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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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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3页)

不过你说可是有吃有住并且他搔搔头还可以有时间思过。居然承认有错。

    祖琪看着兄弟这不是他的错他一向这样匪夷所思做起事来天马行空恐怕是某个祖先的遗传。

    祖琪用手托着腮帮你到美加去走走也好自己当心。

    他笑嘻嘻说不定有哪个美丽富有的寡妇看中我愿意照顾我。

    又是一条生路祖琪真佩服他到了今日仍然乐观只可怜她已愁得头发都白了。

    时时打电话回来。

    你放心一定保持联络。

    祖璋匆匆忙忙买了单程飞机票一走了之留下烂摊子让祖琪收拾。祖琪天天一大早起来整理杂物一日正把所有的照相部放进纸箱里顺手翻掀看到母亲生前在拉斯维加斯拍的照片。

    祖琪缓缓站起来一家都是赌徒以小博大成王败寇胜过这样拉拉扯扯活下去。

    她洗脸化妆换上得体的衣服出门去。

    她去找郁满堂。这个黑黑实实、相貌平凡的年轻中年人到底做什么生意她得去了解一下。

    照着名片上的地址她到了银行区。

    祖琪穿多了一件毛衣有点热鼻尖冒出汗珠。

    这才发觉郁满堂是一家证券行的老板祖琪不由得笑出来原来他做庄他才是赌博专家。

    他且是赢家。

    祖琪对接待处说:我找郁先生。

    请问有预约吗?

    说是彭祖琪有事商量。

    接待员照实通报。

    秘书转告郁满堂祖琪运气好他刚刚有空一听彭祖琪三个字身不由己站起来亲自走到接待处。他看到那身段高挑脸容稚气的女郎坐在接待处门口低着头有点落寞一定是不惯求人故此略见腼?。

    彭小姐。

    祖琪抬起头见他亲自出来立刻展开笑脸。

    郁满堂看得呆住那个笑容像是乌云后忽然透出金光好看到极点。

    半晌他说:有什么事吗?

    今日路过顺便来探望。

    请进来喝杯茶。

    办公室颇具规模设备先进职员凝视计算机荧幕神情专注像是已经住进电子世界。

    你们做股票生意?

    是在计算机上买卖不经中间人。

    埃祖琪不求甚解多先进。

    是可真节省了时间。他请她到私人办公室坐下。

    祖琪顺口问:时间省下来干什么?

    郁君微笑:喝杯好茶。

    祖琪说:对了我想你替我买一叠慈善奖券是社区中心筹建老人院――她自手袋翻出奖券。

    郁君接过只一瞄就发觉抽奖日期早已过去是去年的事。

    他不声响。

    这清丽的女郎找他究竟有什么事?莫非是请他再宽限一下?

    可是她并没有开口求他。

    隔着玻璃可以看到大堂工作人员忙碌的情况。

    他写了一张支票买下奖券。

    只听得那漂亮的女郎说:咦午饭的时间到了。

    郁满堂得到这样明显的指示不由得轻轻说:彭小姐容我请你吃午饭。

    好呀祖琪高兴地答:那么我要推掉邬丽琴的约会了。

    我们去会所吧。

    正在这个时候隔着玻璃祖琪都听见外头哗一声。

    接着数十个人头攒动整个大堂像是沸腾起来忽然之间乱成一片。

    郁满堂立刻站起来。

    什么事?

    有伙计进来差点撞到祖琪他在老板耳畔讲了几句。

    郁满堂马上跑到大堂看新闻!

    祖琪莫名其妙郁先生不是说去吃午餐吗?

    只听得有人说:是尼克特制七点八级大地震全岛震动天崩地裂。

    所有人都扑到电视前去等新闻祖琪被挤到一个角落。

    祖琪发一阵子呆静静离开证券行。

    来得不是时候。

    人发霉就是这样头头碰着黑。

    她垂头返回家中。

    客厅空荡荡能变卖的都已卖光原价一百元卖一元但求有人搬走算数。

    她静静坐在椅子里闭上双眼但是眼泪忍不住流下。

    佣人群已经解散只剩她一个人了。

    电话铃响祖琪取过听筒呜咽地说:是祖琛吗快来陪我。

    那边咳嗽一声。

    谁?祖琪一惊。

    我是郁满堂真对不起刚才办公室有事怠慢了你。

    没关系。祖琪连忙抹泪。

    我派车接你出来吃饭。

    我已经吃过了。

    明天如何?

    明天我有事。

    彭小姐我再向你致歉敝公司在东南亚投资颇重刚才吃一大惊冷落了客人这次百年罕见的大地震恐怕会把当地股市震掉三分之一。

    听他那样说祖琳不担心那怎么办?

    我们手法一向比较稳健可以支撑。

    地震伤亡如何?

    正留意新闻并且设法联络亲友线路都不通且停电他们一向过惯太平富庶日子这下子可惨了。

    这不是等于在说彭祖琪吗倒给了他们一个话题。

    真没想到投资公司那样忙。

    是呀。郁满堂不是笨人乘机说:到现在还没吃饭肚子咕咕响来接你可好?

    还有什么地方可去?祖琪答应下来。

    郁满堂再次踏进彭宅连他都呆住只见四壁萧条同那日开舞会时仿佛是两个地方。

    连水晶玻璃吊灯都拆走了现在只剩下一只光秃秃灯泡。

    他问:令兄呢?

    到美加去了。

    这种时候居然到美加散心留下你一个独度难关?

    他的声音在大厅激起回音。

    祖琪没想到他会激动轻轻说:还有祖琛帮我。

    郁满堂十分无奈早知不买这间住宅。

    你不买也有人买放心我会如期搬走。

    搬到什么地方去?

    祖琪苦笑当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客厅只剩一张红色旧丝绒梳化。

    丝绒这料子旧不得一挞一挞褪色又掉了绒毛像癞粒

    祖琪沮丧地说:这张梳化没人要我只得把它带走还是家母的遗物呢。

    郁满堂忽然说:祖琪你还记得我吗?

    祖琪睁大眼睛。

    你忘了。

    不我极少忘记一张面孔。

    但那时你实在太小只得两岁左右。

    你的意思是我们见过面?祖琪愕然。

    郁满堂轻轻坐在脱色丝绒梳化另一头。那时我已有十五六岁手长脚长衣不称身我跟母亲来找工作。

    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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