上蚊帐,把洗澡水打好,然后退到外院去,这天正好陈宝驹去了杭州公干,小翠回板桥老家探亲,家里就剩下桃姨和春宝,听着后院哗哗水声,春宝有些纳闷,今儿晚上桃姨咋洗那么久?

    今夜很热,春宝躺在凉席上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拿毛巾湿了凉水铺在身下,一会儿就变得滚烫,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后院隐约传来桃姨的呼唤:“春宝,春宝。”声音仿佛从深渊里飘上来的,春宝睡眼惺忪走进月亮门,就看见月光下白花花一片,桃姨只穿着肚兜慵懒的躺在竹榻上,两条大腿白的晃眼。梅姨说,热得睡不着,后背上都是汗,你给我扇扇。春宝拿起蒲扇走到竹榻后面扇风,梅姨的长腰下是肥硕的屁股,没穿亵裤。春宝就觉得鼻子湿漉漉的,抬胳膊擦去,竟然是鼻血,梅姨扭过头来暧昧的一笑,说天热气躁,小顽火力太壮,泄一泄就好了。

    春宝把蒲扇一丢就跑去井口边洗脸了,用爹教给他的法子凉水扑额头,仰面朝天等鼻血止住,心脏砰砰乱跳,其实他跑开不是因为流鼻血,陈家人都是燥性人,容易流鼻血,让他尴尬羞涩无地自容的是看到梅姨的光屁股蛋,自己下面那个东西又硬又烫,如同怒马般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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