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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樱花与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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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樱花与流水 (第2/3页)

果你说别人是贱种,别人可能会暴怒,但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却是再合适不过了。因为我的妈妈是妓女,虽然我觉得我是贱种的原因并不是这个。他和我爸那个混账怎么搞的你也知道,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很奇葩,明明是一夜情,但却莫名其妙蹦生出了爱情的火花,以至于让他不惜违背巨大的代价,也要带着我那个混账妈妈出逃。”

    “真是感人的爱情。”云韵淡淡的说道。

    “但如果真的想要感人的爱情的话那大可不必加上我。因为就在他们逃亡的路程,有了我。而在他们发现母亲的肚子里有了我之后那个父亲就立刻就要把我打掉,当然了,结果也是没打掉。

    “「神陨七切」派来的最新的「切刀」发现母亲的肚子里有了我之后,立刻就跟那个男人转换了条件——由原来的立即抹杀,转为了带我们三人一起返回。而那个男人为了保护心爱的妻子,便拿刀抵在自己的脖颈上。迫不得已,「切刀」只能转换策略,让他跟他们回去继续当种马,放那个女人带着我离开,或者是将我打掉,然后带他们二人返回。

    “可大抵是那个男人太那个女人了,甚至都不想让她受伤,拒绝了「切刀」的提议,继续带我们逃往德国。

    “那个女人大抵也是病了,明明知道那个男人的德性,但也明白我是她抓住「神陨七切」的唯一机会。在中途我降生之后,不管男人怎么说,她都不肯把我丢下大海。

    “我想这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价值。因为有价值,所以不抛弃。”

    “看来你的父母还真是天生一对啊,祝锁死。”

    “那群人一直认为「神陨七切」是三位至高神所给予他们的力量和使命,便以那七把不知是以什么材质做成的刀而命名家族的名字。他们信奉神,永远站在世界的阴暗面,就像一条阴险的蛇,可笑的是,他们却自以为龙。更可笑的是,我那所谓的父亲自以为逃出了名为龙的枷锁,却将他蛇的本性彻底暴露出来。

    “其实现在的「神陨七切」并不是完全体,他们还需要一个一直引领他们的人,就是我那个该死的父亲所在的系脉,永远一脉单传,但往上数十代却都没有任何力量。后果很明显,我们的权利早就已经被架空了,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很多的命令都不需要经过我们的审批,准确的来说,就跟一个吉祥物一样。”

    “那他们为何一定要把你们三人带回去?”云韵眉头紧皱,这样明显有些不划算,毕竟按照他对「神陨七切」的了解,与其留着这样败坏家族名声,且没有任何力量的人在外奔逃,还不如直接将其斩杀。

    毛利光苦笑一声:“你小瞧这种名为祖训的束缚了,他们一是认为祖训不可违背,二是要把那个男人抓回去,继续当种马,毕竟祖训上还说了,让这一脉绝对不可断绝,在未来会有一个救世主出现。”

    “哦,这么看的话,还真是有点神神叨叨的。”

    “也许这是以前的神官在上茅厕的时候,突然想出来写下来的两句话呢?谁知道呢。不过那个男人还是死了,你可以猜猜他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当种马配种死的吗?”云韵撇了撇嘴:“这种竞猜没什么意思啊。”

    “不,虽然那个男人确实是这种无趣的结局,但中间过程还是很有意思的——那个他深爱着的人,亲手把刀送进了他的心房里。”

    “这就是刻骨铭心的爱情吗?听起来真是感天动地,让我猜猜是不是他们最后走投无路了?”

    “不,是因为家族的人承诺那个女人,只要她能够让那个男人回到家族,那他们将给她20万日元……可那个女人最后还是失算了,并没有等来承诺好的20万日元,而是被「切刀」打断腿,丢在了某个犄角旮旯里,因为在把刀子送进男人的心脏里后,嫌当时年幼的我碍事,把我扔下了船。”

    “那我该庆祝你是从那时起便好运连连死里逃生还是遗憾你当时就没有直接死掉呢?”云韵面无表情。

    “还是祝福我第二个吧,那样我会更痛快一些。”毛利光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但总之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被冲到了海岸边,被当时一对年轻的夫妇捡到了。那对夫妇并没有选择抚养我,而是将我送进了孤儿院,在我稍微长大一些后,便把我送去了宗教学校里。

    “那里有很多的‘妈妈’,而我也见到了自己的那个妈妈。”

    “嘿,不会是她吧?”

    “猜对了,就是她。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但她却成为了我们的嬷嬷,叫‘’让嬷嬷”。”

    “那不是一个男性名字吗?”

    “也许那个女人并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东西吧……但总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竟然直接跳过了见习修女的阶段,她待人温和有礼,十分疼爱我们,私下里我们那里的每一个孩子都喜欢喊她妈妈,但我从不这样喊。也许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比其他的孩童更早熟,我能够清楚的看见她在眼底深处对我们这些孩童的怨毒和仇恨,特别是对我的不甘、愤怒、怨毒和仇恨。不仅如此,她在私下里也会讲其他修女的坏话……

    “但我还是比较幸运的,我六岁进入宗教学校,18岁毕业离开,那时的我已经长成了一个健壮的小伙子,就算那个老妖婆想要再害我,也没有什么可能了。我走在巴黎的街头,笑着拒绝勇敢的女孩们上来的搭讪,整个人青春洋溢,仿佛是世间最耀眼的太阳。去到酒馆里,看着舞台上的女孩们烫着大波浪卷发,穿着高跟鞋在上面跳着热舞,与同伴们一起把酒言欢。

    “那时的我是一个许诺非自由不娶的人。”

    “可你最终还是没有达成自己的这个承诺,不是吗?”

    “是啊。”老人一直死气沉沉的面庞,在此刻也突然活跃了起来:“我遇到了她。”

    “爱情永远是生活最好的调味剂,但它也是束缚一个人最大的阻碍。”老人此时此刻的面庞神采飞扬,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的夏天。

    “我仍然记得那天我走在巴黎的街头,步履轻快,因为那时我正好要去和老朋友们聚餐。我刚登上那辆吉普车没多久,就看见一个女孩正站在前面的路边发传单。她的样貌并不惊艳,是那种普通而文静的美,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心就狠狠的颤抖了一下,随后就在同伴惊讶的目光下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当时感觉挺帅的行为放到现在我却感觉有点傻乎乎的,但没有关系,我走到那女孩面前绅士的伸出手询问能不能给我一份她的联系方式——事实证明,只有勇者才能得到嘉奖,我成功了!那是我人生中最胆大的一次尝试,哪怕是在之后的事情中,我也感觉没有我这次的尝试大胆。”

    “大概这就是心动的滋味?”

    “是的,毫无疑问!我和她的进展飞速,在书信来往中我了解到,那女孩叫珍妮!多好听的名字啊!”老人再次一仰头,把手里的清酒一饮而尽,似乎是想要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也许每个人回忆青春时都是这样,热烈而张扬。

    “我们发展了五年感情,直到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我向她求的婚,我至今还记得当他看到我为她准备的礼物时的那惊喜的眼神,她紧紧抱住了我。那次的求婚是很美满的,在那的半年之后我们就结婚了,并且在一年后顺利的诞下了一个孩子——那是个可爱的女娃,她叫莱妮,很可爱。”

    “但我很快就为这个行为付出了代价——在一次我出差到边境时,我体内的东西爆发,清冷的刀光将五条街斩成齑粉,杀人无数。”

    “我发疯似的逃回家里,不知该怎么与妻子和女儿叙述这个事情时,家族的「切刀」来了。他们先向我表示了我那个父亲的结局,当种马配种而配死了,如今见到我的妻子和我的女儿,她们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我们这一脉极难繁衍。繁衍出来的孩子,也几乎都会失控变成「异兽」,而这是其他家族的孩子都绝对不会有的。如今看到我们这一脉在几十年内就多出两位,他们立即表示要将我们三位都带回家族。可我知道,我,绝对不能那样。我明白,当我回到家族内接受的只有跟我那个死人老爹一样的种马待遇——就算名号不同,权力更大,但还是要履行种马的职责,毫无疑问。

    “我给妻子和女儿留下了足以挥霍一世的财富,在二人不舍的目光中,踏上了去往东方的轮船。在那时,我仍然天真的以为我只是去那边呆个几年,最多不会超过十年,我还是可以回来陪伴他们,陪伴着我的女儿成长。

    “去到那里后,他们先是给我举行了加冕仪式,随后给我带来了十位日本籍的妻子。我感觉可笑,他们承诺那十位都是1比1的日本标准的美人,可标准是什么?看看谁头上的发饰够厚吗?看看谁脸上的白粉涂的更多吗?看看谁牙齿更黑吗?

    “在异国他乡,就算他们说这里是我的故乡,我是这片土地上的王,我却依然想念法国,我让她们把厚重的长裙剪掉,教她们跳舞,想要让她们变回我所认识的法国的一点点东西……

    “可这都是无用的,那群老东西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之后,没有劝诫我,但他们在我的酒里下了药。你知道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怎样的崩溃吗?去到那里一年我碰都没有碰过那群女人,可是那群老东西……那群老东西……”毛利光的眼睛在刹那间变为阴冷的灰白色,青筋暴起。他不久之前还说过,自己只是个普通的拉面师傅,可他现在所展现的威严却一点都不比云韵产展现出的少。

    云韵拍拍他的肩膀:“冷静点,都是过去的事了。”

    老人的气息慢慢平和下来,他又给自己倒了一蛊酒:“我提到发疯似的冲出去,发誓要把那群老东西都砍成碎片,可是据说那一晚刚好出现了无比强大的「异兽」,三个老家伙都死在了那个东西的手下,骨灰和灵牌供奉在家族神社最高处。我便冲上去,当着众人的面将他们挫骨扬灰……可是有用吗?我做不出他们口中的君王皇帝诛九族、诛三族的命令,我便想,我要回家。

    “可是我甚至连这一点奢望我都得不到,他们又给我下了药,就在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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