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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冷钢热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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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冷钢热血(完) (第2/3页)

手持剑回旋使出月牙般优美的一斩。秦芊柏不闪不避以长刀刀锋与其相拼。交手的一瞬她就有了体会,这是“极境”的一斩,将己身所思所想理解淋漓尽致方能用出,剑中寄托着武者的心意。这样的斩击里没有自我的错误,破解的方法是拿出对敌人的“预知”。

    刀锋如水流般滑过剑身,被大斩剑末端形似尖刺的“第二剑格”拦住。冠军背部雄厚的肌肉鼓动,柔劲激发运转斩剑似蛇般随刀缠上,第二剑格随剑势一转将长刀扯住,斩剑剑锋直点秦芊柏咽喉!

    秦芊柏左肩下沉,右臂一扬将长刀调转,刀锋反指击向剑身化解斩击,刀柄如重锤般袭向冠军下盘。预知变招后便能做出完美应对,冠军收剑格挡,双方各退一步,交手第三合结束。男人发出低沉的笑声:“天眼。”

    第四剑第五剑随即刺出,如梦似幻的二连斩带着更胜神光剑士的极速点向秦芊柏眉心与心口。开天眼后便能掌握敌人的一举一动,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使出的招式同样无法依靠“预知”先一步抵挡。要想速破天眼就需更胜一筹,借超越预知的无漏之心。

    “疾斩,沉陆。”

    平平无奇的一刀斜斩挡住第四剑突刺,左拳侧击剑身破随即而来的第五剑。阔刃大斩剑顺势上移,冠军右腕反握剑柄旋身,大巧不工的一剑转而枭首,剑风呼啸中传来男人的喝声。

    “漏尽。”

    这便是秦芊柏曾经未能拦下的一剑,位于漏尽的巅峰,正正卡在武道边缘的斩击。恍惚间她再度看见了那片极寒的雪原,看到独身在森林中练剑的男人。他的斩击敲在坚如磐石的钢铁上,他的热血引发了积雪融化,让片片白雪压在肩头。

    曾经的秦芊柏可以看到却无法理解,因为对决秦暝时的感触终究是转瞬即逝的灵感而非常态。如今她已非昨日胆怯的女孩,她提刀迈步,带着满腔热血只身冲入那片雪原之中!

    眨眼间兵器相交三次,无漏之心的武者们以刃向交不分高下,宛如冷钢之州呼啸不止的寒风。第六剑格挡,第七剑正面相撞,第八剑破开,秦芊柏主动抢攻,双手万华舞动挥出斩断风雪的一刀,玉面罗刹的百臂虚影在其身后浮现,与持刀的武者同时大喝。

    “武道!”

    “哈!”

    冠军侧身将斩剑平举,发出畅快的大笑。与玉面罗刹相似的巨人轰然显现,扭曲至极的身姿烙印在秦芊柏的眼中。女孩一时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降临,巨人身负双翼身穿白衣,一手持书一手持剑,威严的面庞中有着善意与鼓舞,让每位观者都感到如沐春风。

    可再细看,再接近,那巨人又生着青面獠牙穿着燃钢战甲,背后一双蝠翼伸展,手中巨剑燃着引人邪恶的火光,分明是一幅堕落魔鬼面貌!

    是善?是恶?分不清,道不明,完全相反的两幅面孔重叠在了一起。冠军的斩击自斜下方袭来,秦芊柏闭目挥刀,仅凭直觉与巨剑相拼。

    铮!

    秦芊柏双手酸麻无比,身躯连带手中长刀被震得飞起。她看不清,拦不住,被击溃的架势破绽百出。她奋力睁眼,面具男人的目光冷漠,冠军以双手将巨剑高举过头。

    “第十天火。”

    第十剑,超越武道,超越限界,抵达最终的绝技。

    她什么也看不到了,什么也猜不出了。现实中的斩击一寸寸逼近,心灵的世界却如堕入深渊般盲目。她随着惯性将长刀高举格挡斩击,将万华刀自带的领域展开以图拖延冠军动作,自身则灌注全身全灵去望冠军的一剑。可那是她理解不了的境界……

    只觉得那一剑很远,远似天涯。

    金属崩裂的惊声炸响,长刀万华自刀柄正中而断,领域中琉璃结晶悉数崩毁,在激斗中崩出无数裂口的刀身碎为齑粉。冠军将斩剑重新插在地上,无言站立。

    秦芊柏还站着,身体摇摇晃晃,一道极凄厉的伤口斜向贯穿了她的身躯,血液浸透了墨色的衣裳。

    不知是惯性、直觉、还是单纯不服输的意气作祟。她极慢地伸出手去,左手的两指轻触冠军的衣领,留下一点血色的印记。

    闪蛇。

    “好慢的蛇。”冠军讥笑。

    秦芊柏的手无力滑下,血印在冠军的黑衣上一路下划,好似一道微弱的伤痕。她的手落入尘埃,她与损毁的兵器一同落入流失的热血与冰冷的尘埃中。

    冠军揪着自己的被染红的衣领,低声笑了笑。

    “倒是个有骨气的家伙……杀了就没意思了。”

    “变强之后再来挑战吧,秦芊柏。”

    男人扛起斩剑,独自走下擂台。

    无限制擂台最终战。胜者,冠军瓦伦斯。

    ·

    今天是冷钢斗技场值得纪念的一天。属于胜者的欢呼与呐喊依旧,而两场决斗中的两位败者也没有一人得到赌徒们的咒骂、嘲讽或奚落。迎向败者的欢呼中带着敬佩,迎向胜者的祝贺里却含着敬畏。黑衣的冠军在人群中独行,没有一个人敢于靠近他的身侧,人海中让出一条宽敞的通路。

    冠军在人们崇拜又敬畏的目光中穿行,又一次觉得这氛围真他妈不像样,很有种想出言呵斥的冲动。有了这念头时他哑然失笑,心想自己果真是上了岁数了。老人总会一个劲对他人的行动指手画脚,好似要将人们全数都应听自己管辖般傲慢,年轻人只会不管不顾向自己认定的路上撞,任凭撞得头破血流也绝不反悔。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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