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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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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屠龙 (第2/3页)

 费利克斯回答了什么?

    她没听清,她走的太快了,她怕走不掉。

    晚上躺在浴缸里,轻音乐像是溪流,让她的神经得到缓解。

    不知为何,她反倒松了一口气。

    她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如同悬而未决的铡刀终于落下。

    费利克斯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只是一味的吓唬她,为了让她长记性,为了让她记住欺骗他的后果。

    姜月迟闭眼憋气,整个人都进入到蓄满水的浴缸中,十几秒后她就因为肺部缺氧出来了。

    湿发如同绸缎一般垂在胸前。

    她闻到了一种不属于她,以及这个平价小区的熏香。

    古典醇厚,类似教堂的感觉。

    应该是刚才和费利克斯近距离接触时,不小心沾染上的。

    费利克斯。

    她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红着脸,情不自禁地夹紧了腿

    她羞辱自己这个反应,但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

    这半年来她并没有抗拒认识新的男性,但至今为止仍旧没有碰上合心意的。

    男人这种物种大多都是普而自信,她其实并不要求对方的月薪能否达到两万,或是毕业院校必须是清北。

    但,最起码要温顺。

    可他们连基本的点都做不到。

    时间渐晚,浴室内传出的呼吸声有些重,伴随着最后一声剧烈的水花激荡,姜月迟软着身子躺回浴缸之中。

    费利克斯。

    她想着他抵达了高-潮。

    --

    那几日过的很是平静,费利克斯没有来找她。

    除了偶尔她去蹭课,会在课堂上看到他之外,两人几乎是没有交集的。

    费利克斯教授和费利克斯俨然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前者最起码还会维持一些为人师长的威严。

    至于后者,泯灭人性。

    他的课不多,一周只有两节,每次都需要和全校的学生一起抢课,甚至还有校外的。

    绝非是全因他的外貌。

    费利克斯这四个字具有更大的含金量。

    他在华尔街的名声早就传到国内了。

    今天倒是没看到他,换成了其他老师。姜月迟想,她就知道,他只老实前几天。

    他之前在美国也是这样!

    身为老师却带头旷课。

    不负责的王八蛋!

    -

    某个荒废仓库,外面杂草横生,漫过人的小腿,足以可见这个地方偏僻到鸟都懒得来这里拉屎。

    但里面却放了些生活用品,床铺卷好堆在地上,角落里塞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四处的墙皮都脱落了,横梁上悬了一个自备锂电池的巨大手电。

    白皮绿眼睛的外国男人蹲在地上,浑身颤抖,嘴里一直说着央求的话。

    费利克斯无动于衷,四处环顾一圈,这种谷歌地图都不一定能定位到的地方,居然被他找到了。

    难怪他的人直到现在才查出他的位置。

    他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根烟,黑色西装将他在这寒夜中多出几分冷色,但他脸上的笑却始终温和。

    “要是某个蠢货能像你一样谨慎,也不至于被我吓哭那么多回了。”

    说话时,唇边扬起的烟雾带着淡淡沉木清香。

    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响起,直到停在白皮绿眼睛的男人身边。

    后者吓到脸色煞白,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伸手去抓他的裤脚:“Aaron先生,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答应他们的提议,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

    男人嫌恶地啧了一声。

    对方立刻会意,松开手,恐惧在此时达到最大化:“Aaron先生......”

    他希望面前这个男人能发一次善心,但他也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搞砸了我的生意,还卷款逃到中国。”费利克斯缓缓蹲下,手里正燃着的烟摁在了刚刚拉过自己裤脚的手背上,“你甚至差点把你的同事给捅死。”

    在男人的惨叫声中,他标准的美式发音带着几分慵懒笑意:“Kent,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男人匍匐在地上,高大壮硕的身躯应该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一团。

    当然知道。

    背叛,欺骗。

    得罪过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这人最是冷血且睚眦必报。

    费利克斯去外面抽烟去了,门内不断传来惨叫声,他充耳不闻,目光落在远处交-配的野狗身上。他又漫不经心的将视线收回。

    中国北方的冬天比纽约要冷上不少,而且无比干燥。

    他记得爱丽丝的老家就是在中国的最北边,她以前总说她最怕冬天,因为家里的房子太破,冷风总是会从不同的缝隙处灌进来。

    小时候的经历给她带来了永久性创伤,她怕冷,也怕刮大风。

    难以想象她从前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见多识广的费利克斯教授唯一不懂的就是穷人的生活。

    他看了眼远处的日落,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

    叼着烟推门进去:“行了。”

    两个男人听话地收手。

    Kent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费利克斯用脚抬起他的下巴,他有气无力的喘息着。

    费利克斯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何必呢,老老实实当我的狗不好吗。”

    对方气息微弱,却还不忘求他:“求.....求您,Aaron先生......”

    他就着他微张的嘴掸了掸烟灰,把他当成了人体烟灰缸。

    而后起身:“处理一下他的伤口。”

    男人闻言,眼里终于燃起一点希望的光。

    直到他转身,漫不经心的扔下一句:“然后绑好了,扔进下水道,三天送一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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