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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谁说爷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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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谁说爷不喜欢 (第3/3页)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连仰慕都说得,怎么在爷跟前,就什么都不敢说?”

    面前这人很是意外,杏眼都瞪大了些:“逢场作戏,自然是什么话都敢说,可眼下这里没旁人,又何必弄这些情情爱爱的,您又不喜欢。”

    谁给你说的爷不喜欢?

    心里烦躁,李景允靠回软枕上别开了头,皱眉盯着窗台上的香炉,薄唇抿成一条线。

    这人一点眼力劲也没有,丝毫不觉得他生气了,甚至还给他递了一枚蜜饯来。他气闷地看着,没伸手,倒是直接张开了嘴。

    花月无奈,往前凑了凑,将蜜饯塞去他嘴里,可他是半躺着的,她喂食的动作太过吃力,撑在软榻上的手都有些颤。

    注意力都在撑着的手上,花月也没抬眼,可下一瞬,她觉得指尖一暖。

    这位爷张口,不仅含了蜜饯,还含了她手。

    脸上“腾”地一红,花月飞快地抽手指,下意识地在软枕上蹭了蹭,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一直用着力的手倏地被人一扯。

    她怔然地睁着眼,感觉眼前的一切都突然被放慢。

    她能看见窗外的蝴蝶缓缓地扑扇着翅膀,能看见透过花窗落在窗台上的树影一下又一下地晃动,也能看见李景允衣襟上暗绣的花纹在她面前一点点放大。

    片刻之后,一切恢复正常,她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扑进了他怀里。

    珠钗颤动,云鬓松摇,红色的衣裙盖在青玄的袍子上,凌乱成一团。

    李景允很是愉悦地接受了这个“投怀送抱”,眼里的戾气散开,唇角也扬了扬,伸手摸着她的脑袋问:“撒娇?”

    殷花月:“……”

    她不知道这个突然动手的人有什么底气问出这两个字来,只能感叹三公子真是风月好手,调戏起人来招数甚多。

    不过她现在已经能从容面对,内心毫无波动地顺着他道:“是啊,公子就答应妾身,将那包东西还给妾身吧。”

    他的胸口笑得震了震:“小丫头,那包东西不是你拿得起的,别想了。”

    她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尖,撑着软榻就想起身,结果背上一重,这孽障又将她给压回了怀里。

    “别动。”

    花月哭笑不得:“公子与妾身这般亲近做什么?这里也没个外人。”

    墨瞳微动,李景允抿了抿嘴角,突然惆怅地叹了口气:“爷小时候曾经生过一场大病。”

    “烧坏了脑子?”她下意识地接。

    “……”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李景允眯了眯眼,压着她肩背的手改成掐住她的后颈。

    “……妾身知错,一时口快,还请公子宽恕。”花月分外能屈能伸,立马替他揉了揉心口,“消消气,您继续说。”

    后颈上的压力消失,身下这人接着道:“那时候庄氏经常不在府里,我与奶娘又不亲近,所以就总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生怕自己活不下来。”

    “打从那时候开始,爷就很想被人抱一抱,可庄氏没空。后来爷长大了,也就不需要她抱了。”

    花月安静地听着,心里有些震惊。

    她一直不知道当年是发生了什么才让这母子二人疏离至此,眼下听他说这两句,她竟然觉得有些心疼。

    原以为是被宠着长大的公子哥,不曾想竟也有无助的时候。

    女儿家天生的善良让她心口一软,接着就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

    摸了摸怀里这人的脑袋,李景允满意地笑了。

    自己养的狗自己骗,肥水不流外人田。

    完美。

    两人就这么缠在软榻上,难得地有了一炷香的和谐宁静。

    然而,一炷香之后,门外响起了苏妙的声音。

    “表哥,我进来了啊。”

    花月本来都快睡着了,一听这声音,飞也似地蹦了起来,手撑在他胸口,差点给他压出个内伤。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苏妙伸了个脑袋进来,发现花月也在,笑眯眯地道:“正好,小嫂子随我出去走走吧,知落说有事要找表哥。”

    白她一眼,李景允哼笑:“还没嫁出去呢就已经胳膊肘往外拐了。”

    苏妙撇嘴,嘻笑着将花月拉出去,然后把沈知落推了进来。

    两人擦身而过,沈知落目光定在殷花月身上,微微皱眉。

    “沈大人有何事?”李景允下了软榻,伸手替苏妙将门合上。

    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地往远处走了,沈知落听了一会儿,确定她们走得够远了,才道:“三公子上回答应的交易,东西还没拿给在下。”

    想起这码事,李景允也没多说,径直去将印鉴拿出来塞进他手里。

    “剩下的呢?”他皱眉。

    李景允哼笑:“还能给你一锅端了不成?你娶苏妙娶得不情不愿,谁知道之后会不会负了她?东西慢慢给,一年一件,你若不答应,现在也能反悔。”

    沈知落气笑了:“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公子,怎能如此厚颜无耻。”

    “将军府行兵用道,讲究的就是一个厚颜无耻。”他笑着替他弹了弹肩上的灰,“这就叫兵不厌诈。”

    不想再与他多说了,沈知落转身就走,门甩得“哐”地一声响。

    李景允觉得好笑,这沈知落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可不知为何,对着他老是易躁易怒。可能这就是痛失所爱后的原形毕露吧。

    他没失过,他体会不了。

    惋惜地摇头,李景允转身去收拾被扒拉开的黄锦。

    这一包东西,别的他都能明白是什么,只有一块铭佩,上头刻着生辰八字和玉兰图,没别的名姓,也不是大魏宗室的子嗣,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拿出这块铭佩再扫了一眼,李景允随手想放回去,脑子里却突然一闪。

    坤造元德年十月廿辰时瑞生。

    不敢置信地拿出来再看了一遍,确认没看错之后,他打开了另一个抽屉,拿出了殷花月上回递给他的庚帖,看向上头的八字。

    ——坤造元德年十月廿辰时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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