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2/3页)
她能夜视，又是出其不意，才能成功地得手。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愣了原地。
“看来真的是你。”司徒梦虽然是那人背后，却从众人的反应里确定了自己原来的猜想。
“梦。”来人嘴唇轻掀，叫了司徒梦的名字。
司徒梦倒是答得很干脆，“我去查了一下魅影是怎么来的。”
“查到了什么？”小艾继续问。
“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恋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司徒梦半眯起了眼睛，“和刻骨子里，每天和着血液一起流动的，生生世世，怎么也不会被磨灭的恨。”
“所以说，你就是死亡镰刀的这一任主人。”司徒梦没有丝毫意外，“所以，是否可以告诉我，死亡镰刀存的意义呢？”
“其意义就是，魅影不能继续进行正常的‘风月’行动时，下手毁之，不择手段。”小艾答得也很平静。
“你自信有这个能力？”司徒梦轻笑一声，扼小艾喉间的手指轻轻摩挲几下，“魅影，可不是那么弱的。”
“对，是我。”小艾轻吐出一口气，承认了。“是我扮成你的样子，去杀了言老太爷的。”
“日记里写明了一切。”司徒梦说到这里，轻蔑地撇了撇嘴，“都是第一任是神秘消失的，看到这本日记我才知道，原来他是自杀的。”
“自杀？证据是什么？”
“他日记里写清楚了，原来先奸后杀他的妻子的，就是一直站他身旁，鼓励他的好友。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爱上了他的那个朋友死亡镰刀的第一任主人。”司徒梦脸上保持着微笑，“他的世界崩溃了，于是他自杀了。”
“涂紫凝，不是死亡镰刀的人？”司徒梦挑眉问道。
小艾沉默片刻，答，“不是。”
言楚桀和司徒梦对视一眼，对方眼底找到惊讶。
都太过认真，忘记了注意欧阳过来的时间。这下精彩了。众人踌躇，欧阳已经大踏步地过来了，“司徒梦你给我说清楚诶？你们都站那里做什么？那个人来了吗？”
“梦，快动手。”小艾闭上了眼，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快点。”
“什么？”司徒梦怔住了，“什么动手？”
“杀了我，左手还是右手你自己选，不要让我见到他。”
“我只是很不安。”欧阳瞪着言楚桀，“你知道我不喜欢隐瞒！”
司徒梦感觉到小艾的身子一震，几乎是哀求地道，“梦，看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不要折磨我了好么？”
“不行。”司徒梦答得斩钉截铁，“言楚桀，让他过来。”
“司徒梦？”言楚桀惊讶地看像司徒梦，不懂她的意思。
“很好，那我过来了。”欧阳推开言楚桀挡面前的手，很有气势地朝司徒梦走了过去。
言楚风握住她冰凉得不剩一点温的手，以大手包围，替她回温，眉头微蹙，“真的吗？那你为什么还会选择帮她？”
“我帮她了吗？”司徒梦静静地反问，“我只是杀了她而已，我喜欢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只是突然起了兴致想杀人，手上又只有她而已。”
“口是心非。”言楚风好笑地看了司徒梦一眼，“你明明就心软了。”
“梦，你明知道那不是你的错，为什么偏偏要担起来？”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司徒梦做人的逻辑很奇怪，“你想做个好人吗？”
“好人？”司徒梦笑了，“我从来就不想做好人，你不知道好人的结局就是明明已经把坏人给打趴地上，他却总还能够拼着后一口气杀死自己挚爱么？”
“我总不好哭？”司徒梦耸肩，眼神平静，“做好人，太累了。我只是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
“应该做的事情？有判定的标准么？”
“没有，只是从我自己想做的出而已。”司徒梦摇头，淡淡然。那是黑暗里经过了几千几万次的挣扎，才能得出后结论的纯澈和空明，“我不想去乎别人的看法，因为我并不需要去乎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不乎他们的看法，是因为他们无法影响你。可是亲近的人呢？你也不乎么？”
“我不乎我不乎。”司徒梦轻声笑，手抚上言楚风的脸颊，“我只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已，如果这也要顾忌，那也要顾忌，那不是活得很悲哀？”
“听我说，感觉到我了吗？”看见司徒梦点头，言楚风才继续道，“你看，很容易就能碰到我抓紧我对不对？所以，你很安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的，我永远也不会再让你回到那片黑暗里去。”
“那片黑暗”司徒梦喃喃地重复，眸是如万年寒冰一般的寂寞，“黑暗么？”她从不拒绝光明，却也从来不惧怕黑暗。能魅影里面活下来的人，不论是身体，还是心，都无坚不摧的。不然，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资格。
“我只是想要心疼你。”即使知道作为魅影之主的你不需要这种脆弱的情感，我依然想要心疼你。没有经历过别人的经历，就不要妄下评论，不要指责阻止别人。
我不知道你是怎样黑暗里挣扎过，所以我不会指责你冷情冷心，你只是想要快乐一些。
没有经历过别人经历过的，就不要尝试以自己的看法去指责别人。
不知道被背叛的感觉，不知道心被撕裂的痛，就不要指责别人。司徒梦的唇扯出一道弧，却没说话。
“也对，像你这样，能那么轻松地下手杀了自己曾经好的朋友的人，也没什么好意的。”见到司徒梦连反应也欠给，欧阳是气得口不择言，“因为你这种人，根本也就不配被别人信任！”
“你怪小艾欺骗你，你怪小艾隐瞒你，你怪小艾算计你，你怪小艾背叛你，可她已经为这一切付出代价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真替小艾后悔，她居然为了你这种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她明知道这是你的陷阱却跳进来，她明知道你究竟是谁却不捅破，她明知道你知道一切之后肯定会恨她，可她还是做了，她甚至死了！你却还是不原谅她！司徒梦，难道你眼，人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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