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恶龙 (第2/3页)
同学们一起拍合照,进行最后的狂欢。
就像米兰达说的那样,老师和我们有代沟,他们就是一群什么也不懂的糟老头子。
的确是这样。
费利克斯既然当了他们一段时间的教授,那么他也在糟老头子的行列当中。
如果让米兰达知道,爱丽丝将她的那套标准套用在了她最为崇拜费利克斯教授身上,一定会扯着她的肩膀大喊:“不是这样的,费利克斯教授除外!”
上台领取毕业证书的时候,姜月迟礼貌的鞠了一躬。
她今天很漂亮,化了很精致的全妆,还特地用一次性染发喷雾染了一头金发,大波浪卷垂在身后,柔顺又耀眼。
踩着一双八公分的细高跟,身形高挑。
米兰达见到她后夸张的说她简直就像一个公主。
她拿着毕业证书下台,视线准确无误的看向台下第一排的费利克斯。
他显然也十分看重今天,西装是一丝不苟的三件套。此时靠坐椅背,长腿交叠。和周围的人一起,漫不经心的拍手鼓掌。但他拍的很敷衍。
姜月迟多看了他一眼。
黑色西裤很衬他。
他甚至还佩戴了领带夹,在灯光下泛着清冷却又柔和的矛盾光泽。
和此刻的他一样。
清冷中带着柔和。
真矛盾。
姜月迟耸耸肩,看不透他。
她特地拍了很多张照片,打算等天黑之后发给奶奶,分享毕业的喜悦。
现在不敢发,她怕打扰到奶奶休息。
人老了之后觉少易醒,睡着不容易。
手机又响了一声,这次是简洁的命令。
——过来。
上条信息就没回,谁知道尊敬的费利克斯教授有没有生气。
这条当然不敢不从。
姜月迟找到他所在的楼层,雀跃地冲过去,从身后抱她。
今天的她的确很像童话书里走出来的公主,同时也是一位活泼元气的公主。
她当然高兴,圆满毕业,不枉费她在异国他乡待的这几年。
费利克斯一根烟才刚点燃,触不及防被她猛地冲撞一下。
烟灰掉落在他的手背上,他也不觉得疼痛,只是嫌弃地将那截烟灰掸落。
“我还以为你要后入我。”
她也不遑多让:“如果我长了能够后入你的工具,我一定毫不犹豫。”
他揿灭了烟,随手放置一旁,空出手来玩弄她的下巴。
他垂眸冷笑:“是吗。”
“我开玩笑的。”她伸手搂住他的腰,温顺的像只宠物猫,“我就是有点好奇,那是什么感觉。”
姜月迟还是低估了费利克斯的无耻程度。
他再次点燃一支烟。
在这所学校,他的身份似乎又重新变回费利克斯教授。
他从容不迫的给这位昔日的学生讲解起来。
“刚开始会很涨,然后是令人窒息的挤压感,很热很烫,也很.....”
姜月迟用力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够了。”
他笑着吸了口烟,视线落在她的学士服上。联想到她刚才的雀跃,他其实不太理解。
“毕个业而已,就这么高兴?”
姜月迟扶了扶头上的学士帽:“当然高兴,我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社会人了。”
她洋洋得意,再次扑到他怀里,整张脸全部埋在他胸口。
后面那半句她没说出口。
——终于可以回家了。
费利克斯今天倒是难得顺着她,任凭她用自己的胸肌充当“洗面奶”
隔着衣服蹭了好半天。
时不时还抬头埋怨一会,怎么今天穿这么多。
他笑容轻浮:“你要是想,我不介意在这里脱光。”
她立马摇头,仿若一只护食的猫:“来来往往人这么多,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倒是个意想不到的答案。他还以为她会被他这句话弄的面红耳赤。
费利克斯当然能发现她近来胆子大了不少。
不论是行为举止还是说出口的话。他明白这些转变从何而来。
但他并不直接拆穿,这太没意思。
他只是动作缓慢地伸手去捏她的脸:“需要我再练大一点吗?”
“不用,就这样刚刚好。”姜月迟说,“你工作忙,再把休息时间花费在健身上面,我会心疼的。”
费利克斯看着她眼中一览无余的虚伪,现如今是遮掩都嫌多余了,明明白白的在脸上写了四个字。
——我在骗你。
“是吗。”他漫不经心的在她那截白皙纤细的颈子上揉了揉。
-
姜月迟在电话里和米兰达说了一声,然后就被费利克斯的车接走。
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看到座位上放着一大捧花束,还有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她今天真的很开心。费利克斯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让她开心,收到毕业礼物也让她开心。
“是送给我的?”
对于她的明知故问,费利克斯语气极淡的否认:“准备拿去扔的垃圾。”
她当然不信,上面的卡片分明还用英文写了祝她毕业顺利,前程似锦。
她认得这个字迹,是费利克斯亲手写的。
倒是有些意外。
她又去看那个礼物盒子:“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他将车开出地库,车窗降下,他的手肘搭在上面。单手握着方向盘,神态有些懒散。
“随意。”
姜月迟又盯着他多看了几眼。
上车前还一丝不苟的着装,这会儿已经脱到只剩一件衬衫了。
甚至连领扣都特地多解了几颗,领口微敞着,从她这个角度可以若隐若现的看见他的胸肌线条。
姜月迟不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还是纯粹只是觉得车内太热。
可能是车内太热吧。
无论怎么想,费利克斯都不可能是那种会主动去照顾别人情绪的人。
更不可能为了满足她的私欲,而将自己脱到只剩一件衣服,还特意露出他的胸肌。
对。
一定是车内太热。
穿着厚毛衣的她显然感受不到今天的气温已经降到十几度。
她将盒子拆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串钥匙。
上面甚至还挂了一个小木牌,手工雕刻出她的名字。
还是中文名。
——姜月迟。
她将那个木牌吊坠攥入掌心:“这是......”
他皱眉,略带嫌弃:“多此一举。”
她听懂了,他是指雕刻了她姓名的木牌。
可是她很喜欢,一笔一划都十分用心,就连木料都是用的最上等的。
低头去闻还能闻到淡淡清香。
这种东西全世界只有一个,再也找不出一模一样的第二个了。
她喜欢独一无二,喜欢忠诚,喜欢非她不可。
人类是做不到这些的,她自己就是人类,所以十分明白人类的劣根性。
再好的人也会有缺点,这是避免不了的。
狗多可爱啊,对待主人永远忠诚。
据说曾经有位思想超前的科学家做过实验,将狗和人类的大脑互换,试图研究出一个新的物种来。
只可惜实验失败了。
当然会失败,这种一听就不靠谱的实验。
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的。姜月迟想,狗是从狼驯化而来的,它们在被驯服之前照样拥有一口咬断猎物脖子的野性。
连这么凶狠的生物都能被驯化,人类怎么就不行呢。
人类可比狼温顺,虽然不具备狼的忠贞。
狼一辈子都只有一个伴侣。
费利克斯身上很多特性就和狼很像。
冷静、凶残、绝对强势的掌控力、擅长狩猎,不论是发现猎物,还是捕捉猎物。
可狼很忠贞,狼能被驯化。
他呢,他能吗?
他不能。
他不会被驯化,只有他驯化调教别人的份。
他也不会忠贞,他这一辈子一定会拥有很多女人。
她只是运气好,成为了他的第一个,也拿走了他的第一次。
这是个早就得出的答案,不然她也不可能这么难过了。
要是他的脸能给一个性格温和的男人就好了。
姜月迟爱不释手的抚摸起那块木牌,她白皙柔软的指尖感受着凹陷下去的刻印。
就像无数次她爱抚他某处狰狞的青筋。
姜月迟。
姜月迟。
她的中文名。
其实比起爱丽丝,她更喜欢别人喊她姜月迟。
很美的名字,她很喜欢。小的时候奶奶会叫她月亮,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那个就是我们月迟。
或许是想到了奶奶,她的心思突然变得敏感起来。
低下头,胡乱抬手抹了抹眼泪。
“哭什么。”费利克斯很快就注意到她的眼泪,眉头皱着,就近将车停在路边,拿来纸抽递给她,“不喜欢就扔了。”
“不是的。”她摇头,宝贝似的将那块木牌放在胸口,最贴近心脏的位置。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我很喜欢,费利克斯,我很喜欢,你是除了奶奶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里的态度是恶劣的,但也偶有温情的时候。
譬如现在。
他嫌弃别人浪费时间做了这个木牌。
但如果他不说,别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她的中文名叫什么呢。
以及,他记得她曾经说过想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她会将它布置的很温馨。
“谢谢你,费利克斯。”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哭的。
男人眼底浮上不屑的笑意,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方向盘。
他并不理解面前这个柔弱的中国女人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她好像很容易感动,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她落泪。
超跑内的空间不是很大,但也足够了。
他微侧身子,将腿岔开,手指搭放在西裤皮带上,笑容轻浮。
“既然都是用嘴巴感谢,不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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