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夜太吁 (第2/3页)
可言。
仿佛眼珠子后面有个恶魔在拼命用烧烫钳子拨自己,王成平压制下怒火,再淡淡的粉饰太平:“没事儿,就是我工作上有了点麻烦。”
“那我可帮不了你。”严黎不感兴趣的伸了个懒腰,“做为医生,我只能劝你放宽心胸活下去,一切有来日方长……”
“够了,”王成平截断她,努力笑的心无城府,“我还能忍受,因此现在不需要你这种临终家属般的安慰。”
……
“人不应该经常反思自己,就如没有梦想一样可以快乐的生活。‘活在废墟里’是帕姆克(Orhanpamuk)对伊斯坦布尔的判断,也许值得我们引以为戒。这道理是,如果你没有足够能力守住青春和梦想,请不要轻易尝试盛大。”
王成平14岁时写下这种废话日记,她想隐晦的警告自己梦想不可太多,否则生活会很容易被失望掩埋。
那时候她还没现在这么不可理喻,而为了解决和严黎之间的暗涌矛盾,她开始深深浅浅的接触哲学书。有必要说明的是,对于“嫉妒”这种情感,少女王成平并不认为自己做人或价值观出现什么问题,她只认为自己不够强大,需要用智慧来弥补。
而“哲学”的希腊语本义是“爱智”(Philosophia),她自以为寻找到追求智慧的捷径──既然可以与旷古预今的大哲平等交流,那么友谊的问题也是小菜一碟。不过她显然忘记柏拉图嘲笑泰勒斯的悲剧,而也许就是这些砖头厚的书和过于繁琐的思虑,最终导致她和严黎绝交。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王成平正握着向宾馆借来的手电,深更半夜独自行走在林间。
山中背景是彻骨黑暗,脚下的道路那么静,那么长,如同一座看不见的城市。明明拥有显著的界定脉络,身在其中却仿佛无限的让人害怕。汗水打湿衬衫,手电筒底部滚烫,王成平心慌意乱却反而加快脚步──她需要走的足够远,也许是世界尽头,这样她才能肆无忌惮的痛哭一场。
好想大哭一场,她憋不住了,不安和恐惧即将挤垮她。王成平始终觉得不可置信,她走了那么多弯路,找了那么多借口,拼尽所有力气投入在工作上面,但这就是回报?
因此等她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半山腰的亭子时,王成平终于泪流满面。刚开始她只是小心的隐啜,随后她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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