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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8年的歧口 (第1/3页)
这是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我知道这个故事一旦公诸于世,我将由一个懦夫变成一个英雄。之所以沉默这么多年,是因为我相信真的英雄不应站在岸上,不应享誉在人们的赞美歌颂里,而应沉在海底,沉在真实的历史中。
我刚刚运到歧口炮台时,威风凛凛:硕美的身材,乌黑的炮口,结实的炮架……我昂首在1858年浓烈的阳光和强劲的海风中,身上的红绸缎在海风里飘扬如旗。那时人们叫我“二将军”,我在歧口的南岸。北岸有我的哥哥“大将军”。我们兄弟俩遥遥相对,雄风相逼,一时成为歧口的话题和风景。
涨潮了。海浪声里,常混杂着炮声从深海传来。我身下有着丝丝的颤抖,炮膛有一股类似血液的东西在滚滚奔腾,一直滚到了炮口。我感觉一场战争正悄悄降临。
果然,一个船队在又一次涨潮中出现了。那是英法联军的船队。本来我应该及早发现的。但我没有。昨晚守护在歧口哨所炮台的鹿哨领从城里带回了一个烟花女子。他们就骑在我的身上喝酒耍乐。斟酒伺候他们的是一个叫作陶马的兵丁。陶马是歧口人,是他的老爹把他送上炮台当兵的。那个叫陶牛的老人去深海捕鱼,被一艘外国军船抓去,放回时已失去了双手。渔民以手捕鱼,没有了手,就等于没有了生存的屏依。陶牛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像海滩被人挖出了道道海沟。炮台建起来的那天,陶牛就带陶马带来了。老人迎着海风靠在了我的身上,悠悠地说,儿子,我要你学会放炮!可陶马没有学放炮,而是被鹿哨领收为了勤务兵。那晚,陶马一杯一杯地倒着酒,鹿哨领和那个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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