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庙风云 (第3/3页)
实在太过羞人,而且生平第一次与男子如此肌肤相亲,全身酸麻,似要溶化在杨飞身上一般,只好轻轻闭上美目,不去瞧杨飞那满是柔情的眼神。
杨飞只觉怀中心上人轻轻颤抖,心道她难道还有些冷,一时失神喂得急了,梅云清竟咳嗽起来,杨飞慌忙放下碗,不假思索的轻抚着她的心口,一时还未思及这等动作太过暧mei。
梅云清亦呛得厉害,到得平静下来,垂下螓首望着杨飞停在自己胸口的大手,俏脸已是通红。
杨飞慌忙收手,呐呐道:“梅姑娘,对,对不起。”他不说还好,道出此言,反更著迹,梅云清真恨不能找个地洞钻去。
杨飞只觉怀中玉体变得火烫,心跳亦急骤起来,忍不住垂头在梅云清嫩滑的脸蛋吻去。却不想梅云清恰好抬头,他这一吻却吻在耳坠之上,使得他的脸颊刚好和她的脸蛋贴在一起。
梅云清娇躯剧震,自耳坠传来令她意乱情迷的莫名的酥麻感,杨飞那初生的胡须扎在她的左颊,竟让她有一种被男人征服的感觉,心中那点仅存的矜持和羞涩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只想静静躺在这个男人怀中让他怜惜呵护。
及得杨飞吻上她的娇唇将双手探入她的肚兜之内,梅云清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竟无一丝反拒之意。
虽是第一次接触女子,杨飞却似知道该如何施为,轻抚着梅云清柔软如绵的乳峰,吻着她令人痴迷的红唇,只怕此刻给他皇帝做也是不要。
除下肚兜,杨飞正欲将梅云清扳过身子面对自己,却一眼瞧见她背后那乌黑的掌印,想起梅云清先前让他敷药,不觉大是心痛,柔声道:“你背后也受伤了,我帮你敷药。”
梅云清轻轻一震,回过神来,急急拿起肚兜勉强掩住胸脯,本欲起身挣脱,却闻杨飞道:“你靠在我肩头,我好将药膏涂在你背后。”
杨飞的话中竟似有无穷的魔力,使得梅云清轻轻将头枕在他肩头,二人裸裎相对,肌肤相亲,只怕天下最亲密的夫妻也不过如此。
杨飞细细将膏药涂抹她背后,涂完之后已是耳红脸热,口干舌燥,梅云清软软的身体靠在怀中,竟似一团烈火,他今年年不过十八,正是血气方刚,yu望正盛之际,何况刚才与梅云清亲热,亦未见她有丝毫反抗之意,此刻早已按捺不住,将梅云清放倒榻上。
梅云清此刻心中却清醒无比,难道自己今日真的要shi身在眼前这个貌不惊人,即无才学,又无武功的无耻之徒,思起自己的外祖父,父亲,竟无一人是江湖中稍有名望之人,亦非有才学之人,而自己的母亲,外祖母哪一个不是艳名远播江湖,武功冠绝当世,眼同于顶之人,难道自己注定也要步她们后尘,思及此,泪水忍不住悄然落下。
杨飞瞧见她的泪水,初时一怔,旋即低头吻去她的泪痕,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发誓,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若是负了你,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梅云清睁开双目,看着面前这个稍带稚气的男子,心中亦不知是苦是甜,半晌方厉声道:“你可要记得你今日所发的誓言。”
杨飞见她竟尔亲口答允,心中大喜,忙不迭道:“当然当然,每天只要对着你,便是再美的女子在我面前,我也不看她一眼。”心中却想,拿皇帝跟换也是不干的。
梅云清轻声道:“到此刻你还想着别的女人,唔!”原来杨飞已忍不住在她**上亲吻起来,不觉娇呼出声。
突觉自己下体一凉,身上仅的衣物亦被杨飞褪去,梅云清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行,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嫁与这么一个男人,此念一起,体内的功力也似恢复得几分,奋力举起右手,“啪”的一声打在杨飞脸颊之上。
这一巴掌力道却是不小,杨飞自梅云清身上飞落开去,再爬起之时,左颊已是高高肿肿,嘴角也渗出血丝,愕然望着梅云清,似浑然不知她刚才还说得好好的,翻脸却比翻书还快。
梅云清那晶莹圆滑,尖挺高耸的乳峰随着她的呼吸急骤起伏,她的心中初时尚有一丝悔意,但旋即取而代之的是报复的快感和莫名的空虚。
屋中立时静了下来,木屋中间的火堆渐渐燃尽,杨飞这才拾起几根柴火加到火堆之中,走到床边,梅云清本以为他又要如刚才那般,却见杨飞掀开床上他自己的几件衣服,覆在自己一丝不挂的**之上堪堪掩住隐密之处。
杨飞拿起梅云清那些满是血迹的衣物,柔声道:“我去洗干净,要不明早你怎么出去?”
梅云清闻得他虽是轻声细语,话中却满是伤心欲绝之意,本待出声安慰,又想莫要再让他误会,心下默然。
杨飞刚才看到梅云清的眼神,只觉她眼中满是嘲讽之意,她是一庄之主,自己不过一个振威镖局的小混混,竟妄想娶她为妻,真应了之前所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愈想愈是伤心,一时之间竟万念俱灰。
宛若傀儡洗去衣上的血渍,又放到火堆旁烘干,转眼已过一个时辰,梅云清已然沉睡过去,杨飞将她的衣物覆在她身上,耐不住睡意,伏在床头朝着梅云清的俏脸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杨飞醒来,却不是他已经睡足,而是清晨雾气颇重,屋中火堆又已熄灭,他身上只着了一件短裤,故而被冻醒。
而眼前的梅云清已不知去向,杨飞慌忙爬起,却是受了风寒,手脚酸麻,差点一跤跌倒,待得推门而出,却见梅云清正在屋前,瞧见他,竟尔“扑嗤”一笑。
杨飞只觉身上生寒,这才想自己仍是只着了一件短裤,急急回屋关上门,看到自己衣物都在床头,勿勿穿好,这出开门走了出去。
梅云清细细看了他脸上一眼,低声道:“肿消了。”想起昨晚情形,煞是羞人,不觉俏脸满是红晕。
杨飞伸手摸了摸自己左颊,果真消肿了,而且那处透出阵阵清凉之意,心知必是梅云清帮自己敷过药了,连连谢道:“多谢梅姑娘。”
梅云清嫣然笑道:“那是我打的,你谢什么?”
昨晚杨飞虽是治伤,却有趁人之危之嫌,闻得梅云清之言,大是尴尬,却见她昨日被树枝勾破的衣裙下摆被她巧妙的削去,穿在身上却别有一番风情,不觉赞道:“这身衣服改了一下,还是这般漂亮。”
梅云清却不答他,回到屋中,瞧了瞧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长安了。”
杨飞行到她身畔,嗫嚅道:“梅,梅姑娘,你没有大碍吧。”
梅云清深深吸了口气,方道:“没什么事了,走吧?”她此刻只想尽早离开这个令她无比尴尬的地方,言罢,快步行出。
杨飞默默跟在她身后,反身顺手关好门,并低声说了一些话,梅云清瞧得颇是奇怪道:“你在说些什么?”
杨飞道:“我在感谢这屋的主人,要不昨晚我们得露天而宿了。”
梅云清道:“这木屋的主人是谁,真得好好谢谢他。”
杨飞摇摇头,跟着梅云清又走出数十丈远,忽然听她问道:“你记不记得我的剑掉在何处了?”
“剑。”杨飞昨晚慌慌张张,根本没注意这些枝末小事,推测道:“兴许是在前面那树林中。”又自告奋勇道:“不若我们进去找找。”
梅云清道:“算了,待会我派人来寻吧,你忙了一晚,大概也累了。”
杨飞心道:你是庄主,当然可以派人来找,我这个振威镖局的小混混,才会想到要自己去寻。
此处离长安城有十里许,二人找到官道,拦了一辆回城的马车,盏茶功夫,便已回城,马车停下,正是归来客栈前,刚刚下车,早候在里面的梅兰已迎了出来,面容憔悴,显是一夜未眠,急急问道:“小姐,你一晚到哪儿去了?我回去那个破庙已只剩残砖剩瓦,真怕你出什么事?真是把我担心死了。”
梅云清淡淡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进去再说。”
杨飞见二女进了客栈,却未搭理自己,正在犹豫是该进去还是回振威镖局,忽又听梅兰低声问梅云清道:“小姐,这人是谁?”她声音虽低,却故意让跟在她们身后的杨飞听到,显是梅兰见了杨飞衣着寒酸,看去又不会多少武功,是以对他并不怎么客气。
杨飞自知身份低微,故而并不介怀,答道:“在下杨飞,是振威镖局的。”
梅兰回过头来,哼了一声道:“我问小姐,干吗要你回答。”她见杨飞抢了梅云清的话头,是以如此。
此刻如归客栈冷冷清清,并无客人,只有孙掌柜坐在柜台前假寐,一名伙计正在打扫。梅云清回头瞧了杨飞一眼,见他眼中满是自卑之色,心中颇是不忍,向梅兰叱责道:“小兰,不得对杨公子无礼,昨晚要不是杨公子救我,此刻只怕你已见不到我了。”
杨飞生平尚是头次听人称自己杨公子,但闻得梅云清道出,神情冷淡,心中却是一阵气苦,他宁可梅云清骂他小混混,小无赖,也不愿听她如此客客气气的称自己杨公子。
梅兰失声道:“小姐,你昨晚跟这个臭、杨公子在一起?”她本欲说臭男人,见梅云清面色一寒,方生生咽了回去,改口杨公子,心中却想,若是传了出来,只怕对小姐的清誉大大有损。
梅云清自知她话中之意,想起昨晚之事,双颊不觉飞起一丝红晕。
梅兰又道:“小姐你昨晚到底怎么了?”
梅云清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受了些小伤,运功调息一下就不碍事了,小兰,你先送杨公子回去。”言罢,回过身来,向杨飞裣衽一礼道:“谢谢你了。”
这次虽是梅云清首次向他出言道谢,杨飞听到耳中却毫无欣喜之意,梅云清言语冷冰,没有一丝感谢之意,心中失望之极,又深深再看她一眼,只见她眼神中对自己毫无情份可言,浑似自己是个死人,哪象自己刚刚还曾救她姓命,此刻他心中又是失望又是伤心,无精打采道:“不用了,梅姑娘,小兰姑娘,我自个回去了。”他本未进门,言罢,未待二女应声,便转身离去。
梅云清瞧着他孤独失落的背影,心中竟有些不舍,欲待出声,又觉不妥,便对梅兰道:“小兰,你去将他送回振威镖局。”她此刻心乱如麻,想起昨晚之事,对杨飞有一分喜欢,倒有九分讨厌,芳心之中虽盼以后再也不用见他,隐隐之中却又有些想再见到他。
梅兰虽觉小姐今日古古怪怪,却未再多问,应了一声,依言向尚未走远的杨飞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