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开安身 (第2/3页)
窍门时──王成平大脑里偶尔会闪过曾经大学老师的那张烂脸，那个平淡无奇的单词，最后才是一句话。
“投机其实是痛苦的事情。‘那个一辈子吃国家公粮的老头如是说。
王成平不知道该怎么精准理解，但偶尔，她似乎也隐隐触及到什么真相。
比如今天。
──假如有人曾猜测王成平会义正严词拒绝小恩小惠，并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当场把桌子掀了，再飞车来到公司，将那张故弄玄虚的破合同凌空塞进陈皓的脑核，并厉声让凤凰夹着羽毛滚蛋出地球的想法。没错，王成平几乎就要这么做了。
但也只是几秒钟内，除开得知真相后一分钟的目瞪口呆和恼怒冷笑时间，王成平的表情从僵硬到从容的瞬间几乎可以忽略。
随后，她迅速摒弃了那些没用的复杂感情和自尊，顺从大脑和心灵更有力更冷静的指挥：王成平在对方指点下，择出小区里市价最优的几套房子，毫不犹豫的在合同上一一签下自己大名，然后再将陈皓留给她的珠宝塞回包里，扬长而去。
到目前为止，当王成平回家，拿着一厚搭已经签着自己大名的房产合同重新翻看，她才惊觉自己八小时之内和八小时之外似乎都在做同一种工作。
更好像是谁在大脑里早埋下了种子。现在它就在那里，跟随着心跳一起，每分每秒的波动。而尽管王成平早知道它的存在，却也就像她曾无意识忽略的每件事情一样，只有在终点前才会被彻底引发，且她永远不会在最后一秒到来以前得到任何答案。
王成平现在也只是伸长她的腿，把自己缩在沙发里。
中央空调持久供暖。陈皓家里的电视屏幕永远清晰而又巨大，占据了半面墙壁。桌面上有家政新洗好的热带水果，电视里面正喧杂而随便播着娱乐节目。王成平扭动下身子，她再最后看了眼合同，伸长手臂将那卷纸随意扔在桌面，并随手从果盘里拿起颗光滑可鉴的蛇果啃下去，光脚推开落地窗走出，来到了外面的阳台上。
冬天的夜晚，最高一层大概有云层流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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