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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为了赎回十亩田去给哑吧当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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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为了赎回十亩田去给哑吧当续弦 (第3/3页)

坐一桌,东屋二姥姥,我二姨的舅母(也是我母亲的舅母),还有迎新的小婶坐一桌,男的一桌是我二姨的舅舅(狗腿)和东屋二姨的伯伯和他儿子(我大舅)坐一桌。

    结婚的头一天,刘家一家人一宿也没睡上觉,永宁离临河三十多里地,轿子过半夜就动身了,到了临河吃了点东西,喝了碗水就大天老亮了,结婚在娘家该走的程序走了,抬着新人就往永宁返了。

    永宁来接“吃酒的”两个轿车子,一个奔了孟庄子接人,一个奔了临河接人,两个轿车子约定,接了人在“八里店”会齐再奔永宁。

    郭家的宅子像模像样,在阜民街路东,兵甲胡同,座南朝北开门,北面临街五间北屋,座北朝南,靠西一间是大门过道,一进过道迎面是映山映壁,东西房是三间,北屋五间就是刚才说的临街房,南屋五间,南屋是客厅,南屋有廊子,有四根明柱,屋子是一明两暗,五间屋子中间一间开门,从门进去迎面桌上放着一个高大的佛龛,供着菩萨,菩萨是穿着衣服的木雕像,进这间屋后,左右各有两间屋都是“客庭”,“客庭”挨着山花墙有南北向的大炕,夏天上面铺着凉席,冬天铺着毡子,靠后山墙有大条案,上边摆着精美的瓷器,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地上放着一个一个长方形的凳子,夏天上面垫着凉席,冬天垫着毡垫。

    绕过南屋,东山花墙有一小门,穿过这个小门,南屋后面有一跨院,屋子里盘着厨子炒菜用的大炉灶,做饭用的大锅台,家里如办红白喜事,或来了高朋贵友,不像一般人家要搭临时炉灶,在这里做就行了。

    我二姨结婚时是住在了北屋西首这间、公婆住在东首那两间,她的小叔子住在东屋,西屋是厨房。

    在南城墙根还有他们家一个大院子,那是六十头骆驼和赶骆驼的人吃住的地方。

    二姨出嫁两年了,妈妈也已经十六岁(虚岁)了,十六岁的年龄是中国女孩子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隔三差五就会有个媒人婆子来给妈妈提亲,妈妈究竟嫁给何种人家哪?姥姥和姥爷泛了思惚,大姨嫁给了有钱人家,吃饭倒是不发愁,但是整天却要受男人气,二姨也嫁给了有钱人家,吃喝也不发愁,但到了人家,每天早上晚上要给菩萨烧香上供,敲木鱼撞罄,要有那么多规拒,也许那些规据开始是人为约束的,但是后来,她是自愿的了,因为人家为什么都嫁给了一个会说话的,可是自己却嫁给了一个哑巴哪?是自己前世造了孽吧?前世造了孽,今世得报应,,那么今世只能行好烧香念佛,求菩萨保佑自己来生来世吧。

    姥姥和姥爷把大姨和二姨嫁给了两个那样的主儿得到的结果,结果是两个闺女都不开心,那么自己的第三个闺女哪,得好好踅磨个主儿,让自己的闺女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姥爷很羡慕二姥爷的两个闺女——他的姪女,嫁给的那两个主儿,一个嫁给了一个爷两个都在州里给人家当伙计的,爷俩给人当伙计,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到时候踏踏实实拿现钱,日子过得舒舒服服,一家人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你看不起我,也没有我看不起你,男人不会有花心,也花不起心来。

    另一个姪女嫁给了一个疙瘩主儿,家里有二十亩地,老公、老婆儿,哥儿一个,小门小户,没那么多规矩,生活也温饱有余,一家其乐融融。

    姥爷想把自己的“三闺女”,也踅磨一个,像自己的两个姪女一样,嫁给的那样的主儿,媒人婆子前一拨走了,后一拨儿又来了,姥爷左挑右选给自己闺女选了一个河儿南“陈家营子”的一个陈姓人家的小伙儿,陈家有十五亩地,也是一个儿子,儿子二十岁,跟人家学木匠,三年学徒已满,农忙时儿子跟父亲钟地,春秋两季,闲时,儿子随着师父给人盖房,随时都能挣来活钱儿,日子过得也是足不愣的。

    姥爷和陈家换了贴子,过了财礼,闺女就算人家的了,那个小伙儿,来临河给人盖房,母亲偷偷见过,人,身体强壮,手艺能独挡一面,刚刚二十岁,做大木架子,搁哪儿哪儿行。母亲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沉浸在美好的憧憬之中了。

    二姨是十七岁结的婚,妈妈也定在了十七岁结婚。大姨和二姨知道了妹妹没像自己那样给了那样的主儿,都为自己的妹妹庆幸,母亲也在为自己庆幸,母亲知道,假如没有二姐用自己的身子换回来那十亩田,自己不定也是个什么结局哪。母亲从打内心里感谢二姨(她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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