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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乱点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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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 乱点鸳鸯 (第2/3页)

了回去,换上一副笑脸道:「小萍儿,你何时来京城了?」既是老熟人,这仇自然报不成了。

    马车中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毒娘子」姜依萍,她招招手,杨飞慌忙驱马来到车前,这才听毒美人反问:「小坏蛋,许你来就不许我来?」

    「许,当然许!」杨飞连连陪笑,暗道老子是大明的锦衣卫千户,这顺天府当然来得,你这个鞑靼公主没事跑这里干嘛?还搞这么大的排场?

    迎着杨飞疑惑的眼神,姜依萍笑道:「我来京城有些事情,不便详说,倒是你在这干什么?」她此刻一身明廷宫装,颈口颇低,加之倚在窗前,杨飞居高临下,恰好瞧见她胸口的如玉肌肤,想起昔日同毒婆娘的诸多风liu往事,心中蠢蠢欲动,一时竟忘了说话。

    姜依萍这才注意他目光所在,紧了紧衣领,啐道:「死鬼,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吗?」

    杨飞目光移开,嘿嘿笑道:「如此美景,岂能看够?」

    姜依萍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你也学得酸起来了?」

    杨飞老脸微红道:「过奖,过奖!」

    姜依萍又道:「小燕子呢,她也在京城吗?」

    杨飞如遭棒喝,身躯一晃,几欲摔下马来,耷拉着脑袋道:「她不在京城。」

    姜依萍见他如此模样,便知南宫燕十有**遭了变故,也不多问,忿开话题道:「我此次来顺天府,要呆些时日,你住在何处,我去找你。」

    杨飞伤感之下,已然色心全无,说了府宅所在,再无它语。

    姜依萍见这家伙冷淡下来,自感没趣,兀自离去。

    杨飞失魂落魄的怔立良久,这才拍马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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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飞当时告诉姜依萍住址,随即便感后悔:若这毒婆娘找上门来,自己向姚柳青如何解释,就算想再续前缘也不该搞到家中来续,如此不是自找苦吃?还好他提心吊胆了数日,姜依萍并未找上门来,对此他既觉高兴,又感失望。

    杨飞找了几名京城名医来看姚柳青的不孕之症,其中还有一名御医,可众医所言皆不出所料,气得他直骂庸医,想到仍滞留京城的南宫逸,却又拉不下面子去求人家。

    最后还是姚柳青劝解道:「大哥,命由天定,青青无法生养也不打紧,只要是大哥的子嗣,青青一定视如己出,你看王家小姐的事...」

    杨飞苦笑道:「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她身上了?」

    姚柳青微笑道:「青青不过是乘人之美。」

    杨飞道:「依大哥之见,青青不如去做媒婆,肯定宾客盈门,生意红火。」

    姚柳青嗔道:「大哥取笑青青了。」

    杨飞哈哈大笑,出门去也!

    留下姚柳青一人,她神色却有些恍忽,喃喃自语道:「大哥,你以为青青期望你三妻四妾吗?」言及此处,忽然伏案低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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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叩见陛下!」杨飞伏首朱佑樘案前,心中有些忐忑:自己每日巡视皇城,虽说不时可以见到朱佑樘,可似今日般单独面君,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你可知朕召见你所为何事?」朱佑樘当了一个多月皇帝,皇威日严,当初杨飞还敢同他插科打浑,谈笑风声,后来连说几句话都小心翼翼。

    「微臣不知。」杨飞听朱佑樘语出不善,愈发惶恐:君威难测,别看他这几个月威风得紧,若朱佑樘一不高兴,将他拖出去砍了,亦未可知。

    「你看看这个吧!」朱佑樘自案上抽出一张奏折,扔到杨飞身前。

    杨飞毕恭毕敬的捡起,一字一句的看起来,奏折里面词藻华丽,咬文嚼字,以杨飞这半瓢水的水准,看得头昏脑胀,仅知其意。

    他忽然双手一颤,只见折中写道:近日臣闻,千户杨飞,目空一切,纵横京里,所至之处,鸡飞狗跳,生人难近,倚仗帝宠,收受贿赂,嚣张之处,堪比汪直梁芳之流。

    廖廖数句,已将他的丑恶嘴脸跃然纸上,杨飞心中大怒,暗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告老子的刁状?看老子不整死你!再看后面,落款已被朱笔涂去,显是朱佑樘早料他有会如此,有此一为。

    朱佑樘冷冷哼道:「你有何话说?」

    杨飞心念电转,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方道:「微臣深知身负陛下圣恩,每日办事,唯恐有误陛下重托,不周之处,定是有的,至于礼钱,初时收过一些,可臣妻贤淑,劝解之后,后来的人皆拒之门外,再也没有收过。」他此语避重就轻,这话说得不尽不实,就算朱佑樘将实情查得明明白白,也不能说他今日之言犯了欺君之罪。

    朱佑樘沉吟半晌道:「你平身吧。」

    杨飞知道躲过此劫,大喜道:「谢陛下。」言罢连忙爬了起来。

    可朱佑樘一句话又让他的心儿吊了起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停俸半载,如何?」

    杨飞心中石头落地,他一年薪俸不过区区数百两,如果不是先前收了上万两贿赂,以他现在的开销,喝西北风都不够,如此处罚哪看在他眼里。他虽有此念,口中却叫饶道:「陛下,微臣别无积蓄,若是停俸,这家中的妻儿老小如何养活?」暗道总不能表现得过于大方,让朱佑樘心生疑念。

    朱佑樘奇道:「朕听说你当初为救你岳父,四处周旋,礼金颇丰,此从何来?」

    杨飞道:「微臣与江淮南宫世家有些渊源,这些钱都是借的,其实微臣家徒四壁,这钱都不知何时才能还得上,算上先前收取的礼钱,也不过还上其中之万一。」

    朱佑樘剑眉一拧,道:「家徒四壁?朕不是赐你岳父良田百顷,难道不够开销?」

    杨飞苦着脸道:「那是家岳所有,臣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仰仗妻父?」

    朱佑樘笑道:「你倒是颇有志气。」站起来回踱了两步,又道:「这俸还是要罚的,否则那些御史必定不依不饶,这样吧,朕再赐你妻子黄金百两,你有如此忠烈可嘉的贤妻,连朕都羡慕得紧。」

    杨飞忙道:「皇后娘娘的贤良美德,天下共知,贱内怎及娘娘之万一。」

    朱佑樘与张皇后虽为帝后,夫妻之情,却不下平常百姓,闻言颇感欣悦,哈哈笑道:「过誉了,过誉了!」走到杨飞身畔低声道:「皇后有喜了,杨爱卿,朕可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杨飞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乃大明之福啊,何不公告天下,让满朝臣工共贺?」言及此处,忽然想及自己夭折的幼子,心中一阵苦涩。

    朱佑樘道:「不忙,不忙!等皇后生了再说不迟,朕尚无子嗣,若是皇子就好了。」他与皇后伉俪情深,宫中佳丽虽多,却从不俏假他人池色。

    杨飞大拍马屁道:「皇上英明神武,一代名君,皇后娘娘生出来的定是皇子。」

    朱佑樘哑然失笑道:「这个跟生儿子可没什么关系!」

    杨飞马屁拍在马腿上,只得讪笑道:「皇上英明,微臣拍马不及。」

    朱佑樘道:「杨爱卿,朕听说你妻子医术不错,这满朝御医都是男子,男女有别,颇为不便,什么时候让你妻子进宫为皇后瞧瞧?」

    杨飞道:「此乃贱内之幸,臣回家之后,立刻让她进宫!」

    朱佑樘点点头,又道:「你是朕的近臣,以后行事须得谨慎,莫要太过张扬。」

    杨飞心中一紧道:「臣以后一定将圣上的谕旨牢记在心,永不敢忘。」

    朱佑樘沉默片刻,忽道:「玲芷这几日偶染风寒,身体不适,呆会你去看看她。」

    「宁平公主病了?臣领旨!」杨飞心中颇感诧异,朱佑樘如此明目张胆地让他到深宫去见朱玲芷,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难道朱佑樘就不怕自己与朱玲芷旧情复燃,干出什么有辱皇室的事来?

    「见了玲芷,代朕对她说声对不起,朕虽为一国之君,也有不得已的时候啊。」朱佑樘不知为何长长叹了口气,挥手道:「你先退下吧。」

    「陛下圣安,微臣告退!」杨飞对朱佑樘之言颇觉莫名其妙:朱佑樘好端端的对朱玲芷说什么对不起?莫非,莫非朱佑樘一时「性」起,对朱玲芷做过什么苟且之事?看他平时一本正经的,连个侧妃都没有,原来也是色情中人,做了就做了,也不敢做敢当,还说什么风凉话!

    杨飞偷瞥朱佑樘一眼,见他心事重重,心中愈发笃定起来。

    杨飞在朱玲芷宫中住过数日,一路自是轻车熟路,站在门前,恍如隔世。

    杨飞上次得知朱玲芷的消息,还是朱见深病危,朱宸濠奉旨离京之际,托他照应居在深宫的妹妹,同时还转交了杨飞留在朱玲芷那里的蝉翼剑,不过杨飞时间一久,早将此事忘到九霄云外。

    玲儿正端了一碗未喝完的汤药出来,见得是他,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口中却怒道:「姓杨的,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听说你在外面过得快活得紧,早将我们公主忘了,还来这里干什么?」

    「玲儿姑娘,圣上听说公主殿下偶染风寒,身体不适,特命微臣前来探望。」杨飞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搞得她每次见自己都似见到仇人一般。

    「原来是皇上叫你来的,快请吧,杨大人。」玲儿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杨飞揖手道:「多谢玲儿姑娘。」玲儿冷言冷语,连他也不知谢从何来。

    步入深宫,来到朱玲芷闺榻前,杨飞不得不拜了下去:「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杨大哥?」朱玲芷声音微弱,看来病得不轻:「快起来!」

    杨飞起身抬头,却意外的瞧见一人,早已被他忘到九霄云外的彩霞。

    当初他将彩霞藏到朱玲芷宫内,本想让朱玲芷寻个机会,将彩霞送出宫去,孰料万贵妃突然病故,朱见深驾崩,朱佑樘登基,这无头公案不了了之,彩霞也不用冒着杀头的危险偷偷出宫,随后成为朱玲芷随侍宫女,只是杨飞这几月一直未见朱玲芷,不知而已。

    迎着彩霞幽怨的目光,杨飞心感歉然,寻思应该如何向朱玲芷开口,将彩霞弄出宫去。

    「来人,赐座!」朱玲芷见到杨飞,忽然来了精神,在彩霞的搀扶下,挣扎着倚榻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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