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阚知府游说四方刘相公落榜气厥 (第3/3页)
陌生,因为去年他到宣化监场押卷,阚知府为尽地主之谊在宣化府衙请他吃过一顿饭,他也曾告诉过他,他家住在京城白塔寺附近,以后有事可到那里找他。
这句话还真说近瞧眼上了,说有事还真有事了。
阚知府兜儿里的银票已经花完,再没有银票送人,在大街之上,买了些烟酒茶糖,硬着头皮,去敲马学政的大门,大门打开,报门而入,马学政看到阚知府,真是像从天上掉下来一样,躬身施礼,言道:“唉呀呀!哪股风把知府大人给吹来啦?”
“唉!是西北风!”
马学政把阚知府迎入客厅,叙别后之情,然后转入正题,知府大人您来我处,不仅仅就是看看我吧?”
“当然还有一些其它事情。”
然后,阚知府就把对徐翰林和付翰林说的刘相公如何如何那片话又跟马学政说了一遍。
马学政听到后言道:“我记下了。”
阚知府京城里的事情已经办完,就坐着轿子回宣化府了。
放下这阚知府回宣化府不表。
返回头来,再说延庆州东八里,临河村的刘相公,自从那日听了延庆知州的通告,说朝廷又要选拔人才,举行乡试,想起往事,几考不中,感慨了一番,经延庆知州点拨鼓励,又燃起了他心中学而优则仕,来人生一世就要闪亮一回的志向。
拾起了四书五经,苦读苦研,由于他人生已过中年,诸多感受和理解已与往常大有改观,理解的更成熟,更细腻,更透彻了。
前面书中说过,刘相公在延庆州的廪生中,本是拔帽儿者,又经过了他这些日子的揣摩和钻研,四书五经那些东西,在他的脑袋瓜儿里已烂背如泥,理解的登峰造极,刘相公在儒学方面,已是个炉火纯青的人了。
刘相公大有一举成名天下知的豪气。
盛夏已过,已近秋日,考期越来越近,刘相公和延庆州里的几个好的厚的廪生们搭伴儿去了宣化府,住进客栈,大谈个人的志向,同来廪生赞扬刘相公的文采,对于刘相公刮目相看。
刘相公也踌躇满志。
转眼考试结速,好的厚的互问结果,自然刘相公心里有遮掩不住的欢乐。
试考已过一个多月,州里的相好廪生来临河相告:“学正告诉,宣化府要发榜了,你我搭伴儿,去看榜吧?”
刘相公欣然允诺。
第二天,刘相公去了延庆州城,找到相好廪生,在大街上雇了一个轿车子,二人坐上轿车子,跑跑颠颠就奔了宣化府。
走了两日,到了宣化,住进客栈,又在客栈住了两日,张榜日到,同来廪生和刘相公早早起来,洗漱完毕,到宣化府儒学看榜,宣化府儒学外,人头攒动,有那考试的儒生来看榜的,也有没考的识字人来看新鲜的,还有什么也不是的,离儒学近便的不识字的老者孩童来看热闹。
也是弄了个人山人海。
刘相公和同来廪生,好不容易挤到榜的近前,欠脚、抬头、仰目,上下搜索,搜了几个过儿,也没搜到“刘元允”这三个字。
忽听一人高声叫道:“不好了!是谁家相公晕倒了!”
此时注目瞧榜的人们,不约而同回头,从延庆州和刘相公同来的那位相好廪生回头一望,大叫一声:“啊呀!刘年兄!怎么了?为何这样?”
刘元允直挺挺的躺在了地当央!满脸煞白!合上了眼睛!像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