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变 (第2/3页)
成了她所谓的夫家人,想到那个晚上,她就无法面对陆家人,尤其是陆覃风。
且不论那个晚上到底做没做,床单上那一抹鲜红,只是陆覃风不记得而已,她可不可以大胆猜测,陆覃风是故意为之?
陆家一点也不太平。
他们内部争斗更严重。
陆礼寒是私生子,陆覃风是正室所生,陆靳宾的公司也只能一个人来继承。
陆礼寒似乎看出她内心想法,跟她说:“我不在陆家住,你别怕,不会和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
贺翊翊柔声提醒他:“礼寒,你是忘了吗?”
他抿唇,漆黑瞳孔倒映出她的轮廓,“是我对不起你,没保护好你。”
他的道歉,苍白无力。
……
贺翊翊要去医院,陆礼寒不由分说开车送她。
到了病房门口,贺翊翊说:“你不要进来。”
陆礼寒无声看她一眼,没跟进去。
在等待的时候,陆礼寒拿了烟盒把玩,这段时间他抽烟很凶,忙起来一天两盒,而贺翊翊闻到他身上的烟味不像以前,现在从来不说他。
工作日的医院人流量依旧众多,陆礼寒绕到安全通道的走廊上抽烟,拐了个角,和顾行之碰了个正着。
顾行之身边站着夏宁,三个人,面面相觑。
夏宁和陆礼寒不熟,却见过几次,毕竟陆礼寒和周烈是一个圈子玩的。
“行之,怎么了?”夏宁扯了扯顾行之衣袖。
顾行之穿着灰色短袖和迷彩裤,自从进了队里,一直是这种装扮,干净利落,充满男人味。
顾行之:“没事,你先进去复诊,见到认识的人了,我去聊几句。”
夏宁有些担忧,毕竟陆礼寒名声不太好,又和贺翊翊有关系,贺翊翊又是顾行之前女友,她心里是不放心的。
夏宁悄悄握了握他的手臂,“行之,陆礼寒不是好人,我哥哥说过他。”她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没事,不要让医生等太久。“顾行之温和说道。
夏宁不再坚持,进了诊室前叮嘱道:“行之,不要和他起冲突。”
顾行之说好。
两个男人站在楼梯口抽烟。
陆礼寒半眯着眼睛说:“听说你升职了。”
“嗯。”顾行之点头,脸色严肃的让人发慌。
“我和翊翊要结婚了,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顾行之半晌没回应,扯了扯嘴角,心底一阵阵发凉,安城距离江城蛮远的,坐飞机也要几个小时,自从贺翊翊说分手之后,他很久都没有回来过,这次回来,是因为顾父的病情恶化,他请假回来照顾顾父。
听到陆礼寒的话,顾行之感觉不到胸腔有心脏跳动,哑了哑声音,“是么。”
陆礼寒接着说:“原来,你没有碰过她。”
顾行之彻底冷眼:“你再说一遍。”
“没什么。”
陆礼寒又不说了。
贺翊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楼梯门口边上,她能清晰听到站在楼梯口两个人的谈话声,她倒吸一口冷气,刚要抬腿往回走,远远瞥见夏宁从走廊一处的诊室走出来,看到她的方向,猛地走过来。
“贺翊翊,行之呢,行之在哪里?!”夏宁面目狰狞,见到贺翊翊,情绪一下子失控。
她怕贺翊翊和顾行之碰上,忍不住在心底祈求,千万不要碰上。
她好不容易把贺翊翊从顾行之心里赶走一席之地,顾行之不能再见到她。
贺翊翊没来得及躲闪,被她往后一推,后背挨了下塑胶大门,她下意识伸手抓着两边的门,险些摔倒。
下一秒,后背被人在后面扶住,侧过头一看,是顾行之。
站稳后,贺翊翊红着眼眶看着顾行之。
顾行之表情很淡,很快放开她,扯了扯嘴角:“翊翊。”
贺翊翊没忍住,心里的愧疚满满的将她吞噬。
夏宁很快挤到顾行之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往外一拉,警惕盯着贺翊翊看:“贺翊翊,你有男朋友了,就别再和行之牵扯不清。”
陆礼寒一脸轻蔑,抱臂旁观。
顾行之抽回手臂,对夏宁说:“这是我的事,夏宁,与你无关。”
贺翊翊手情不自禁揪着胸口,“对不起。”说完就往回走,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顾行之望着贺翊翊的眼神十分温柔,夏宁看在眼里,心里密密麻麻的被妒忌啃食,她不管不顾,挡在顾行之身前,不要他去找贺翊翊。
“行之,我现在生病了,医生说过不能受刺激,你知道的,我喜欢你,贺翊翊已经和你分手了,她和陆礼寒重归于好,她不喜欢你了,你别看她。”
陆礼寒这才散漫抬腿,走了几步,说:“不牢你记挂,翊翊是我的,也只有我能照顾好她。”
这话成功刺激到了顾行之,他拉开夏宁,动作干净利落拽过陆礼寒的衣领,严肃说:“你能照顾好她?当初是你不要她,现在又跟我扯什么照顾好她,你要是真喜欢她,一开始为什么伤害她?”
喜欢这个词用的太泛滥了,他似乎每一次都被问,他很烦,皱起眉头,挣脱开顾行之的束缚,慢条斯理整理领口的褶皱。
“你知道多少?你对我们的过去又有多了解?顾行之,你倒是不清楚,她心里,可是从来没有你。”陆礼寒态度轻蔑,“我给过你机会,可你没有看准时机。”
都是男人,顾行之怎么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在安城,他完全有机会,但他没有那么做,他认为,这种事情是要留在结婚之后,于是一度忍耐。
可这不是陆礼寒拿来炫耀的工具。
……
贺翊翊回到贺漳病房待着,仿佛在自己父亲身边才能冷静下来。
她挥之不去顾行之眼里的伤痕,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顾行之不会被记过,顾父更不会亲自打电话给她,让她和顾行之分手。
贺漳躺在床上,有些吃力问她:“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贺翊翊哽咽说:“爸,你快点好起来。”
“我这病……”贺漳苍老的迅速,咳了咳,摸着她的头发,“是不是受委屈了?告诉爸爸,爸爸给你出气。”
贺翊翊说:“只是怕考试不过,有点慌。”
“礼寒对你好吗?”贺漳在医院,最担心的还是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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