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边将 (第3/3页)
兵、两成火器配合郭将军作战,当然,如何使用火器,郭将军可得听从火器兵的建议,毕竟隔行如隔山不是?”
郭孝恪一听“配合”二字,有些不满,但仔细一想,依照圣旨,对这些士兵和火器,自己是完全不能做主的。但房遗爱这提议,虽然不是明确将这一万士兵和两成火器给自己,但也算是让自己“使用”。他便爽朗地一笑,双掌一拍,大声道:“好!郭某也不能仗着年纪大便欺负你们这些少年郎不是?今日,便要劳驾齐国公给吾等开开眼界了!不过,还是先吃饱肚子。齐国公、晋王殿下、房驸马,请!”他端起酒碗,头一昂,咕噜咕噜便大口灌下。
放下碗,却见崔瑾笑而不语,李治皱着眉头,房遗爱看着大碗中的酒一脸嫌弃。郭孝恪一挑眉,道:“军中粗茶淡饭,倒是怠慢了。海涵海涵!”
看到众将全都一饮而尽,崔瑾满脸的遗憾:“不是吾等不给面子,而是去年某因受了歹人所害,差点丧命,御医再三交代,至少三年内都不许饮酒,即便是此次在行军途中,某一日三次的汤药都未断。而晋王殿下和房驸马也因尚未及冠,担心年少轻狂误事,出征前,圣上有谕,不得饮酒。故此,还请诸位将军能够体谅!抱歉抱歉!”对众人团团抱拳。
这时,门帘子掀开,知书等人端了两个食盒进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放在崔瑾跟前,然后,便是一碗浓浓的粥、两碟小菜、一盘饼子。而李治、房遗爱面前除了那汤药换成姜糖水,其它也是如此。崔瑾摊摊手,对众人道:“瞧瞧,某这随从最是记得清楚,一到时辰便将汤药端来了。”说着,皱着眉头苦涩着脸端起药碗大口灌下去。
知术赶紧端来清水让他漱口,低声抱怨道:“国公爷的身子这才略好些,偏偏便被派出来受苦,接连赶了一个多月的路,瞧瞧瘦成怎样?若是几位夫人知晓,还不知如何心痛呢!”
李治瞟了一眼郭孝恪和程名振,冷笑道:“还不是侯君集翁婿该死,居然敢谋害大兄和表兄,阿耶还想饶他一命。哼,本王便不知,一个企图谋反作乱之人,偏偏有人替他求情,难道就因表兄好不易从阎王殿走出来捡了一条性命,所以便可以既往不咎?那成,也给他灌一碗毒药,看他是否能够有命活得下来!每次提到此事,本王就恨不得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开国勋臣,从龙之功,就凭这个便可以作奸犯科为所欲为?就可以凌驾于大唐律法、凌驾于皇权之上?既然是好不易争得的荣华富贵,就当好生珍惜,千万不要一不小心晚节不保!郭将军,程将军,你们说是不是?”
侯君集被牵连到谋害太子和崔瑾之事中,郭孝恪也听说了,心里很是为他可惜,认为不过是受了自家女婿的连累,毕竟,侯君集与太子、崔瑾并无瓜葛,更无深仇大恨,何须如此行事?郭孝恪、程名振与侯君集也算老熟人,特别是郭孝恪,更是与侯君集一同共事多年,出身相似,很有共同语言。而帐下不少将领,就算不认识侯君集,也知道他的赫赫威名,武将之间,自然是相互亲近些,对侯君集之事,不免生出几分兔死狐悲之伤感,私下里也不是没议论世家太过咄咄逼人。如今,听得了李治一说,大家便有些不自然。但心头一寻思,若是自己处于齐国公之境地,也不肯轻易放过害己之人。哎,说来,还是怨侯君集自己拧不清,居然与皇家掺杂起来。太子如何不好了在?无论是文武大臣,都是极为谦和有礼,从不厚此薄彼。就算是被剥夺了军权吧,但也是圣上的意思不是?想当年,齐国公才多大岁数,难道就能向圣上进言?另外,侯君集这些年虽然没领兵作战,但也立下不少功劳,天子的赏赐不断,不是比边关将士更得意许多?谋害太子?哼哼,哪有不透风的墙,难道在最看重的儿子和一个臣子之间,天子不会选择?真是愚蠢之极!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