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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撕咬豪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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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章:撕咬豪横 (第3/3页)

就给我滚回娘家呆着去!小心着点儿!想好了,你可以自由飞翔!”石磨峰用右手食指,指着她,甩手而出。

    这一巴掌把吕如意打懵了,捂着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转,尽管他们结了婚,有了夫妻之实,但她永远走不进他的内心世界,因为那里没有多余空间,吴秀枝可以在那里灵动翻筋斗,她想插一只脚都不可以!她贱呀,一个铜板可以买三个;她轻呀,飘飘浮浮,象一片羽毛,从任何方向来的风,都可以把她吹得扶摇直上,她颓废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之泪,决堤渲泻,呜呜……这样重复的伴奏,没有韵长韵短,更没有高低起伏,听着听着,自己就腻味了,她比吴秀枝差哪儿?咋就……木木地枯枯地,直到把凉地焐热,屁股象个巨大的吸盘,吸在地上,不愿意动一下,然后,在太阳底下,打瞌睡。

    汪天培走后,浅仓次郎在那里发呆,一动不动,呆若木鸡,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过去唯唯诺诺,一直在夹缝中,左躲右闪,有时为了生存,还要偏着身子,象照片荡秋千那样,从稍纵即逝的人缝中穿行的可怜虫,怎么这回如此硬气,和他顶撞,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这种从骨头上,长出的硬气,从哪里来?斜阳照在他脸上,他不躲不闪。整个人象个物件,镶嵌在阳光里。

    的确,如何他真能把信送达总部,仅凭这些罪状,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是德田家族把件事忘了,也不是德川安康惹不起他,而是他们还没有腾出手来,或是机会还在路上,这样一想:他不寒而栗!战争时期,秩序混乱,形势瞬息万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撞在枪口上,除了这,广木弘一还在,这个人也不会把他忘了,要扭转这种劣势,除非他能震耳发聩政绩摆在那儿,让他们不敢动他。

    帝国军队所向披靡,眼下到了最关键时刻,如果他不能如愿找到城防图,就得找到红党从苏联来的那批枪,这件事,真与假还不能确定,怎么办?怎么办?啊呀呀……他想起中国京剧中那些黑脸,挓挲抖动着双手的生气状,他真想“啊呀呀……”大叫。想一想:这些年浑浑噩噩混日子,一股凉气,就从脚下,倏地电流冲上头顶,象醍醐灌顶。

    夕阳象一把巨大的刷子,斜斜给呆坐在昏黄阳光里的浅仓刷在阳光里,看过木雕泥塑吧,他就是。原来,温顺的汪天培,脑后是长着反骨的,他估摸着王天培已经回到办公室,便急忙给他打个电话。

    汪天培心情好极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长舒一口气,窝囊了这些年,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原来还可以这样和日本人说话,日本人要求太苛刻,我给过你们城防图,保护不好能怪我?看来一直有人盯着他,是什么人?力行社?亦或是红党的打狗队?至今都搞不清,电话铃声如同暴风骤雨响起,他惊悸地看着电话机,半天不动,任凭铃声如水挂断,站起来,正要去洗脸,那该死的铃声,又阴魂不散响起,看来不接的策略是不对的,极不情愿走过去,抓起电话,清清嗓子,尽量使自己情绪平和:“喂?那位?”

    “汪大秘,”

    这声音既耳熟又讨厌:“你是跟屁虫吗?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交待的事情我无能为力,要怎样,你掂量着办,什么样后果,我接着!”挂断电话,死猪不怕开水烫,他舒服往沙发上一躺。

    陈仲秋瞅着斜阳,焦急往县城方向望去,望眼欲穿,望得有些绝望,焦急来回走动,象热锅上蚂蚁,夕阳迷糊,没有秋风萧瑟,只有秋叶飘凌,这时,张志清却象一匹瘸腿马,亦步亦趋,小鸡啄米往前跑,一边这样跑,一边跳跃招手:“大……大是大队长,有重大……重大情况汇……是汇报!”唾液呈伞状喷溅。

    铁牛不紧不慢在后头松着。

    “什么情况?”眼光跳过张志清,问铁牛。

    “学校从外地聘请的日语老师!”铁牛稀松平常的口稳。

    “我……我不这样认为,我总觉着……这里头有猫……猫腻!”

    “我不这样看!”

    听到汽车的响声,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我……我去报是报告……”张志清喜欢表现。

    “你一个嘴瘸腿瘸的人,屁都放不响,一边去,臭显摆什么?”李六是个楞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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