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3页)
身分。
祖琪震荡你怎么晓得?
祖琪这不是一宗秘密冯君也没有刻意隐瞒社交圈很多人都心中有数是你特别天真又不懂得留意蛛丝马?。
半晌祖琪自嘲:是见有个把追求者乐得眼睛都花了。
要是真的喜欢他其实可以放开怀抱。
哪里有喜欢到那个地步。
有些女士不介意男伴这种过去。
她们也许另有苦衷。
郁满堂又开一瓶啤酒。
祖琪说:我只爱自己。
郁满堂忽然说:不见得假如有子弹射向祖琛祖璋或是弟弟你必定会不加思索飞身去挡。
祖琪张大了嘴他真了解她。
你只是没找到值得爱的男人。
他放下瓶子站起来取过外套。
祖琪说:喝多了不要驾车叫司机来接。
这么晚了不好叫醒人家。
我送你。
郁满堂笑真是孩子气你喝得比我还多。
那么在梳化上睡一觉。
谢谢照顾。
祖琪呆半晌才说:郁先生没想到同你聊天可以推心置腹。
郁满堂却说:这些许本事也不能感动你。
他倒在梳化上呼噜呼噜扯起鼻鼾来。
祖琪睡了大半天这时清醒了无事可做。
郁满堂的手提电话响起来祖琪顺手把它关掉喃喃说:又不是塌了高楼。她回到卧室去。
祖琪整晚看电视上演的旧戏天蒙亮听到有汽车驶进私家路来。
她下楼去看个究竟只见司机气急败坏说:太太郁先生是否在这里公司遭人纵火我们到处找他。
祖琪吓一大跳哎唷真不该把电话全关上她连忙去唤郁满堂他转身醒来看到祖琪一时像是不知身在何处伸手握住她的手。
司机连珠炮似的报告他顿时沉着下来。
祖琪发觉郁满堂整个人变了坚毅、沉默、镇定、喜怒不露立刻打了几遍电话真是个办事的人处变不惊祖琪暗暗佩服她斟一大杯黑咖啡给他。
他还来得及安慰祖琪:火已救熄警方正在现场料理公司一直有保险别担心。
营业可受影响?
马经理说清理后可照常营业。
是什么人干的?他笑笑商场上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他披上外套跟司机往外走祖琪不由得替他担心。
到早上七时正新闻片段已经播出实况只见证券行门口熏得一片漆黑水渍严重部分机器受到破坏。
警方说:怀疑是在股票市场上损手烂脚人士怀恨在心图施报复。
祖琪内心极度不安。要是火灾在白天发生只怕有人受伤她更衣出去亲自视察。
到了公司门口郁满堂一见她马上迎出轻描淡写说:你来干什么?小事情一两天重新装修好了照常做生意。
祖琪呆呆地看着他他真是大事化无的高手。
你不放心?对祖琪的关怀他感动不已。
祖琪点点头。
警方已在追查很快水落石出。
祖琪说:你赚够没有不如退休。
郁满堂大笑一点点挫折就要退?
他握住祖琪肩膀摇两摇两人竟像老朋友一般。
我叫人送你回家。
我想逛逛街。
昨天一夜未睡你该休息了。
祖琪答:心里惊慌睡不着。
还有如果没有意思别再去第一书店了。
我明白。
他们竟彼此管起对方的事来。
祖琪独自离去她到咖啡店坐一会儿然后接弟弟放学。
司机及保母一见她便走上来招呼祖琪问:老师对弟弟有什么意见?
顽皮的保母笑:聪明儿通常是这样。
祖琪想一想:他纯爱闹。
别的孩子都出来了独不见志一祖琪不到课室里找只见老师正叫他抄功课。
小孩子一坐在书桌前比祖琪想象中正经得多她忽然泪盈于睫。
老师抬头先看到一团艳光然后发觉一位太太站在门外她请她进来志一马上就可以走了。
志一看到妈妈十分高兴过来拉她的手保母司机取过书包一起上车。
真没想到幼儿班也要抄笔记。
她打开弟弟的手册发现新大陆噫会写那么多中英文字。
祖琪对孩子的功课一无所知。
保母笑说:中英文都有补习老师。
祖琪惊骇幼儿园也需补习这是什么教育制度。
原来世界无奇不有原来宇宙间除了彭祖琪与她的私欲还有许多其它的事在发生。
到了郁宅管家迎出来太太请进来喝杯茶。
这个家井井有条郁满堂像拥有一队兵各有职责一丝不乱他天生是管理人才可是感情上行了一个错着失却控制屋里没有女主人。
弟弟先淋浴再吃点心刚在看电视卡通补习老师来了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容貌秀丽熟络地打开弟弟书包把家课整理出来。
今日有三样功课来志一清掉再看卡通可好?真没想到弟弟那样听话一骨碌坐在书桌前。
祖琪自觉像个无用的影子又像观众因一早弃权再也没有资格参与演出。
她累了靠在梳化上盹着。渐渐入梦看到自己年纪幼小第一件长旗袍戴帽子母亲蹲在她身后她正学走听到拍手朝拿着照相机的父亲蹒跚走过去。
梦醒了发觉仍然躺在梳化上身上盖着毛毡。
她不问自己:呀!当中那二十多年去了何处?
管家这时过来说:太太喝杯热茶。
弟弟呢?
已经睡着明天一早要上学。
什么钟数?她吃一惊。
晚上九点半。
什么?她挣扎起来郁先生回来没有?
六点钟返来过一次特地陪弟弟吃饭看见太太睡在这里叫别吵醒你然后郁先生又出去了。
他神情有无不愉快?
管家答:郁先生从不把公司事带返家中。
女佣走过来有电话找太太。谁会打到这处来?
那边是祖琛的声音我们在华文电视台新闻里看到消息着实吃一惊你们都好吧。
人没事公司成为灾常这时她身后传来郁满堂的声音是祖琛吗?我同他说几句。他回来了。
祖琪乐得把电话交给他。只听得他说:是是有人输了整副身家非常不忿嫁祸于我们。不错警方已经有目标放心小事而已装修公司已在二十四小时赶工
祖琪揉揉面孔这上下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憔悴不堪女子一失细修必像残花败柳就因为是前夫更不想表现失水准她穿上外套离去。
郁满堂追上来夜了我送你。
你早点休息吧。
司机把车驶过来郁满堂一起上车。
祖琪说:你把弟弟料理得真好。
郁满堂搔搔头过得去啦。
刚才我做梦看到自己小小模样——你说有一日我们回去那个地方与父母共聚会是一个还是回复到幼儿那样?祖琪说。
郁满堂一呆祖琪你想太多了。
真不值得才活短短几十年却那么辛苦。
郁满堂笑出来。
笑什么?
祖琪你不算辛苦了。
唉。祖琪不再申辩。
车子驶近胜利路郁满堂眼尖他说:有人来找你解释。一辆白色跑车停在门口。
祖琪发呆。
想不想见他?郁满堂轻轻问。
祖琪摆手太麻烦了。
他像一个家长似的我帮你打发他。
祖琪没想到他愿意那样做拜托。
车子停下来郁满堂下车走近那辆跑车俯身在窗同司机说了几句话。他真有办法只见对方默默把车驶走。
祖琪松一口气这样省却多少歪缠。
郁满堂缓缓走回来。
谢谢。
应该的。
祖琪忽然笑起来这对白实在太有趣。
早点睡。
你也是。
第二天祖琪一早到美容院整理皮肤头发指甲做毕全套大致上恢复旧貌她放心地叹息。
一位中年太太说过:人生就是维修再过十年八载还得往矫形医生处大修。
祖琪苦笑着戴上首饰把翡翠耳环放进盒子叫人送回冯宅。
祖琛打电话来找她:昨日想与你说几句公司毁坏程度如何?
我知道得不多。
叫郁君小心我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他一切都有主张我怎好插嘴。
你终于回他家去了。
怕他没有时间打点弟弟。
其实你们俩应当互相关怀。
祖琪哼一声。
最好带着弟弟一起度假。
祖琛不是说不再管我的事吗?
他忽然改变话题祖琪有种奇怪的昆虫叫蝉你见过没有?
我知道拇指大有一双透明大趐膀夏日停在树上喳喳长鸣。
蝉的幼虫埋在地下可达几十年之久。
我听说过。
终于破土而出看见天日。
祖琪笑你想说什么?
祖琛:我希望你与郁满堂的感情像蝉一般有个好结局。
祖琪轻轻说:你对蝉知道得很少它虽然破土而出但是只存活了数天。
祖琛大吃一惊。我不知道有这样的事。
事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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