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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盘攒钱刚买的磁带被摔得四分五裂,她眼镜也碎了,捡东西的时候看不大清,离开的时候这盘磁带就遗落了,等她第二天白天上学再去找,已经没有了,她一度以为是被环卫工人清理掉了,却没想到是他。
“老公,你”她无语凝噎。
所有的事,包括初中的那个夜晚,在此刻全都明朗,所以一切根本不是巧合,都是来自他亘横已久的深情。
视线有些模糊,她捧着那失而复得的磁带如同捧着他的心,她望着他如同面对当年骤然出现在月光下,彼时伸手救她的耀眼少年。
“本来是想在我们的婚礼上把这个还给你。”纪昱恒告诉她。
“那你,那你怎么不表白?”悸动流淌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词穷的她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只说出这么一句。
“我表白过。”
她抬眉。
“那日,参加同学婚礼,那首诗就是念给你听的。”他长眸深邃,声音仍像春风拂耳,“当时你与我一同站在台上,那就是我想对你说的话:三百篇诗,反复说着的也就只是年少时没能说出的我爱你。”他定定凝她,“纪太太,其实,你在我心上已久。”
瞬间泪如雨落,涂筱柠再也控制不住,一头扑进了他怀中,“纪昱恒,纪昱恒,你,你!”
如果现在有镜子,她一定已经哭成了傻逼,可这是她这辈子听过最浪漫的情话,最深情的告白。
他接住她,抱紧在怀里,轻拂开她的长发,就像多年后在电梯里的重遇,她站在他身边,将那发捋到耳后。
“柠柠,我爱你。”
涂筱柠被感动得呜呜咽咽,“纪昱恒,你段位太高了,我,我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那就别接了。”他捧起她的脸封住她的唇。
很久之后,那本纪昱恒经常翻阅的《孙子兵法》里又滑落出那张他们参加同学婚礼的照片,那是他们的第一张合照,背后多了这样一段话,是用钢笔镌刻工整正楷,刚劲有力:
惟是少年时,落拓高醺后。与你万人丛中,轻轻一握手。
惟是经年后,绿灯红酒过。穿越万里人中,再轻点你额头。
这一夜涂筱柠幸福得要化开,几乎无眠,闭上眼睛就晃过他初中时的样子,学霸要么不秀爱,秀起来就不是人,什么叫甜嗓如蜜,她被她家纪先生简直甜到购,甜到醉,甜到上头。
一早他还没醒,她就忍不住趴到他身上去了,把他的手臂抬起让他紧紧揽抱着自己,又继续在他怀里这里拱拱那里拱拱,然后又去蹭他细长的腿,再揉揉他的腰。
大清早的撩拨,他再也难以继续入眠,动了一下把她扣在怀中。
她知道他醒了,又密密地凑上去,嘴里软糯地像小猫一样低低轻唤着“老公老公。”
她去吻他好看的眉眼,锁骨,他的喉结,他的下巴,他的唇。
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他由她闹着,犹如两根交缠的藤蔓。
不一会儿,他啄啄她的香肩,“真要榨干我?”
她搂着他脖子撒娇得狠,“就是不够。”
他拉好被子,空气连一丝缝隙都无法钻进,“乖,再睡会儿。”
涂筱柠不听话,还是不安分,被他轻轻按住,“听话。”
她现在有了肆无忌惮的资本,撒娇得厉害,“不听,就不睡。”
他不动她就再贴上去,像寄居蟹似的似的恨不得长在他身上,又去吮他喉结,“老公。”
纪昱恒再理智的神经都要被她折磨断了,但又怕伤了她,他知道她情到深处,可再情难自抑也不能无度。
他在被中托抱着她,耐心哄她,“今晚再说。”@她磨他,双颊绯红,眼神扑朔,使着性子不肯。
他笑着去揉她脑袋,“你得让我多储备点儿公粮,你这一下子全掏去掳走了,再富足也空了,怎么的也得存上个一天。"
涂筱柠拧拧他腰,“你还会空?”
他没边没臊地应,“嗯,因为有个太厉害的夫人,这交公粮的次数有点多。”
涂筱柠又要打他了,被他笑着擒住。
“要耍赖了?”
涂筱柠不承认,“你才耍赖呢。”
他执过她的手按在胸前,什么都顺着她,“好,我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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